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錦昭容一副悶悶不樂,皇帝見了,問道︰「錦兒怎麼了?可是怪朕冷落了你。」錦昭容撅起嘴巴,委屈的說道︰「臣妾不敢,國事要緊。」皇帝見狀,不禁笑了,夾了菜喂給錦昭容,錦昭容歡心的吃了。柔荑一人在旁邊吃也不是,看也不妥。皇帝突然轉過頭來,問道︰「那柔兒呢?可有想朕。」「臣妾,臣妾。」柔荑頓時語塞,不知怎麼回答。皇帝接過話來︰「柔兒定是看書,怡然自得吧。」皇帝有些嘲弄的說道。
「臣妾未曾。」柔荑接到,但一想自己似是這樣,便不再講話,默默的吃起了飯。飯畢,皇帝突然正色說︰「此次朕要隨軍去前線,你們就在此等候,萬不可讓宮里知道,明白嗎?」
「前線?」錦昭容大呼道。「皇上,前線那麼危險,您怎麼能冒這個險。」「朕意已決,錦兒只管安心等著,朕定凱旋歸來。」
柔荑心里也是十分吃驚,亂作一團。只知後來皇帝留下了錦昭容,說是見一見哥哥。柔荑便回來了。映雪見柔荑魂不守舍,便問柔荑何事,柔荑說了,映雪忙道︰「主子,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好機會?」柔荑有些疑惑。「主子……」映雪在柔荑耳邊輕語。
柔荑听了,有些掙扎,但又想到皇帝對自己一直不咸不淡,若不拼,怎麼生存下去。想到這里,便也允了。映雪見狀,便退了出去。是夜,映雪回來,說妥了。柔荑這才安心,叫了皎月進來,三人合計到深夜。
第二日,天還未亮,大軍便已開拔。一路風雪交加,戰士們都凍得不行,走走停停,總算在晚上找到一個合適的駐扎點。大軍忙生活搭棚。三更,皇帝巡視過軍營,才回到自己的營帳,王公公見狀,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一個小兵在旁伺候。皇帝的腳徹骨的冷,小兵忙端來熱水,月兌掉戰靴,為皇帝洗腳。皇帝正在看書,不禁問道︰「你是哪個旗的,手如此細女敕。」
小兵不答,皇帝這才放下書,一看;「柔兒?」
柔荑整張臉已是發紫,今日未避人耳目,跟著軍隊一起跋涉,身體已是大大吃不消,若非王公公暗中幫忙休息了兩次,柔荑很難相信自己可以撐到晚上。此刻柔荑渾身發抖,只手掌感受著溫度。抬起頭來,勉強說道︰「臣妾不放心皇上,便跟來了。請皇上責罰。」
皇帝的心一下抽動了起來,實在不能相信一個弱女子是怎麼撐下來的,眼看柔荑的臉已發紫,別的也顧不上問,忙摟過柔荑。柔荑感受到皇帝的溫暖,不禁又往懷里鑽了鑽。
兩人依偎著,眼見柔荑的體溫恢復正常,皇帝才問道柔荑一路怎麼走的,柔荑說道︰「臣妾一直跟在皇上身後,皇上沒發現。臣妾就想著追隨著皇上的步伐,然後就到了這里。」皇上有些動容,撫模著柔荑的臉,看著那堅定的眼神,吻了下去。
當晚,柔荑便留了下來,皇帝溫柔對待,全然不似那次酒後,帳外風雪呼嘯,帳內溫暖如春。
王公公在外面,等到皇帝睡了,這才放下心來,這次算是對了,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