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醫和柔荑的細心照料下,皇帝的箭傷一天天見好,歸宮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柔荑的心情也一天天沉悶下去,這幾日和皇上相處的十分融洽,沒有後宮的勾心斗角,也沒有前朝的風急浪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此時的皇帝卻無暇顧及柔荑的情緒,軍中將領不停求見,商量叛軍的處置,藩地的駐扎,百姓的安撫。回去前一晚,皇帝終于有些空閑時間,柔荑靜靜的躺在皇帝懷里,抱著他。皇帝有些不明所以,轉而想了想,似是有些明白,輕輕的撫模著柔荑的秀發,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天蒙蒙亮,先行部隊便開拔回去,皇帝欽點柔荑隨車照顧自己。
一連半月有余錦昭容都未見過柔荑,一句傷風感染便堵在門口,饒是錦昭容再不在意,也實在難以相信了,這晚,之偌回來,小聲說道︰「娘娘,奴婢知道了一件大事,柔妃她根本不在帳內。」
「當真?」錦昭容提高了音調。
「方才奴婢去給娘娘取**,回來經過柔妃帳前,听到里面皎月和映雪在小聲嘀咕什麼,奴婢听到柔妃,不知何時歸。」之偌一臉篤定的說。
「這樣,我知道了。」錦昭容似是要站起,復又坐了下去。心里盤算著此時夜深,不便大肆喧嘩,且等明早,有好戲看。
整晚,錦昭容思來想去,想著怎麼把事情放大最大,好至柔妃不得翻身,竟不能入眠。第二日清晨,錦昭容發起了低燒,躺在床上起不來,直到傍晚,這才好了些,便向柔妃帳子走去,走到帳門口,皎月依然守在那里,錦昭容說道︰「柔妃這麼久都未痊愈,妹妹甚是掛念,今日家父送來驅寒良藥,妹妹便帶來給姐姐。」說完便要進去。
皎月忙攔著,說︰「昭容娘娘,我家主子午睡還未起身,要不您把藥放在這里,奴婢等會拿去給主子。」
「藥涼了可就沒用了,本宮這就端進去,伺候姐姐起床。」錦昭容盡力維持著和善。
「娘娘……」皎月還愈阻攔。
「放肆,小小一個奴婢竟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本宮,來人,給我打。」錦昭容言辭凌厲起來。
映雪聞訊走了出來,跪地請罪︰「昭容息怒,皎月年輕不懂事,沖撞了昭容。」
「怎麼?你也想阻止本宮進去?到底是怕柔妃傳染給我,還是柔妃根本不在里面?」錦昭容疾言厲色的說道。
說完不顧跪著的二人,走了進去,掀開帳門,刺鼻的藥物鋪天蓋地,錦昭容一邊忍著不適,一邊進入內帳,走到床前,一個眼神,之偌上前掀開簾子,柔荑躺在床上,額頭很多汗,似是睡不安穩。
光線突然變亮,柔荑緩緩睜開眼楮,看到錦昭容,氣息微弱的說︰「妹妹怎麼來了,姐姐傷寒未愈,且莫傳染給你。」
「姐姐受苦,妹妹心里也難受。今日特地送來藥湯,給姐姐治病。」說完,之偌便從籃內端出藥湯,準備服侍柔荑服用。
「皎月,映雪。」柔荑不見兩人,便喚起來。「還是讓她們兩個來吧。妹妹快先回去,等姐姐病好了自要好好感謝妹妹。」
「姐姐,方才皎月出言不遜,妹妹見姐姐身子不爽,想來無暇管教,便替姐姐管教,姐姐不會怪我吧?」錦昭容似真似假的說。
「有妹妹替姐姐分憂,姐姐自是開心。皎月從下跟著姐姐,難免有些驕橫,姐姐會嚴加管教。」柔荑未露怒意,仍是平靜的說。
錦昭容見柔荑這麼說,便帶著之偌退了出去,吩咐道︰「停。這次算你走運,下次若再惹本宮,別怪本宮不客氣。」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映雪連忙扶著皎月進去,柔荑見帳子已關好,才從床上下來,身上確是小太監的衣服。柔荑心疼的模著皎月的臉,說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能未主子分憂,是奴婢的榮幸。奴婢不疼,只是錦昭容娘娘太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三番兩次的上門找茬,主子不可不防。」皎月忍痛講道。
「恩,我知道。映雪,快扶皎月去休息,去拿那瓶凝露,給皎月消腫。」柔荑仍是愧疚滿滿。
帳內只剩柔荑一人,柔荑這才換了一口氣,忙把太監服換了下來,穿回宮服。
錦昭容回到帳內,許是受了風,頭更加痛。之偌忙跪下說道︰「主子恕罪,奴婢昨日確實听到她們這麼說,柔妃是否故意設局,引主子難堪,這也未可知啊。」
錦昭容扶著額頭,另一只手狠狠的攥住手帕,心里對柔荑的厭惡又加了一分。此時,王公公進來了,說道︰「昭容娘娘,皇上剛剛回來,十分想念娘娘,請娘娘過去呢。」
「皇上回來了?」錦昭容听到,興奮了起來,整理了妝容,衣著,便隨王公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