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瀖與柳下被清水這麼一抓,立馬摔倒在了床上。兩人心里突然打起了響鼓,自趙天下拿出兩塊碎玉,裴勇便不再作任何反對之後,他們便猜到了這個結果。
今生,兩人恐怕便真的只是趙清水的人。
但即便這樣,兩人心里莫名的有些慶幸。
將兩人按在床上,空間玉鐲中掏出一根繩索,清水手腳麻利地將兩人綁了,「英俊不凡氣宇軒昂風流倜儻的少爺我才看不上你們這兩個丑八怪,要爺跟你們洞房花燭,門兒都沒有。」
清水的話雖然毒,但柳下卻突然笑了起來,他搖頭道,「自嫁給你之後,便生是你趙家的人,死是你趙家的魂,我兄弟二人既然不能博得夫君一笑,也當是我們二人命薄,八玲瓏你拿走便是,我們二人也不想參合什麼天下大戰。」
裴乾瀖看了柳下一眼,沉默不語,只當默認。只是在心里也不免有些不舍,雖是長輩之命,但這反而讓他有些高興。
「嘖嘖,好一對誓死兄弟,我還就不讓你們得逞,哪天爺遇著麻煩,拿你們二人當擋箭牌,也當收回一點利息。」
「死又何妨,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清水嘖嘖兩聲點了點頭揶揄道,「有骨氣,只是用錯了地方,想要救你裴家之人,跟著我可沒有什麼大前途,听說過南大陸沛取國吧?」
兩人不知道清水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心里開始提防,沛取是五大大國之一,但是多年以來並沒有與北大陸有太多的關系,所以平常也沒人注意。「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兄弟二人自認倒霉。」
「看你們那不情願的樣,想要喝著不燙嘴的粥,就得把鍋端平了端穩了找準方法慢慢吹冷,醫學上常講,六氣不通,得對癥下『藥』,你們想要保護裴家不受傷害,需要的是強大的力量,不是拿個芝麻小命當西瓜。青宮之人殘血,勢力遍布全國,只要有了與之抗衡的力量,你說,這事兒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實現麼?」
柳下是聰明人,清水無緣無故提起沛取,讓他想到了很久以前听到的一個傳聞。
沛取在千年前大戰結束後便進入了莫名的休凍期,就連那里的皇族也退出了歷史舞台,只是有一點非常讓人在意,整個沛取國一夜之間,莫名地成了賭徒的天地。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各路商賈等,無一不開始涉入賭博的世界。
「你讓我去賭博?」
「非也非也,我只是讓你去找一個人。」
「找一人人?」
「你找到他以後,把這個東西給他,他就會明白怎麼做,記住,你們的時間有限,一個屬之後,我要在中州見到他。」
裴乾瀖與柳下很不舒服地扭了扭被綁著的手腕,艱難地噎了噎口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清水『露』出與年齡不符的老謀深算嘴臉。
「一個屬的時間太短,連度過沙聶海的時間都不夠。」柳下這麼說是同意了清水的意見,只是他還在權衡利弊,這件事對他裴家究竟有幾分好處。
清水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邊,轉身便走出了房門,這些都不是他該『操』心的。
東風呼嘯,醫『藥』考核的事情還在繼續,清水因為被抓的這段時間已經錯過了最後的考核時間,連最終場都沒能趕上。
街邊掛著的錄取名目,清水看得心里涼風習習,快馬加鞭趕回來卻不想還是沒能趕上。
看著那大大的紅榜單卻沒有自己的名字,清水臉上怒火更勝,「老爹,走,去醫『藥』公會。」他要去醫『藥』公會討個說法。
「虛長老已經傳話,讓我們直接去崇鶴樓。」
「崇鶴樓?」
趙天下解釋道,「今年醫『藥』公會的的封弟大典就是在那里舉行,虛長老昨天傳信,說讓咱們午時在崇鶴樓大門前等候。」
「老爹,虛元可不是好人。」
「老爹知道。」
「那你還听話地要帶我去崇鶴樓,他給你好處了?」
「老爹除了清水誰也不要。」
你妹,清水月復誹不已,趙天下對于他的關愛超過了所有人,就連趙田夫『婦』都不能代替,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爹,『女乃』『女乃』的病情怎麼樣了?」
這話一出口,趙天下差點一個趔趄,他睜大眼楮望向清水,「寶貝,你都知道了?」
「八玲瓏代表的是家族傳承,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出世,可是現在一來就是兩枚,肯定是家里出了大事,除了『女乃』『女乃』的病情,我想不到別的。」
趙天下愁容上眉,拳頭緊握,只得說出實話,「『女乃』『女乃』是青宮十大長老之一的鶴手長老,當年與爺爺成親之後便隱遁江湖再未出現,在你被裴勇抓走之後,青宮的人便找上了門。」
「青宮他狗娘養的,敢動我趙清水的家人,前幾天給他們好日子過,今兒個居然蹬鼻子上臉了,老爹,去崇鶴樓,青宮既然不給我們面子,那我們也不必手軟。」
因為要舉行這一屆的封弟大典,此刻崇鶴樓周圍已經人山人海。崇鶴樓雖名為樓,實則是半月形巨型廣場,在廣場中央是一處十丈長寬高一米的封弟台。
虛元站在崇鶴樓金匾入口處,一臉笑意地捋著胡須,病態白皙的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一身灰『色』衣裳隨風飄動。
清水翻一個白眼,這老頭果然風『騷』,不過賠笑的臉還是要有的。「哎呦,這不是虛長老嗎,別來無恙別來無恙,今天天高氣爽,您這是要去哪家蘭花院出診呢?」
虛元還是一臉笑意,仿佛清水說的跟他完全無關,眼楮在清水身上掃了兩圈,似乎對眼前的人非常滿意,眼中精光果斷亮瞎旁人雙眼。
「哈哈,年輕人經得起折騰,老夫一把老骨頭,正等著你們來接衣缽呢。」
「呵呵,小生不才,家有八十老『女乃』『女乃』,十來個老婆要養,果斷的比不上虛長老您,只是這一照面,不知道就奪走了多少少男少女們的眼球。」
清水在心里將這人面獸心的老頭罵了五十遍,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哀嘆道,「哎,如今天下『奸』人當道,可讓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活啊。」
收推收推,又來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