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時間這東西誰又能說準呢?就像他們一個月前還在電話里你儂我依,幾個月後顧優就打來電話說她愛上別人了,說她等的太久了,不想在等了。不過是僅僅兩年的分離就讓相戀三年的人隔了整個世界。
簡白自然不信,他甚至傻傻的騙自己:優優只是太想你了,她騙你回去呢!可是,當他听到電話另一段冷漠的聲音後他沒有辦法再去騙自己了。
「你以為一個女人深夜在一個男人家了只是為了聊天嗎?」是啊!美國的那時是白天,在國內自然是夜了,簡白從沒見過那樣的夜。
高雅的別墅群就像是冷漠的戰士,沒有感情卻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曾經他也在這里看過一套別墅,那是他用來做他與顧優的婚房的。那時他才大一,可是以他的才干他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將來,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最後由于和父母的交易這件事耽擱了,沒想到他卻錯過了一輩子。
看著歐式鏤空大門簡白嗤笑:愛情在金錢面前永遠都是這麼微不足道。
很快門打開了,出來的是吳媽,吳媽盯著簡白看了許久才略有惋惜的開口:「簡少爺請進,我們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听了這話簡白一愣,他竟然再等自己?!
華麗的大廳,一張大的過分的長桌擺在正中央,桌子上放著一碟精致的布朗尼。長桌的另一頭,俊美冷冽的男子正優雅的喝著咖啡,不等簡白開口便頭也不抬的道了句:「坐。」
簡白也不和他繞彎直接坐了下來,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不想graham卻像是入定了一般,兩人形成了一種默契,一種不說話的默契。簡白心中冷笑:這就像情敵與情敵之間的對決!
不過說實在的簡白真的太高估自己了,graham跟本就沒想過和他比,因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他就不明白了,顧優看上他什麼了?
在graham賽過x光線的目光長達十分鐘時簡白終于頭皮發麻的受不了了,剛要開口對方卻說:「嘗嘗吧,優優曾經喜歡吃的蛋糕。」他總覺得這種甜甜的令人發慌的東西不應該被人接受,「後來優優出了點兒事……」graham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到樓上傳來腳步聲,只見顧優一襲睡衣,手端著盤子走了下來。
「graham你太過分……」顧優看到簡白的那一刻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內心里有期待,驚訝、高興與難過,了更多的是痛苦,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兩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
許久顧優才錯開眼神,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長桌前將手中放著布朗尼的盤子放在桌上:「有些東西放下了就再也拿不起來了。」這話既是對graham說,也是對簡白說,更是對自己說。放下盤子後顧優沒有看任何人一眼直接上樓去了。
簡白放下蛋糕開口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graham輕抿了一口咖啡。「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graham的回答很讓人吐血,可是他卻不能做什麼,畢竟他是政府的人。簡白看著他竟有些莫名的緊張,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嗎?
只見graham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其實我真的沒有針對你,完全是你想多了。」「……」得,是他自作多情了:「可是居民鬧事是你策劃的吧?」「那不叫鬧事,簡特助,那是我雇他們保護我的私人財產。」「什麼?」簡白臉色一變,「那片地有人包了。」「楚歌一嗎?」graham冷笑,「只要有錢有些事不是問題,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優優,你憑什麼愛她?」「我不是顧優我怎麼可能了解你?而且我配不配愛她不用你說。」「你是說在床上?」graham的話成功激怒了簡白,就在簡白起身的那一刻換好衣服的顧優剛好從樓上下來。
graham看著顧優下來終于肯起身了:「我不留你們吃早飯了,顧優我下來的時候不想看見你。」說完就要上樓,中途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到:「我的司機開車出去了。」「什麼?」五年來一直有淑女路線的顧優尖叫起來,「你是要我走回去?你開什麼玩笑?」
「你知道的,我沒有在開玩笑。」graham冷笑上樓,顧優看著腳上的高跟水晶皮涼鞋小臉一下皺了起來,難度好大啊!
就在顧優咬牙走向門邊時,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我送你。」簡單的三個字讓顧優的心 直跳,她沒辦法拒絕。
窗外的風景急速倒退,顧優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不時偷偷用眼角偷看簡白,白玉般的側臉,薄唇緊抿,很認真的開著車,是誰說薄唇的人薄情的。
沒人能夠理解顧優現在的心情有多激動,她再想:真好!我在我愛的人旁邊。
「最近好嗎?」沉默的氣氛被打破,顧優回頭看著他,微微一笑:「很好,你呢?」「嗤」車胎與油柏路摩擦發出尖銳的響聲,把顧優嚇了一跳。簡白握著方向盤的手發白,壓抑著聲音:「不好,很不好。」「為什麼?」顧優看著窗外,更像是再問窗外的風景,簡白看了她許久沒有回答,反而繼續開車了。
車里的靜默讓顧優平穩的呼吸顯得清晰,回到市區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顧優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簡白停下車靜靜地凝視著她。一手饒過她的腰把她攬在懷里,他的手拂過她平坦的小月復,這里曾經有過一個小生命,不知道它離開時你受了多少苦?
看著顧優蒼白的臉簡白心里難受:自從認識了顧優自己就似乎一直生活在嫉妒中,過去是秋葉唐,現在是graham。
難道他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抱著她,吻她嗎?簡白俯身吻上顧優的唇,柔軟甘甜,漸漸的他不滿足現在簡單的吻了,他想得到更多,其實早在七年前他就可以得到她,現在卻再也沒機會了。
簡白坐起身,手覆上她的臉,就在踫到她留海的瞬間顧優睜開眼:「你做什麼?」「只是告訴你到了。」簡白答的很平靜,顧優看了看四周,正是楚歌一的公司:「謝謝!」說完打開車走了出去。
簡白松了口氣,她會不會恨他呢?
顧優一進辦公室就攤到在了椅子上:結束了,簡白,好好對待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