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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听到覃初柳的叫喚聲,也過來了。
她見覃初柳就像捧著珍寶似的捧著還沒熟的刺枚果,很是不理解,「柳柳,不就是刺枚果嗎,這山上有的是,等熟了再來摘就是了。」
紫蘇走到覃初柳身邊,也摘了兩個青的刺枚果,嘴里念念有詞,「健脾消食,活血調經,斂肺止咳。」
覃初柳沒听到她說什麼,南燭卻听的清清楚楚,臉上剛剛退下的紅暈又升騰了起來。
他剛剛對覃初柳說刺枚果的藥用功效的時候,單單就略過了調經,他們雖然都還是孩子,但是對于自小學醫的南燭來說,男女的不同,他要比同齡的孩子知道多。
只紫蘇,明明也學了的,卻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根本就沒想到這一茬。
之後,紫蘇和南燭陸陸續續采了不少的藥,而覃初柳也一直在思索,這刺枚果有沒有可能生財。
直到南燭他們的小藥筐都裝滿了,打算往回走的時候,她也沒想出來怎麼把刺枚果變成錢。
她除了知道刺枚果可以摘下來吃外,就再想不出別的了。
「柳柳,你怎麼好似不高興了?我就說這山里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以後你還是不要來了。」紫蘇見自己的小伙伴兒垂著頭悶聲不吭,只以為她也和自己一樣,覺得山里無趣呢。
覃初柳搖了搖頭,「山里很有意思,下一次進山一定還要叫上我啊。咱們連山的一半都還沒爬到呢!」
第一次進山很不成功,因為總想著刺枚果的事情,後面她都沒仔細觀察山上還有沒有她認識的植物。
三個人按著原路下山,走到山腳下,南燭看了看天色,提議道,「現下天色尚早,不若我們去河邊把要清洗的藥材都清洗了吧。」
紫蘇自然是沒有意見,他們的目光都投射到覃初柳身上,「好啊,我都不記得這附近還有河呢。」
覃初柳痛快地回應。
她內心里是真的很想去看看的,山里已經沒有收獲了,若是能在河里有什麼發現,那也是好的啊。
由山腳通往河邊的路上兩邊,是一片一片的農田,現下是初秋時節,大豆、糜子等作物長勢喜人,還都是綠油油的樣子,只等著霜降前收割了。
除了一些莊稼作物外,覃初柳還發現收割過小麥的土地上竟然有整齊的綠苗露出頭來。
「紫蘇,地里面長的是什麼啊?」她指著地里的綠苗問道。
紫蘇和南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菘菜啊,冬天沒有什麼菜吃,都是吃菘菜的。」紫蘇解釋道。
覃初柳恍然,菘菜,也就是現代的白菜。
白菜好啊,北方的冬天怎麼能少得了白菜。白菜除了直接做菜之外,還可以腌制成辣白菜和酸菜。
酸菜炖粉條,酸菜餡的餃子,酸菜魚,辣白菜炒五花肉……
覃初柳的腦袋里馬上就浮現出很多前世她吃過的有關酸菜和辣白菜的美食,口水頓時豐潤起來。
悄悄地咽下一口口水,覃初柳剛想問紫蘇,這里的人做辣白菜和酸菜嗎,紫蘇突然興奮地拉著覃初柳說道,「柳柳,你看,那邊就是你家的地,就在黑子家地旁邊。」
安貴和崔氏把她家的地收回去的事情,外人知道的不多,更何況紫蘇和南燭兩個孩子了。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地已經不是柳柳家的了。
這些事情覃初柳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們說,干脆就不說了。
她順著紫蘇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里種植了一大片大豆,只是,與其他地方的大豆不同,那里的大豆葉子有些發黃,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她也看不到大豆的結莢情況如何,但是只看這葉子的顏色,覃初柳也猜想得到,這塊地的收成定然不會好。
蕭黑子家的地種的品種比較多,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長勢也一般。
「听太爺爺說,那邊原是一塊甸子,後來被墾成了地,旱年頭那里都會豐收,若是趕上正常的年頭或者是澇的時候,那里的收成會很差。」南燭見覃初柳盯著那邊的莊稼皺著眉頭發呆,便細心地給她解釋。
覃初柳明白南燭的意思。甸子地,前世的時候她家也有一塊兒,不過不是旱地,而是水田。
水田的情況要比旱田好一些,因為水田本身就需要水,甸子地濕潤的土壤恰好被充分利用了,就算是遇到了大旱的年份,尋常的稻子沒水枯了,甸子地里的稻子也還能支撐一陣兒。只就是收割的時候麻煩一些罷了……
覃初柳看著那一邊發黃的大豆地,心里的一根弦,悄悄的動了一下。
安大寶說過,一石白米,要六百錢……
很巧的是,距離那塊地不遠的地方,就是他們要去的河了。
河水不深,但是河面很寬敞,水很清,能夠清晰地看到水底的石頭。
說是初秋的時節,天氣還很熱,紫蘇一到河邊,就月兌了鞋,把自己白女敕的腳浸到河里,舒服地吐出一口氣來。
「柳柳,你也把鞋月兌了吧,這樣可舒服了。」紫蘇招呼覃初柳。
覃初柳也有些意動,不過,她狀似不經意地瞟了南燭一眼,古時候,女人的腳是不能輕易讓男人看到吧。轉而她就打消了這樣的顧慮,他們才九歲,還是孩子呢,哪有這麼多講究,干脆也學著紫蘇月兌了鞋襪。
南燭不敢看她們,背著身悄悄地拽過裝著藥材的筐子,「紫蘇,柳柳,我去下邊了,你們好了叫我。」
說完之後,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紫蘇一臉迷蒙,「就在這里洗多好,還能嘮嗑。」
覃初柳卻明白南燭離開的原因,心里對南燭更加的贊賞,南燭雖然有循規蹈矩的一面,但是,他關鍵時候也能挺身而出保護自己妹妹,這樣的男人很能給人安全感啊。
覃初柳胡思亂想的時候,紫蘇已經把南燭躲開她們的事情忘到了腦後,她興奮地擺著腳丫,在河水上拍打出一個又一個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