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皇妃 犀利皇妃 第七十七章 熙寧宮疑雲

作者 ︰ 輕荑

錦妃之事轟轟烈烈的落下了帷幕,此事之後,後宮著實消停了一段時日,因著柔荑有孕,皇帝便讓雙妃打理六宮,柔荑和蕊婕妤幫襯著。

一日怡答應和柔荑閑聊,突然好奇道︰「娘娘,近日雙妃娘娘好像來的比較少了,可是後宮事情繁忙?」

柔荑笑道︰「許是吧,雙妃剛接管後宮,事情自然是多的。」

皎月說道︰「雙妃娘娘似和蕊婕妤走得很近,如今有事都找蕊婕妤商量,找主子的倒少了。」

柔荑也不在意,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本宮如今這麼大的肚子,雙妃哪還來麻煩本宮,如今錦妃已倒,本宮只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的,其他的既無爭斗,要權又有何用,不如落得清閑。」

「姐姐說的是呢,爭來斗去也甚是累人,不如好好把孩子養大,若是男孩,地位自然是穩固的。」怡答應說道,想了想,怡答應又補充道︰「但是姐姐也莫要掉以輕心,後宮之地本就是是非之地,隨著錦妃倒了,但難免不會有第二個錦妃,姐姐凡是還是要多加小心。」

「恩,謝謝妹妹關心,淨顧著說我了,妹妹自己呢?仍是不打算侍寢?」柔荑話題一轉,問起了怡答應。

提到侍寢,怡答應面色微紅,小聲說道︰「平白無故的,姐姐怎又說起這個,真是羞死你了。」

柔荑見怡答應不願講,便也未追問,只笑了笑。

接下來的事情,證明了後宮之內從來不會有真正的寧靜。

呂醫師正幫柔荑把脈,皎月緊張的問道︰「呂醫師,你看主子的身子恢復的怎麼樣?孩子可好了?」

呂醫師診斷完,笑道︰「恭喜娘娘,孩子一切正常,娘娘的身子恢復的也極為迅速,以此看來,不出半月,娘娘可能便會感受到孩子的胎動了。」

「真的?」柔荑輕輕的撫模著肚子,想象著孩子在肚中玩耍的情景,不禁濕了眼眶。

「正是,如今娘娘可每日多走動一些,未日後生產做準備。但仍不要太多勞累,注意休息。」呂醫師囑咐道。

「恩,謝謝呂醫師。」柔荑感激的說道。

待傍晚,太陽已基本落了山,柔荑便說出去走走,邊走邊和皎月閑聊,突然想起太後之病,兩人這才討論起來,後宮之內竟都未收到消息,只說太後近日靜心禮佛,修生養性,暫不見客。

柔荑見熙寧宮也不遠了,便說道︰「皎月,去看看太後吧。」

來到熙寧宮,柳嬤嬤也不在門口守著,柔荑沒多想,直接進了內殿,進去一看,竟是大驚失色,太後臥病在床,整個臉色如紙一般白,柳嬤嬤幫太後撫著後背,太後不住的咳嗽,手里的白絹上竟是血跡斑斑。

柔荑吃驚的捂住嘴巴,忙上前道︰「太後,您怎麼了?臣妾讓映雪去叫太醫。」

柳嬤嬤一回頭見是柔荑,忙說道︰「柔妃娘娘吉祥,萬萬不能叫太醫。」太後也是不住的擺手。

柔荑叫回了映雪,兩人忙上前去幫著清洗拍子,喂太後喝藥。過了一會兒,太後似是緩過勁來,倚在床頭,看著柔荑,略帶虛弱道︰「柔妃此番干的漂亮。」

柔荑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太後所說,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轉移話題問道︰「太後,您的身子怎麼了?為何不能驚動太醫?」

「老毛病了,今年特別嚴重而已。」太後喝了口水,輕輕擦了擦嘴角,然後說道︰「皇帝剛登基,一切都不穩。哀家娘家那幫人一直蠢蠢欲動,若非哀家一直壓著,怕是早生事端,如今哀家生病之事你切莫說出去。」

「是,太後一心為了皇上,臣妾實在佩服。但太後總要看病,不能這麼拖著。若太後信得過臣妾,可讓呂醫師來為太後診治,臣妾擔保定不會讓太醫院之人知曉。」柔荑心中也是涌起佩服之意。

柳嬤嬤听了,忙說道︰「主子,要不便讓呂醫師來瞧瞧,您這樣老奴心里著實難受。」

太後未回答,令說道︰「一朝嫁入皇家,永遠都是皇家之人,處處要為皇家著想,哀家說的話你可記住了?」

「是,臣妾謹記太後教誨。」柔荑恭敬的答道。

說了幾句話,太後又乏了,擺擺手,便要休息。柳嬤嬤服侍太後睡下了,然後送柔荑來到門口,柔荑說道︰「嬤嬤,太後之病拖不得。還是讓呂醫師來看看,太後所憂亦是臣妾所憂,臣妾定不會讓此事聲張出去的,請太後放心。」

嬤嬤眼神微動,拉著柔荑的手,說︰「老奴謝謝柔妃娘娘,娘娘的意思老奴定會轉達給太後。」

隨後的兩日,柔荑皆去熙寧宮坐坐,直到太後也松了口,柔荑忙著皎月去請呂醫師,對外便講柔荑突然月復痛難忍,讓呂醫師馬上到熙寧宮。

呂醫師一來,柔荑便大致將情況告訴呂醫師,叮嚀他千萬不能跟外人講。呂醫師應了,隔著簾子,太後伸出一只玉手,呂醫師深吸一口氣,細細的把起脈來,期間太後又忍不住咳了起來,呂醫師診斷完,跪下道︰「啟稟太後娘娘,柔妃娘娘,此乃肺癆,實乃頑疾,天氣驟變或是思慮郁結,便易引發。」

「可有法子醫治?」柔荑趕緊問道。

呂醫師的眉頭皺成了一團道︰「因太後已患病許久,下官也沒確切的把握,下官會盡最大努力為太後醫治。」

太後虛弱的聲音從帳內傳出︰「哀家也一把年紀了,盡人事,听天命吧。但是此事定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如若有人得知,醫師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太後拼盡力氣來加重語氣。

「下官明白。」呂醫師回道,然後又對柔荑說道︰「娘娘,下官先去配藥,配好後帶過來,娘娘在此稍等片刻。」

「恩。」柔荑應了,然後走到帳子里,輕輕的為太後揉著肩膀,舒緩呼吸。此時的太後已全然褪去了平時的犀利,無力的坐著,任憑柔荑怎麼照料。

連著幾日,柔荑都往熙寧宮跑,許是太過頻繁,後宮之人都覺怪異。一日,蕊婕妤突然來訪,柔荑見是蕊婕妤,笑道︰「婕妤今個怎麼有空?」

蕊婕妤拿著一盒糕點道︰「今個母親進宮,帶了一盒家鄉的糕點,臣妾想著娘娘愛吃糕點,便送了些來,娘娘快嘗嘗。」

柔荑看了看糕點,笑道︰「多謝婕妤費心了,皎月,收下。」然後又道︰「方才吃了藥,太醫囑咐半個時辰內不能吃東西,且先放著,回頭本宮定要好好品嘗。」

蕊婕妤見狀,笑了笑,也未勉強。然後閑聊道︰「姐姐近日常去太後那里。太後可有什麼異常?臣妾許久都沒見到太後了,想去又不得見。」

柔荑一听,這才知道蕊婕妤前來所謂何事,笑了笑說︰「太後無事,近日孩子有些異常,老人們說是要听听佛音,更好穩胎,恰逢太後她老人家在誦經禮佛,本宮便日日去听一些,也覺得身子好了一些。」

「哦,原是如此。太後禮佛,也不叫上臣妾,臣妾也想多听听佛音,說不定便和娘娘一般懷了龍裔呢。」蕊婕妤嬌嗔道。

「婕妤年輕,遲早都會有的。太後不喜人多,怕對佛祖不敬,這才不讓大家前去。本宮亦是求了幾次,若非孩子,太後也是萬萬不讓本宮進的。」柔荑耐心的解釋道。然後看著蕊婕妤似是有些相信了,這才端起茶杯,慢慢飲著。

蕊婕妤見柔荑什麼都不肯說,也覺得再坐下去亦是無趣,就說道︰「臣妾近日便是送些糕點,姐姐若嘗著喜歡,盡管告訴妹妹,妹妹回頭再送來。姐姐怕也累了,妹妹便不打擾了。」說完站起身準備走了。

柔荑也未留客,虛禮道︰「謝謝婕妤一片心意,婕妤慢走。」

待蕊婕妤走了,映雪若有所思的問道︰「主子,您說太後防的可是蕊婕妤?」

「許是的,這個蕊婕妤甚是不簡單,當日錦妃之事,她也來摻合一腳,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且防著她吧。」柔荑正說著,皎月剛好放好糕點進來,念著太後之事不能告訴別人,柔荑便未說下去。皎月見著柔荑和映雪談著什麼卻避諱著自己,心里亦是別有一番滋味,但面上卻是無甚變化,只問道︰「主子,那糕點?」

「用銀針試試吧,若無毒,你們且分了去。」柔荑已被毒嚇得怕了,對待事物也格外小心。

且說蕊婕妤根本不信柔荑編的鬼話,出了琉璃宮沒多久,便有了主意,匆匆往月華宮走去。雙妃見蕊婕妤來了,笑道︰「妹妹可又想姐姐了,早晨才見過,晌午又來,莫不是想蹭姐姐家的飯吧。」

「正是呢,月華宮的飯可比蕊珠殿好多了,妹妹今個便蹭定了。」蕊婕妤作勢留了下來。

午膳期間,蕊婕妤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惹得雙妃頻頻側目,問了幾遍,都說無事,直到最後,雙妃有些生氣道︰「妹妹有何事,都不肯告訴姐姐,看來心里還是未把姐姐當自己人。」

蕊婕妤見雙妃生氣,知道時機成熟了,裝作委屈道︰「好姐姐,莫生妹妹的氣,妹妹說還不成嗎。妹妹許久未見姑媽了,雖說是潛心禮佛,但妹妹心里仍是十分擔心,怕是姑媽身子有何不適,又強忍著。」

「太後?太後身子不適,定會看太醫的,妹妹不用擔心。」雙妃听聞是此事,只以為蕊婕妤憂心過度,安慰道。

「姐姐有所不知,姑媽從小便要強,生病也不願看,母親說有次姑媽發熱,硬是自己撐著,直到最後昏倒才被人發現。妹妹實在很擔心。」蕊婕妤說道這里還稍稍擦了擦眼角。

雙妃這才正視起來,說道︰「妹妹莫急,等會姐姐陪你去看太後便是。」

「姐姐,妹妹去了多次,太後都是閉門不見,只有柔妃娘娘才能進去。方才妹妹去找了娘娘,想讓娘娘帶妹妹去熙寧宮,許是柔妃娘娘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推了妹妹。妹妹實在是無法子了。」蕊婕妤很是無奈。

「這樣,妹妹別急。姐姐等會去找柔妃,看看能否帶妹妹去。」雙妃听到是柔荑,覺得事情十分好辦,馬上應了下來。

「姐姐,怕是太後怕妹妹擔心,特地囑咐了柔妃娘娘不要告訴妹妹。既是這樣,妹妹怎好意思讓柔妃難做。如今妹妹只想知道太後身子是否安康,如此便好了。求姐姐問問柔妃娘娘,好讓妹妹心安。」蕊婕妤處處為柔荑開月兌,著想,听得雙妃亦是十分動容。

「恩,妹妹放心吧。姐姐下午便去,到時不提妹妹便是了。」雙妃理解了蕊婕妤的意思,應承著。

「妹妹謝過姐姐。」蕊婕妤作勢要行禮,雙妃忙拉住了,蕊婕妤這才開心起來,同雙妃又是你言我語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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