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釀酒舍,並沒有看到應該有的酒散人去,反而站著一堆人圍觀。
花顏上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縫隙可以擠進去,要不是看的人轉頭看見來的是花釀酒舍的老板,花顏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人很是一致的給花顏讓出了一條道路,花顏也清楚的看見了站在里頭的人究竟是誰。
劉燦雙,大伯柳槐的妻子劉佳的妹妹和劉佳兩個人正在和流氓爭辯什麼,一直到花顏站在了兩人的身後兩人都沒有發現,還是流氓停下了話語久久的,兩人才發現了花顏的存在。
「喲,柳色,原來真的是你個死丫頭啊,我說呢,跑到這里來蒙人了啊,就說天下怎麼會有白吃的餡餅呢,原來是你這丫頭在這里招搖撞騙啊!柳南陽和我說看見你了,我還不相信,看他帶著一身傷口回到家的樣子,鄰居們可都議論死了,合著是你這丫頭有出息了,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啊!肯定是怨你爸爸打了你一頓。」劉燦雙嚷嚷的很大聲,看見花顏她也帶著驚奇,當初听姐姐說柳南陽把她的頭都打破了竟然還活著,沒有死在外面,真的是很命大啊!
「就是,幸好老天保佑你大伯沒有被你給醫死了,不然我今天就是來找你拼命的,當時也算是你爸爸在救你了,要是沒有他打你,我一定會打到你死來給你大伯償命的,不過好在你大伯並沒有如你所願,現在還在家呢!」劉佳的惡狠狠的瞪著花顏,回應劉燦雙說的話,想到現在還躺在床上的柳槐,不禁眼楮泛紅。
所有的人看花顏的表情都變了,他們並沒有看見所有的事情,花顏從來到了芍藥村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的身世,而這樣兩個人都這麼說出來的事情,不禁讓大家猜測紛紛,凡是都不可能會空穴來風,盡管里面可能扭曲了一些事實,也肯定有真的存在,昨天眾人群毆柳南陽也是不少的人看見了的,有事實在,所有人的心都偏向了被打傷的柳南陽。
「你這個潑婦,在這里亂說什麼話?我們老板叫花顏,不叫柳色,只是和柳色長得比較像而已,你在這里說什麼呢?」意識到周圍的人都開始對著花顏指指點點的,花顏處在了下風,流氓忍不住的提花顏辯解道,他也感覺花顏就是柳色,可老板絕對不是這個女人講的這個樣子的。
「我就是柳色,說我在這里招搖撞騙,大家覺得我是在招搖撞騙嗎?」不怎麼響亮的聲音,卻能夠傳進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面,所有的響動都停了下來,花顏也不解釋柳槐的事情,很多事情大家都會是先入為主,有事實證明的事情是最好的。
「我的肩膀不同了!」
「我的嘴巴上的泡泡沒了。」
「我的眼楮好像能看的更遠一點了。」
「這酒之前可是治好了我的脊椎病呢!」
•••••
人群中議論紛紛,都在和熟識的人討論自己哪里感覺好了,這樣吵擾的聲音很嘈雜,可仔細听一听,听到的全部都是好話,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壞消息的,一時間大家再一次的相信花顏說出來的話。
劉燦雙和劉佳的臉上開始掛不住了,她們沒有來得及喝花顏這里的酒,她們來的時候品酒會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一上來劉燦雙就直接和流氓爭吵著要見花顏。
劉佳正要追著柳槐的事情不放,卻沒想到劉燦雙被花顏說的話,和眾人的指責一下子亂了腳步,先自己一步轉移了話題。
「你•••,你當初還偷了我的錢呢,這家酒舍肯定就是用了我的錢才開起來的,柳色,當著你爸的面你不敢承認你就是柳色,是不是就怕我找你要錢啊,可惜啊,上天垂憐我,讓我今天看見了你,這家酒舍應該歸我,這麼長時間的利息也就算了。」自以為很大度的說道,她特別的扯出了花顏之前不肯在柳南陽的面前承認自己就是花顏,這就說明了花顏的心里面再心虛,只是她忘記了,這回花顏承認自己是柳色,也是她自己承認的,並不是她逼著承認的。
劉佳拽住劉燦雙手臂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話已經說出來了,也只能附和著妹妹的話繼續說。
「就是,偷了我妹妹的錢開的店,也難怪你在柳南陽的面前心虛,當時柳南陽可是護著你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有你這樣的女兒真的是柳南陽最大的失敗,湯芳當初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帶著你一起呢?也免得讓柳南陽養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女兒。」劉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比之劉燦雙還要好,當時投錢的事情她也在場的,最後不是沒有搜到錢,現在說的和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此刻她的腦袋里面滿滿的都是錢,就今天來的人就有三四百個了,平常的聲音挺說好的不得了,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家能夠和這樣火熱的店有關系,現在好了,竟然是柳色的,這店于她不就是探囊取物,以後就能給柳槐找國外的醫生看病了,鳴兒和舒佳也能到城里上更好的大學了,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可以比之前更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兩人的身上徘徊,譴責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落在哪邊好,花顏的酒所有人都說不出哪里壞,可以說花釀酒舍開起來到現在就沒有過負面的事情,名聲也在不知不覺間傳得越來越大。
轉念再一想,劉燦雙說要將花釀酒舍收回去,也就是說以後的花釀酒舍都會變成她來經營,這絕對不可以。
現在的兩個人根本就是一美兩丑的對比,花顏膚如白玉,眼神清亮,如清風扶柳般清爽,人很多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就是幾天規矩定的太硬性了,可今天的活動就是在這大家證明,以後也會有這樣破例的機會,能將自己的酒拿出來免費給大家品嘗,每個人即使只有一小壺,這麼多的人花出去的酒也是夠嗆的,試問這樣的破例有誰能夠拿出來?
而劉燦雙先不說那黃黃的皮膚,整個眼楮里就透著貪婪的模樣,有眼楮的人都能看出她是沖著錢來的,要是這店以後成了她的指不定就會抬高酒價,花釀酒舍的酒獨一無二,完全是搞壟斷的,全世界都不可能有第二家了,到時候他們想買酒只能听之任之了。
還有一起的劉佳,完全就一個農家粗婦的模樣,穿的比劉燦雙還要差一點,這也是因為這兩年給柳槐找了不少的醫生,都沒有效果,家里的錢所剩不多,劉佳的穿著也越來越節儉造成的,兩人和花顏一比較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花顏冷冷的笑了起來,笑的眾人莫名其妙,笑的劉燦雙和劉佳底氣不足。
「當時我有偷你的錢嗎?難道柳南陽沒有告訴你我開花釀酒舍的錢是怎麼來的嗎?人證我都可以拿出來。而且,還有好多。」花顏傲氣凌凌的靠近劉燦雙的耳邊,最後一句話是貼著劉燦雙的耳朵說出來的。
劉燦雙急忙的退後兩步,整個人似乎被花顏這樣親密的舉動嚇到了,身旁的劉佳急忙扶住她。
「柳色,你是心虛了吧,還想威脅我妹妹啊?大家可要給我們評評理啊,有這麼欺負我們兩個婦道人家的嗎?是欺負我們沒有你有學問是不是?懂得多了,也學會了威脅人了啊!」看妹妹有點蒼白的臉色,劉佳認定了花顏肯定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急忙的想利用眾人的輿論直接壓倒花顏,拿到酒舍。
「是你們誣陷,柳色天天在家勤勤懇懇的干活,她爸爸還天天找到一點錯處就打她,我還記得那一次打的花顏最重了,就因為我送了柳色一條魚被柳衛雄給拿走了,然後柳南陽隔天出門的時候,看見院子里少了幾棵菜,就拿起掃把追著柳色打,當時柳色被打的差點連命沒了。」阿陽人群當中走出來,臉上一片紅紅的,是從人群里面費了一番功夫才鑽出來的。
堅定的神色,一點也不懼怕劉佳想要打他的目光。
「阿陽,這是我們柳家的家里事,你一個外人插手什麼?」懊惱的看這阿陽的出現,平常她看著阿陽出現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因為每一次阿陽的出現總是給他們家帶好處來了,自從知道柳色不見了之後,阿陽這小子也開始變得不經常見到了,現在出現在這樣的場景,說這樣的話就是找人恨。
「是啊,你們柳家的事情,可是柳南陽說過了不要花顏了,現在花顏不是柳色了啊!當時花顏被打的遍體凌傷的柳南陽都給她請大夫,下雨的時候還叫她上屋頂修房子,結果導致花顏從屋頂上摔下來,還不給她會房間休息。這樣天理難容的事情已經不能夠成為家事了吧?差一點點可就鬧出人命了你知道嗎?真的的想知道,花顏是不是柳南陽的女兒啊?他竟然能這麼對她?」
這一番話,讓阿陽的眼眶里面浸滿了淚水,他光是說說就已經不敢想象了,真不知道花顏當時面對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