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尚帶著人來給清水檢查身體之後,扔給凌憲威一句沒什麼問題就回了中宮。清水服下一顆越尚給的丹藥果然發現身體不再是變溫體質,他伸了伸懶腰,推開房門準備透透氣,這是就見鷹允氣沖沖地跑了上來。
「你們干什麼呢,都走開,他是我的人。」揮揮手,示意門前的護衛離開,清水笑呵呵地道,「怎麼,允兒,幾天不見,臉色這麼憔悴,是不是想你爹爹了?」
本來還在生氣的鷹允被清水一句他是我的人一下子弄得沒脾氣,他站到清水身邊,低頭看著對方雖然勉強但還是有些蒼白的臉,「我爹爹沒事,我早就知道。」
「呃……」清水有些尷尬,鷹允的眼楮分明看著他,似是再問,我是你的男人,為何你還要找別人,做人怎麼可以這樣沒有良心。
「言旭走了,他說要回東辰。」
「走了好啊,正好我也煩得緊,他走了我耳根子還清靜。」
「你怎麼也這樣,他要是就這樣走了,那你怎麼辦,以後還能把人給追回來?」
清水心里一下打結,別看這鷹允幾個月大,腦子里活躍著呢,還能舉一反三,他沒想到的問題都給想到了。但言旭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醫治好,回東辰總比待在他身邊強。
「好了,不想這事,走,去醉仙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叫人間極樂。」
清水所說的醉仙樓不是什麼吃飯的大館子,也不是什麼听戲唱曲兒的地方,這里是洪烈城最著名的美女聚集地,也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們最愛去的地方。
六個美男同時出現在醉仙樓門口,此時幾個穿得妖艷,滿身香氣的姑娘正拉著幾個壯漢往樓里走,清水使了個眼色,本周滬會意,從懷中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了正笑得合不攏嘴準備上前相迎的老bao子。
「一間上等的廂房,十個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好生伺候這幾位爺,知道了嗎?」
「哎呦喂,到我醉仙樓,決定會讓幾位爺吃好喝好玩兒好,您放心。」老b子扭著個水桶腰左右搖擺,說話的聲音拖得老長,听得本周滬那個想吐,最後只得強忍住胃里翻騰,一口噎了回去。
他模模胳膊上那一塊青紫,有些後怕地偷瞄了眼趙清水,一听說要來這醉仙樓他是極力反對,且不說這是煙花之地,就那花出去的銀兩都得讓他心疼好幾天。
可是現在,反抗的結果就是,被清水用武力鎮壓屈服。
「哥兒幾個,今天盡情的玩,我請客,放開了身,千萬別給我節省。」
清水大跨步往前走,裴乾瀖想要上前拉都來不及,眼見柳下那貨熟門熟路地上了樓,只得與鷹允、山閔睿跟了上去。
十個姑娘很快送到廂房內,清水拉住一個最漂亮的一口就欲親上去,半道卻被屋外的聲音打斷。
只見三個影子出現在門口,兩個黑衣,一個紅衣,待得對方走進,清水皺著的眉頭笑了起來,被人打擾的事立馬忘之腦後,「哎喲,這不是大熟人嘛,怎麼,妖夜兄弟也來松松腎上腺?」
腎上腺妖夜不知道是什麼,可是一見到那張黝黑的臉,他的骨頭都在咆哮吶喊,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讓他整日寢食難安,夜不能寐,恨得牙癢癢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上次的賬,我們一並算了吧。」說罷,一股黑色魔法氣息頓時從妖夜的掌心竄出,直奔清水而去。這一幕清水可是熟得不能再熟,自打兩人第一次見面,便叫板上了,誰看誰都不爽眼。
「哎,這位兄弟,我們只是逛個花樓,你這樣大動干戈可真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柳下一道真氣過去,擋在了清水面前,黑色魔法氣息立馬消失不見。「我們有事好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別以為人多就怕你們,還愣著干什麼,給我上!」
妖夜紅衣一閃,身後的黑衣人一邊一個,朝準清水就準備轟擊上去,黑色魔法氣與空氣撞擊,發出呲呲的聲音。
就這麼一擊下去,清水不死也得殘,眼看兩人就要近身,清水仍舊不動,他笑靨如花,酒窩深陷,隨手一抬便是一道銀光閃現。「嘖嘖,我說妖夜,都打交道這麼久了,咱能不能玩點有新意的。上次讓你幾天幾夜醉生夢死,今天就讓你伺候別人死去活來怎樣?」
「你敢!」
「嘿,哥兒幾個,你們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我不敢的事情嗎?答案很肯定的啊,沒有!」其他幾人會意,各自站好位,擼起袖子準備開干。
嗖嗖,裴乾瀖與柳下一人招呼一個,雙拳對擊,將黑衣人打得節節倒退,只幾個交手,便將之轟到牆上,鮮血狂吐。
屋內的十位美女哪見過這等陣仗,個個嚇得哇哇地大叫想要往外走,卻不想大門被山閔睿一腳關上,只得瑟縮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清水手中的銀針早就朝著妖夜飛去,自從上次與之交手吃虧之後,他便學乖了,既然近戰是他的弱項,那他就來個遠程操作,他就不信這個妖夜有三頭六臂他射不中一針。
紅衣翻飛,幾個回合,妖夜就已經擋掉清水射去的幾顆銀針,身體落地的同時丹鳳眼中怨恨之意至極,「趙清水,不要以為你得到宮主的賞識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是黑暗魔法宮的少宮主,就算你想上位,也必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清水心里一懵,這是什麼節奏,黑暗魔法宮在他的印象里可是從未出現,難道這小子上次被爽傻了?
「嘿,你送上門的我還真就不客氣收了,來啊,給我綁了,今天我要讓他好生伺候這些個漂亮的姐姐們!」
本周滬領命,雙眼一閉,周圍空氣無形地開始狂亂壓縮,轟轟地以妖夜為中心席卷而去,收拾了兩名黑衣人的裴乾瀖與柳下拔腿就飛回清水身側,開始左右護法。
眼見情況不妙,妖夜本想死命抵抗,可是他的身體卻突然不能動彈,仿佛有千萬絲線纏繞捆綁一樣,他驚恐地看著本周滬,嘶啞著聲音道,「你就是那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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