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六十二章 咱們自己的家

作者 ︰ 腳滑的狐狸01

傻蛋這一走,就是一整晚沒有回來,元娘他們都很擔心,安家村附近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當晚,所有人的都沒有睡好。

覃初柳也有些後悔,她好似說的確實過分了些。

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面對傻蛋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到他曾經去青|樓,徹夜未歸,還與青|樓女子牽扯不清。

一旦這樣想,她的情緒就會失控,她就會變得十分易怒且沖動,做事、說話也往往不經過大腦。

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模著隼滑順的毛,抬頭看了看清朗的夜空,覃初柳莫名地無助起來。

她開始害怕了,心中已經隱隱地猜到了答案,但是,這答案絕對不是她想要的,至少,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是這樣。

第二天,小河在吃早飯的時候說要回劉地主那里了,元娘雖然不舍,卻也沒有挽留,吃完便默默地給他收拾包袱。

一百個大錢的孝順銀子大江大海還沒有交,元娘和小河便也一直拖著,小河要走了,便把一百個大錢留給了覃初柳。

覃初柳一手拿著錢,用包裹著的手拍了拍小河已經厚實起來的胸膛,「小河,好好學,咱家會越來越好,等再過個一年半載,你就家來,管咱們自己的家。」

咱們自己的家,這句話,讓小河感覺幸福的同時又有些苦澀。

他們都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但是有的人不知道,在外面冷靜了一晚上的傻蛋剛走進院子,就听到了這句「管咱們自己的家」,登時就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覃初柳正好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小河眼里的復雜神情卻沒有逃過他的眼楮。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好像自己一直細心呵護的小兔子不僅被外人覬覦了,兔子還一心往外跑。急了還咬他一口。

咬完之後,他痛的要命,而兔子卻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依然過著自己悠哉的小日子。

傻蛋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心緒又開始翻涌起來。渾身的煞氣就是隔得老遠也能感覺得到。

小河就覺著自己整個人被灼的厲害,抬頭去看,就見傻蛋站在門口,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們。

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那眼神,太恐怖!

「柳柳,傻蛋回來了。」小河提醒覃初柳,然後,乖覺地悄悄進了屋。

覃初柳回身,就見傻蛋定定地站在門口。凝眸直視著她。他的眼楮太專注,覃初柳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趕緊轉過頭來,剛要為自己昨日過激的言辭向傻蛋道歉,傻蛋已經大步走進了屋里。留給她的,只有一個肅然挺直的背影。

原先還只是覃初柳疏離傻蛋,自傻蛋回來後,這種疏離變成了互相的,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就像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元娘和梅婆子看不過去,分別和他們兩個談了幾次。都沒啥效果,他們還是互不搭理對方。

覃初柳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越來越憋悶,她需要一個出口釋放在憋心里的這口氣,于是,她開始給自己找各種活干。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她便沒有功夫胡思亂想了。

新房子里里外外收拾整潔一些的時候,鄭掌櫃來了,還拉了好幾大車的家具。

高壯指揮著人把家具一件一件搬進新居。覃初柳則帶著鄭掌櫃參觀新房。

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兒,鄭掌櫃連連贊嘆,「柳柳這房子好,比村里的房子氣派些,卻也不會太過,這樣正好,正好!」

元娘在院子里支了張桌子,鄭掌櫃和覃初柳便在院子里邊喝茶邊說話。

「鄭掌櫃,邶全林最後的結果如何了?」覃初柳給鄭掌櫃滿上一杯茶,問道。

鄭掌櫃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茶盞的邊緣,長嘆了一口氣,「竟然讓他跑了!縣衙大牢明明加派了人手看護,卻還是沒看住啊,那個邶全林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

覃初柳驚詫不已,都被關進了大牢還能跑,這人怎地這般神通?

「鄭掌櫃,他是自己跑的,還是被人救走了?」

「怪就怪在這一點上,」鄭掌櫃喝了一口茶,也是一臉的疑惑,「听說牢頭晚上給他送飯的時候他還在大牢里呢,第二天早上再去送飯,牢房就空了,外面的守衛竟然一點也沒察覺,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覃初柳有些擔心,那邶全林出來後若是動了報復的心思,鄭掌櫃他們在明他在暗,恐怕鄭掌櫃他們要吃虧啊。

鄭掌櫃卻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無事,我有高壯在身邊,誰還能把我怎樣?倒是你柳柳,若是那個邶全林知道你在背後出力不小,不知道會不會對你……」

「鄭掌櫃放心,他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我才是個十歲的孩子,能干得了什麼?」覃初柳渾不在意,對鄭掌櫃笑得沒心沒肺。

鄭掌櫃還要再勸她,就在這個時候,就听石頭圍牆另一邊傳來捏著嗓子柔聲說話的女聲,「是永盛酒樓的掌櫃來了啊,我是柳柳的大舅母,也是他們鄰居,正要去看看他們的新家呢,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

鄭掌櫃不明所以地看著覃初柳,覃初柳對她無奈一笑,剛要說「不方便」,張氏已經挎著籃子扭著腰走了進來。

她倒是不客氣,直接走到桌子邊,把籃子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拿出一疊小菜,諂媚地對鄭掌櫃笑,「這是我最拿手的下酒菜,您嘗一嘗,保準合你的胃口。」

鄭掌櫃看了看手里的茶盞,再看看推到他眼前的下酒菜,有些為難。

他對覃初柳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所以還不知道覃初柳有這麼多極品親戚。

听到張氏自曝是覃初柳的大舅母,鄭掌櫃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卻也對那所謂的下酒菜著實不感興趣。

覃初柳憋得實在難受,干脆很不厚道地笑出聲來,張氏就知道覃初柳接下來肯定沒好話。果然,等覃初柳笑夠了站起身來,把張氏的下酒菜裝進籃子里,「就不麻煩大舅母了,鄭掌櫃可沒有喝茶吃下酒菜的習慣。」

張氏的臉皮堪比圍牆,哪里會因為覃初柳的一句話就退縮。

她不理覃初柳,直接把覃初柳剛剛坐的凳子拽過來兀自坐下了,然後很是自來熟地和鄭掌櫃說起話來。

覃初柳想掀桌,這人還要不要臉了,拿這里當她自己家了是不是?

鄭掌櫃不好說什麼,她覃初柳可不是好欺負的!

覃初柳眼楮一轉,有了好主意,轉身出了院子,張氏與鄭掌櫃說的唾沫橫飛,根本就沒注意到覃初柳。

「掌櫃啊,您看,我們家和元娘家是鄰居,也是實打實的親戚,她們現下過得好,多虧了永盛酒樓的照拂,多虧了您的照拂,您看,您能不能也照拂照拂我們,我和我男人都是干活的好手,人也實誠……」

鄭掌櫃受不住如此熱情的張氏,身子不斷往後挪,張氏說的興起,身子便一點一點往前湊,眼見離鄭掌櫃越來越近,從後面看去,倒像是她要往鄭掌櫃懷里撲似的。

覃初柳回到院子,看到如此場景,心里不由嘆道,果然是天要亡你,可與我無干啊。

她剛感嘆完,就覺得身側一陣勁風拂過,安大海已經沖了過去,一把揪起張氏,張氏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發暈,直嚷道,「你作死啊,這是干啥,快放開我,我這還有正經事要與掌櫃說……」

「啪」地一聲脆響,整個院子徹底安靜下來,就連搬家具的小伙計們也都停下了腳步,好奇地往這邊看過來,高壯也不說他們,自己也跟著看起熱鬧來。

張氏捂著臉,「你敢打我,安大海你敢打我,我不活了。」

張氏哭嚎著撒起潑來,大海覺得十分的沒面子,揪著張氏不由分說地往外拖,一邊拖嘴里還一邊狠狠道,「你若是敢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像二弟似的休妻……」

張氏听了大海這話更加來勁兒了,兩個人吵吵嚷嚷地回了家,隔著厚實的石頭圍牆還能听到那邊的動靜。

覃初柳對鄭掌櫃笑笑,看到張氏的下酒菜還在桌子上,拿起來便直接扔到了石頭牆外面,稀里嘩啦的聲響過後,那邊的爭吵聲終于停止了,改成了張氏對覃初柳的咒罵。

覃初柳也不在意,重新做回位子上,「鄭掌櫃你莫介意,這人就是這樣,不搭理她她一會就消停了。」

鄭掌櫃對覃初柳家里的狀況開始有些好奇了,想要問問,卻又覺得不好開口,最後還是作罷了。

家具搬完,覃初柳去看,對鄭掌櫃更加感激了。

鄭掌櫃果然細心,這次送來的家具分了兩種,一種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樣式和木料,擺在客廳和客房里,低調而厚重,錢財可一點兒都沒露出來。

另外一種卻精細很多,做工木料都是上好的,擺在臥室里,很是大氣。

覃初柳鄭重地向鄭掌櫃道了謝,又留了鄭掌櫃吃了飯,直到酉時初才離開。

家具有了,房子也收拾好了,元娘和覃初柳商量第二日就搬進新房里。

覃初柳自然贊同,誰知第二日新房還沒搬進去,就又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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