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還是朱雀打破沉寂,「薛妹妹,你看到薛靈和少主了嗎?他們是不是還留在遺跡中?當時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就出來了,所以就想來問問你,薛靈有沒有跟你交待什麼。」
「呃……」薛宓听到問話抬起頭來,斟酌了下答道,「他們得到了傳承,所以就留在了遺跡中了。」
「真的?」朱雀一時欣喜異常,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也都不免露出喜色。
「嗯,是的,我親眼看到的。最早醒的是姐姐、宇文大哥還有一個灰衣服的人,也不知怎麼三人就打起來了,姐姐和宇文大哥不敵就都受了傷……」說到,薛宓的話被一個男聲打斷。
「少主受了傷?」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四人中的老大——青龍,只見他滿臉急色地向薛宓求證。
「嗯,是的。我就是那時候醒的,然後出來了一個遠古仙尊的神識,將他們救了下來……」
「仙尊?」所有人驚呼,大家都知道修真機緣好的話是可以成仙進入上界的,但是仙尊可是連上界都敬畏的存在。
「嗯,他說他是仙尊,還有個稱號好像叫做千秋。」薛宓肯定地點了點頭。
「千秋仙尊?」青龍的驚訝更甚了。
「老大,你認識嗎?」朱雀連忙問道。
「曾在家中的藏書中看到過,千秋仙尊谷千秋曾是遠古修真界的修士第一人,在他的庇護下,九闕這個門派一直雄霸修真第一派的稱呼多時,只是後來不知遭了什麼變故,千秋仙尊隕落,九闕也經此一蹶不振,漸漸消失在了歷史中……」說到後來,青龍的聲音不禁帶了些唏噓。
「這麼說來,少主和薛靈這次真的是得了大機緣了。」朱雀喜不自禁地說道,見青龍點點頭,其他兩人臉色的喜色也越發明顯。
「那樣一來,就更有把握了……」白虎低沉的嗓音響起,其他三人也隨著他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景中流卻注意到他話中的家中藏書幾字,他自認為從小就博覽群書,憑著超強的記憶力說起修真界的歷史來也能說個□□不離十,但卻從來沒有听說過九闕這個門派,更別說什麼千秋仙尊了,看來薛宓姐姐的這幫朋友的來歷不容小覷,應當謹慎、小心。
「那之後呢?」朱雀又問。
「之後仙尊神識就說姐姐和宇文大哥通過試煉,資質過人,願意將九闕傳承傳給他們,不過可能會留五年左右,所以你們暫時就不必在這里等了,先回去吧!」薛宓建議道,原著要是不出差錯的話,薛宓和宇文謖應該是在遺跡中待了五年才出來的,也算是他們修為的一個質的飛越,更是他們感情的一個升華,如果說之前只是沒有挑破的朦朧的好感,那麼五年後應該就是非卿不可,生死相隨的深愛了。這五年,書中也花了很大一段篇幅來描述兩人感情從淺到深的過程,真正是各種美好,看的薛宓都有些羨慕了,當然,要是不發生那件事的話……
想到這,薛宓將視線轉向戚無殤,他也有所察覺般看向薛宓,表情淡然,直看得薛宓自己承受不住的轉過臉去。真沒出息,她在心里這樣唾棄自己,不過一直到現在,師兄和姐姐都還沒太多交集,很有可能那件事是不會發生了,這樣想著薛宓突然覺得心里一陣輕松,嘴上也帶了絲笑容。
「那位灰衣人也通過了試煉,而且看上去修為十分深厚,現在他人也不在這邊,是不是也得到傳承了?」青龍皺著眉問道。
「應該沒有,仙尊說那人戾氣較重,若是得了傳承可能為非作歹,所以就沒將他納入其中,至于現在為什麼不在這里我也不知道。」薛宓解釋道。
「是嗎?那薛妹妹你呢,你不是也通過試煉了嗎?怎麼沒有留下來啊?」知道宇文謖與薛靈無礙,朱雀對著薛宓調笑道。
頓時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薛宓身上,她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不行,我資質不行……」
「資質不行?不見得吧!」朱雀左右打量了下薛宓,「當初進遺跡時,我記得你明明是築基七層來著,這才過了幾日,都金丹七層了,連你姐和少主應該都趕不上你的速度吧,是不是在里面有什麼奇遇啊?」
听到這,眾人的眼光更驚訝了,薛宓連忙看了眼戚無殤,見他仍是沒有什麼表情,就小聲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一會我們就回影月山莊了,你是薛靈的妹妹,姐姐我看你也很順眼,要不要跟我回去啊,五年後我們可以一起來接薛靈和少主。」朱雀笑著道。
「我……」薛宓驚訝地看她,還沒開口表達自己的意見,就听見景中流的聲音響起。
「也好,我看薛師妹跟你還是比較談的來的,而且五年後瓏月谷應該是不會再來迷蹤了,她跟你們一起過來我們也比較放心。」
薛宓立馬轉頭看向他,眼里的驚訝更甚,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跟你們一起?雖然景中流平時喜歡捉弄她,但這種明確讓她走的表示是一次都沒有的,現在是怎麼了?
「三哥……」藺滄瀾連忙喊道,卻被景中流一個眼神給弄得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那這是同意了嗎?小宓兒你的想法呢?」朱雀像是沒看到幾人的表情一般樂呵呵地問道。
「我……我……」薛宓吞吞吐吐地半天沒有回答,然後偷偷看戚無殤,藺滄瀾也隨她急切地看向戚無殤,景中流更是眼有深意地看著他,最後搞得朱雀幾人也好奇地看向同一個方向。
「薛宓是我師妹,還是應跟我們回去,至于五年之後我自會派人護送她來迷蹤。」戚無殤雙眼直直地看著景中流的眼楮說道。
听完他的話,薛宓跟藺滄瀾都開心地笑了起來,景中流的眼神卻更加幽深。
「那我就不強求了,薛妹妹,我們先走了,五年後也不必麻煩戚谷主了,我們會有人來接你的,等著我們喲!」朱雀笑著擺擺手,然後他們幾人便離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薛宓也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然後瞥到景中流看著自己的眼神冰寒,就訕訕地放下手,躲到了藺滄瀾那邊,沒有再看他。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他好像很討厭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啊!從來只听過女人翻臉如翻書,怎麼男人翻臉也這麼快?
「好了,我們回去吧!」戚無殤也沒有再看景中流,跟所有人說道,然後一群人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在他們沒走多久後,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飛身來到這個地方,看著空蕩蕩的深潭,眼里掠過一抹陰毒,然後氣憤地一拂衣袖,也快速離開了。
……
時光匆匆,五年時間一晃而過,薛宓也從十三歲的蘿莉長成了一個十八的大姑娘,只是修煉卻慢得可憐,五年的時間才堪堪達到金丹期巔峰,嘗試了很久也沒法突破,只能寄希望與再行契約了,不過瓏月谷中沒有什麼靈獸,所以這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不過最近薛宓覺得很苦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五年前跟著大家回到瓏月谷後,景中流就再也沒給過自己好臉色,連帶著其他的人也不敢和自己過多親近,搞得薛宓如今在瓏月谷除了藺滄瀾,幾乎沒有其他的朋友。而戚無殤也更加深居簡出起來,常常好幾月都見不到他一面,就算他要出谷辦什麼事,隔著老遠看他一眼,就被景中流找尋各種借口將她支開,可以說,自從迷蹤沼澤之後,薛宓再也沒有跟戚無殤說過一句話。
這讓她覺得非常奇怪,景中流好像是特意想將她和戚無殤隔開,而且沒有任何原因,這是為什麼?難道她會對戚無殤產生什麼威脅嗎?她也不是非要和戚無殤說話,就是覺得現在這種狀態很奇怪。記得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住去問了景中流,對方只說了句你想多了,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就打發她離開了。
「唉……」薛宓托著下巴嘆了口氣,原還想著跟他們相處不錯,可以做好朋友來著,現在看來普通朋友都很難啊,唉。
一向心大的薛宓想了會,就放下這個事沒有再想,查看了下周圍沒有什麼人,下一刻人已出現在了空間當中。
「啊,小黑我來了,你有沒有想我啊?」薛宓已經去就看見黑豹懶洋洋的窩在地上,連忙跑過去蹭蹭。
只見黑豹哼哧了一聲,沒有理她,翻個身換了個姿勢再睡,它就知道這個主人沒事愛抽風,想理也理不過來。
薛宓看到黑豹沒有理自己,仍然抱著它蹭了會,然後心滿意足地站起來。對小黑這個伙伴她實在是太滿意了,每次自己鬧它,它都是一臉的不想理睬,可是一旦自己有什麼危險時,它總是沖在第一位保護自己,可靠得不行。想來跟它相處了這麼久了,唯一不解的也就是在九闕時它對宇文謖的親近了,後來听它解釋,好像是因為在宇文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這就讓薛宓感到奇怪了,熟悉?怎麼會對宇文謖熟悉?但後來又想到小黑除了跟自己相處過,原先還是有一位主人的,是位上界的仙君,也是空間的主人,又听谷千秋說過,宇文謖仙根仙骨,可能兩人之間有什麼關系,才會讓黑豹那樣吧。
又看了眼黑豹,薛宓將視線轉向另一邊的兩顆蛋,沒錯,還是蛋,還沒有孵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空間中的靈氣那麼濃郁,可兩顆蛋就是沒有反應,只除了顏色加深,一個變成紅蛋一個變成金蛋之外,沒有絲毫動靜。
「呼呼……」兩個小家伙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噢,她還忘了,雖然沒有破殼的動靜,但是兩個還在殼中的小家伙卻比最鬧騰的小孩子還要歡月兌,每天都在空間中玩的天翻地覆,累了就像現在這樣呼呼大睡,她不是養了兩個幫手,是養了兩個不會長大的熊孩子吧!
唉,稍稍模了模兩個蛋,就出了空間。
剛出來就看見一個小使急匆匆地朝自己的屋子走來,就奇怪問道,「這位師兄,什麼事?怎麼這麼急?」
「薛姑娘,谷外來人了,谷主叫你過去……」小使抹了把汗氣喘吁吁地說道。
來人?已經五年了,難不成是朱雀他們派人來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