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飯嗎?」
「什麼叫我會做飯……嗎?太小看人了你!白千影,你給我等著哦,我現在就去!」朱心荷挽起袖子決定豁出去了。
「好吧!那我就當一回大爺,好好享受一把被人伺候的日子!」白千影往沙發背上一趟,仰著臉說道。
「得 !你就等著瞧吧!」
整整一個多小時之間,白千影听見廚房里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要是不知道的一定會以為廚房里有人在打架。白千影趁著空小心翼翼地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歪在沙發上小睡了片刻。
白千影再次醒來是被朱心荷給拽起來的。睜開眼就看見某頭豬,一臉的黑灰,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意,沖她大喊︰「喂喂喂!白娘子!快醒醒啦!大功告成了!快來吃飯吧!」
朱心荷有時候會給人瞎起一些外號,比如現在「白娘子」,也許下次就會變成「白骨精」了!跟著朱心荷來到餐桌邊,就看到上面擺著3盤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菜的菜,還有兩碗同樣命運淒慘的米飯。
「這個是什麼?」她指著比手指還粗的醬黃的條狀物和黑乎乎的片狀物問道。
「一個是炸土豆,一個是炒包菜啊!」
真的是炸土豆和炒包菜嗎?土豆看起來能當槍子彈了,下場淒慘的包菜就更別說了,這是給人吃的?!
「那這個呢?」白千影又指著一盤漿糊狀的青黃顆粒說道。
「西蘭花,嘿嘿。」
好一朵稀爛花啊!
「那……」
「好啦好啦!咱們還是叫外賣吧!」朱心荷見白千影伸手指向兩碗糊掉黃里夾黑的米飯,就趕緊拉著她去打電話。她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怎麼讓白千影吃啊?
兩人點了外賣,吃飽喝足後,呆在家里休閑,有點小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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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沐冰留在水心公寓陪伴郝奕芮,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找了個理由出來,坐進車里的他想起了醫院里還躺著的一個人。
想到那天康以笙和她在一起那般殷殷切切的場景,他就感到一陣撓心撓肺,這個臭丫頭就連生病也不放過和別的男人調//情的機會!
哼!他當時就不該拍**走人的!他應該一腳踹開大門,拎起康以笙那小子,狠狠地揍他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跪地喊爹,今後都別妄想再覬覦屬于他的東西,哪怕是他討厭的不想要的東西也決不允許他踫!
薛沐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樂得直點頭,直到後面有人按喇叭,吵醒了他。他才發現自己正橫在馬路當中,前後堵起了兩排汽車長龍。于是他挪動了車子,開往了醫院。
腳下生風的薛沐冰雙手插兜酷酷地走著,引來不少年輕護士的注視,他很享受這種萬眾敬仰的感覺。來到白千影所在的那間病房,還未推門進去就听見里面傳來一陣哭泣聲。
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向內一看,白千影所在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但是已經蒙上了白床單,一個女人正背對著門,掩面哭泣。
薛沐冰心里咯 一下,白千影死了?他才離開一天一夜,她怎麼就死了?
開什麼玩笑呢?正好有一個端著托盤的護士從他身邊經過,薛沐冰攔住了護士問道︰「哎,護士,16床的病人怎麼了?」
那護士頓下腳步朝里面閃了一眼,快速回答道︰「車禍,不治身亡。你是他什麼人?」
護士見薛沐冰愣如呆瓜,搖了搖頭離開了。好半天薛沐冰才緩過神來,前天晚上她不還是好好的嗎?真的死了?
當薛沐冰想到躺在白床單下的死者就是白千影時,他只覺全身血液一陣逆流,一股寒涼從腳底竄上來。邁著虛浮的腳步,他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徑直走到了床邊,伸手想要掀開床單,卻發現一只手抖了起來,緊接著一顆心也揪得緊緊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听到她死了的消息,他並不如如期那麼解月兌與開心,反而心底涌起了一股悲傷的情潮。薛沐冰閉上眼楮,橫下一條心掀開了床單,鼓起勇氣睜開眼一看︰「嗯?這是誰呀?」
薛沐冰瞪圓了眼楮,見到床上躺著的是一個男人的尸體,並不是什麼白千影。
「唉!你是誰?你這人怎麼這樣?」旁邊的女人也就是真正的死者家屬,見他冒犯了死者,立刻停止哭泣上前制止他的魯莽行為。
「哈哈哈……嚇死我了!原來不是啊!」剛才他就忘了細看,旁邊的女人他並不認識,薛沐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窩,長舒一口氣。
「你這人真是!哪來的?干什麼的?要再搗亂,我就報警了!」女人很生氣地說。
「對不起啊阿姨!是個誤會!打擾了!」
薛沐冰抱歉地退出病房之外,箭步沖到護士站,問了護士才知道,原來白千影昨天上午就出院了,而剛剛那個死者,是早上出了車禍,送來後不治身亡的。
——怎麼就突然出院了?居然也不通知他一聲!
薛沐冰有些氣惱他們這一大家人,最過分的要屬白千影!今天他就要問問,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意思?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驅車回到了愛琴灣小區,開門的不是白千影,而是另一個倒霉的家伙——朱心荷,那張超級欠扁的南瓜子臉,正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像見了賊似的驚慌地朝屋里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鬼子進村了!鬼子進村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在他家?薛沐冰冷著臉,一把推開朱心荷,穿著鞋直接走進屋里。
「哎哎哎!你等等!你不能進去!」朱心荷在後面追上來,想要攔住他。
「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少管!」
薛沐冰可勁地往前闖,朱心荷硬是不肯撒手。這時薛沐冰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了,轉頭盯著朱心荷,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朱心荷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吧!難不成康以笙在他家?說不定此時正在樓上和白千影私會,而朱心荷這只看門狗在樓下替他們把風?哈!一定是這樣!要不然她干嗎見到他那麼大驚小怪的?
想到這里,薛沐冰開始摩拳擦掌,他暗自發誓,今天一定要當場捉住那對狗男女!
甩開朱心荷的手,他三步並作兩步竄上了樓,來到白千影的臥室門口,砰地一聲,踹上一個飛腳,門被打開了,猜他看到了什麼?
真的是好一對狗男女!只見穿著卡通居家服的白千影懷里抱著小狗蛋黃站在屋里,臉上敷著一張面膜,頭上的繃帶還在。
——女干夫呢?不會藏起來了吧?沒有見到預想的場面,薛沐冰松了一口氣但又不甘心,他猜朱心荷那一嗓子,肯定通風報了信,女干夫還不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看他不把人給揪出來!
薛沐冰關上房門,第一時間沖到窗戶跟前,趴著往外看。新聞上不是經常報道嗎!一般丈夫回來,女干夫都會爬窗戶逃跑的!
窗戶外面沒人!薛沐冰又折回頭,前前後後找遍了床底、大衣櫃、浴室以及他認為可以躲人的地方,甚至天花板上的吊燈他也檢視了一遍。
……真的沒有?難道是他搞錯了?
「薛沐冰!你到底在找什麼?!」白千影將蛋黃放在地上,插著腰問道。剛才她听朱心荷喊了暗號,就知道薛沐冰回來了。現在白千影非常生氣,眼前的男人一聲不吭就闖進她的臥室,東翻西找弄了好半天,既無禮又侵犯了她的隱///私。
「哼!算你走運!」薛沐冰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梳妝鏡上貼著的那枚大紅的「喜喜」字,怎麼看怎麼刺眼。這都結婚多久了,還留著這種東西,實在有夠諷刺的!他想也沒想,一把揭去了「喜喜」字,用手撕成兩半然後揉作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
「薛沐冰!出去!你給我滾出去!」白千影被他這個動作深深地刺傷了,難道他們的婚姻真的那麼令人討厭嗎?這一個「喜喜」字還可以讓她有那麼一絲幻想,現在這僅存的幻想也被他撕碎了!他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這是我的家!出不出去由我說了算!」
「你的家?你知道什麼是家嗎?你有真正把這里當成過家嗎?你還知道回家?你的心在這里停留1秒鐘過嗎?」
白千影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有一汪眼淚快要失控地奔騰而出,她咬著嘴唇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不出去是嗎?你不走我走!」
白千影抱起蛋黃,轉身 一聲帶上房門,薛沐冰被這一生巨響給震醒了。
——對啊!他在干嗎?他回來不就是為了確認某人的情況好壞的嗎?她活的好好的至少他可以松口氣,怎麼就跟她吵了起來了呢?
薛沐冰郁悶地打開房門下了樓,看到兩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薛沐冰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冰,也坐在了**沙發上喝著。
「你到底回來干什麼?還不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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