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患了死精癥,有苦難言口難開;女兒乖巧又懂事,感慨萬端慰母心;不能生育事業來補,喝酒暴料老板的過往;為了女兒求學路,回娘家尋求幫助……
一覺醒來,王清雅看看表︰6點多了。她看見丈夫仍然沉浸在熟睡之中,就輕輕地起床,到廚房精心地開始做起了溫情的早餐。
熱騰騰、香噴噴的早餐已擺上了餐桌。王清雅面對一早的勞動成果,她會心地笑笑。
這時婆婆晨練已回來了,徐大為已起床洗漱完畢,王清雅給就擺好早餐,請他們吃飯。
早餐冒著熱浪,升騰出溫暖。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吃著早餐,呈現出一幅家庭和睦幸福的畫面。
早飯後,徐大為開著新買的桑塔那轎車,打開車門請妻子坐在副駕駛的座椅上,車就慢慢向前,隨後,風馳電掣地穿過街市,向省人民醫院方向開去。
王清雅平時很少同丈夫一路的,這輛桑塔那轎車是丈夫才買的新車。車開過大街小巷很是亮眼。她柔情地望著丈夫駕車的樣子,心里裝著滿滿的愛意,伸長脖子打望車窗外的景色︰「大為,你的新車我還是第一次坐的,這車很漂亮,坐著很舒服安逸。」
看著丈夫開車瀟灑的神情,王清雅喜形于色。車很快就到了醫院,王清雅就帶著他去找已經聯系好的醫生,給徐大為抽血做檢驗。
三天之後,王清雅到醫院拿到了結果︰徐大為患有死精癥。
王清雅請教醫生什麼是死精癥?
醫生就給她解釋說,死精癥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男科疾病,也許是受到環境影響或長期抑制的原因所致,如果患者能配合醫生進行積極治療,也許還有可能發生奇跡。
王清雅知道這一結果苦澀難言,她又不敢直接告訴丈夫,怕他承受不住得了這種尷尬的病癥,只能先將此事埋藏于心。
丈夫患有死精癥,王清雅痛苦是痛苦,可那顆懸掛擔憂的心終于落到了運轉的正常位子。她沒能給徐家生兒育女,問題和責任不在她的身上,丈夫和媽媽也就不會因此而責備她。
怎樣讓丈夫知道他身患有病,又不至于傷害他的自尊心,王清雅反反復復苦思良策。她想告訴婆婆,盡管婆婆生活在大都市里,曾經又當過人民教師,思想也不保守。可婆婆也是一個平凡普通的老人,盼望抱孫子心切,害怕告訴她的真相,接受不了兒子不能為徐家傳宗接代的殘酷現實,讓家庭從此失去和諧安寧、歡快幸福的生活。
丈夫畢竟是一個現代男人,他是在商界打拼的人物,很愛面子,視名譽為生命,但他不能生育這是事實,那就等待適合的機會告訴丈夫吧。
夫妻溫存是最好商量事情的契機。王清雅這晚見丈夫的情緒很好,她就像一只小鳥那樣依偎在丈夫的懷中,百媚千嬌、柔情似水地說︰「親愛的,我假若不能給你生孩子,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哇?」
「傻老婆,我能娶你為妻是我們今生注定的份緣,你就是我的惟一。」
「男人對待愛情易變,尤其是妻子不能生兒育女,就更難拴住丈夫的心。」
「今晚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想孩子想瘋了?」
「親愛的,不是我想要孩子想瘋了,而事實上是我們今後也許很難生孩子的?」
「難道你有問題?」
王清雅又嬌柔地靠向丈夫︰「親愛的,你可不要生氣啊,我們今後就算沒有親生孩子,也照樣能甜甜蜜蜜地生活好的?」話畢,王清雅輕輕地起床,從梳妝台里拿出了一張化驗單遞給了丈夫︰
「你千萬不要著急,醫生說這種病是因為環境因素,或者長期受到壓抑,也許是平時太緊張了,工作壓力太大了等等原因所致,但只要放松心情,減輕壓力,醫生說也許就可能康復的。」
徐大為接過化驗單一看︰死精癥?這不可能,但又是醫院化驗的結果。他手里拿著化驗單,突然頭暈目眩、一下就癱軟在床上。
這一夜,王清雅用深情地吻舌忝著丈夫止不住的淚水,撫慰他那顆傷痛的心……
之後,徐大為在王清雅的陪同下,硬著頭皮到外地的幾家大醫院檢查,醫生都十分惋惜地告訴他們︰「恢復生育的機率太小了。」
王清雅仍然不願意放棄努力,他們每次看了醫生,都請醫生為其開一堆中藥,拿回家後默默地為丈夫熬藥,溫情地送給丈夫喝,用愛去安慰丈夫,企求在丈夫的身上發生出現奇跡。
徐大為在苦澀中吃了半年時間的專治不育癥的中藥,去醫院檢查,結果仍然讓他們失望︰什麼他媽的專癥不育?什麼他媽的包治百病?全他媽的騙人的狗屁。
從此,徐大為就再以不喝那些一見就讓人惡心嘔吐的「秘方」熬的黃藥水水了。
結婚已經2年不孕,王靜瑤心里很著急,就常常在兒子的面前怨聲載道。
徐大為就忍著內心的苦澀對媽媽說︰「我們現在正年輕,正是打拼前程的好時候,如今國家計劃生育政策,又只能準生一個孩子,我們想晚些時間再要孩子的。」
徐媽媽就沖著兒子喊︰「難道生孩子就影響了你的工作?就影響你的事業?我看你們是存心想氣死我啊。」
「我們打算要孩子就是了。」徐大為突然感到臉上發燙,轉身就走出了家門。
王清雅立即上前安慰媽媽說︰「媽媽,請您老人家不要生大為的氣哈,他最近工廠的事太多了,忙不過來,所以心情就煩躁不安。我們听您老人家的話就是了,我們也準備要孩子了。」
對面乖巧懂事的媳婦,王靜瑤就壓制了自己的情緒︰「我等著抱孫子哈,你們要加油啊!」
徐大為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時,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憂傷。他就是一個愛面子的成功男人,把自己的缺陷深藏在心底演掩飾起來,絕不透露給外人,絕不能讓外人知道,就是媽媽也沒有告訴,也免影響他的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