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薛沐冰有關的所有視頻必須都給我!我走後,絕對不允許你騷擾我的家人!你要是不遵守諾言,把我逼急了,顧琳琳,我賭你一定會後悔今天和我做這個交易!」白千影冷厲的目光逼的顧琳琳渾身不自在。
「好!我也答應你這個要求!而且我保證說話算話!」
顧琳琳站起來,居然招呼了服務生結賬,而且積極地埋了單,她把銀行卡裝回包里後,對著白千影說道︰「我回去準備好會給你打電話!你也抓緊時間吧!」
她的身影消失在咖啡館的轉角處,白千影始終盯著那瀲灩跳躍的金色湖面一動不動,直到她的背影也沒入到了夕陽的余暉中。
第二天,一封辭職信放在了康以笙的桌上,他驚訝地抬起頭,看到面前站著的正默默地望著他的白千影。
「這是……什麼?為什麼要辭職?是因為我?」康以笙看清信封上的字樣,腦袋嗡地一聲炸了開來。
「不是……不是因為你!你知道的,這段時間情況特殊,出門不方便,所以我想……」
「你以請一段時間長假,等什麼時候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未等白千影的話說完,康以笙搶白道,如果白千影離開了康盛,那就好像魚兒回到了大海、風箏斷了線,那種失控的感覺他受不了。
「康以笙!不要擔心,我不會走遠,你只要想見我隨時還以見到。」白千影提前說出了他的擔憂。
「是……他犯了錯,你沒必要受他的牽連!」
「目前我和他的這種關系,不允許我做過多的選擇。我只想安安靜靜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更重要的是,我有點……累!」白千影低下眉目,再抬頭眼中已經多了一層不容置疑的堅定。
「唉……是,身邊突然沒有你,我想……我會瘋的!」康以笙抓了抓自己的頭說道。
「對不起,說不定我哪天很快會回來的!」
她只是在安撫他,他又何嘗听不出來?
沉默良久,康以笙最終點點頭,是他也給出了一個限制性的條件,「千影,我允許你離開公司,是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只要我想你了,我們隨時還要見面,你要24小時手機開機,我的短信你也要回,郵件也要看,我約你你也要答應!」
「好!」白千影微笑著說,心里卻在說︰「謝謝你康以笙,謝謝你的厚愛,惜這份愛太沉重,我怕我承受不起!」
白千影收拾了辦公桌上的東西,看著玻璃瓶里依然鮮艷開放的白玫瑰,不禁嘆了一口氣。她把玻璃瓶放在了朱心荷的辦公桌上,正好她不在。等她抱著物品將要出門的時候,朱心荷追上來喊住了她。
「小白!你個死女人,給我站住!」身後的朱心荷雙手插腰,氣憤難平的樣子。
「豬豬!」
「你還當我是姐們嗎?你就這樣對我?一個招呼也不打就想開溜?你想干什麼你?你把大爺我給活活氣死了都!」看到朱心荷直抹眼淚,白千影既愧疚又難過,她不是想偷偷溜走,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這件事。
「對不起!豬豬!」白千影摟住了朱心荷,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為什麼要辭職?你說!」朱心荷不依不饒地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吧!」
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白千影把剛才對康以笙的那段說辭又拿出來說了一遍。結果朱心荷盯著她的臉足足看了半分鐘,然後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這麼做一點也不像你好不好!我不要你走!要麼我們一起走!你想去哪我都跟著!不要企圖丟下我!」朱心荷居然學起女孩子撒嬌了。
「這也不像你好不好!我好冷吶!」白千影笑著說道︰「你不能走!你的任務重大!」
「什麼任務?」朱心荷不解。
「你留下來好好照顧他!」
「我?我照顧他?我……我我行嗎?」朱心荷頓時沒了底氣。
「你行!只有你最合適!如果你也不在,我還真不放心!」白千影望著她的眼楮鄭重地說道,同時也給了她莫大的鼓勵和勇氣。
「你還會回來的是不是?」
「當然了!等薛沐冰的事情結束了!我辭職的事情暫時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的家人,我不想他們擔心!」
「好,我等你!」
思想單純的朱心荷完全相信了白千影的話,送她離開公司親眼看著她打車離開,她才默默地轉身。眼前多了一雙皮鞋,順著皮鞋褲腳往上看,便看到了她不太想見的人。
「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算是謝謝你昨天幫了我!」阮晶晶笑著說道。
「昨天不算什麼。吃飯也沒必要了!不要客氣!」
「有必要!這飯一定要吃的!我已經訂好了餐廳!」阮晶晶急忙補充道。
「我說了沒必要,你這人怎麼還這樣!告訴你我沒空!」踩到地雷了吧!現在正是朱心荷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我……」
「我告訴過你,我們不能,不要變著法子想要約我!听見了沒!」朱心荷扯著他的領帶,警告地說完這番話才放手,松開手的時候正好看到康以笙從電梯里跑了出來。
「康總!」朱心荷跳離阮晶晶兩米開外,保持著最普通的同事關系。
「白千影呢?」康以笙跑的絲亂飛毫無形象。
「她已經走了!怎麼了?」
「沒……沒什麼!」康以笙失落地回答,眼楮卻望向遠處,回過頭來他問道︰「朱心荷,你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有空!有空!」朱心荷點頭如搗蒜地說。
康以笙轉身回去,朱心荷也想要跟著走進去,卻被阮晶晶一把拽住,他瞪著眼楮問道︰「剛才你不是說沒空的嗎?」
「放手!大爺我現在高興有空了,怎樣?」朱心荷皺了皺鼻頭,瞥他一眼後往回走。身後的阮晶晶注視著她的背影和康以笙一起消失在電梯里,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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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案件被正式移交到了法庭。薛家和唐家都是v市的名門望族又是世交至親,現在居然鬧到了對簿公堂的地步,無不叫人唏噓。
由于薛家身份的特殊性,整個開庭審理階段都是封閉式的,並不對媒體開放。
法庭里觀眾席分別坐著薛、唐兩家的人,被告薛沐冰站在了審問席上,等待著開庭受審。
時間到了,幾位法官大人走上法庭,敲棰宣布開庭。
先是請來了受害人,也就是薛沐冰的表妹安潔拉。她紅著眼楮站在了原告席里,低頭不語。
這時,控方律師站了起來,向法官申請提問受害人,得到允許後,他要求受害人說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受害的經過。
「各位法官大人,我叫安潔拉,今年20歲。12月25日晚上我接到我表哥的一條短信,叫我趕到king-shine酒店找他,說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于是我就打車趕來了king-shine酒店,到了房間,就……」安潔拉似乎又想起了噩夢,情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安潔拉小姐,請問你12月25日晚上幾點收到的短信?」待到安潔拉情緒穩定,控方律師開始細細詢問自己的當事人。
「大概11點05分。」
「你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
「我不會記錯!」
「那條信息是否還在?」
「在的!」
安潔拉將自己的手機呈上了法庭,第一個證據出爐了。短信顯示的時間正是12月25日晚上11點05分。來信號碼經查證,證實是薛沐冰本人號碼。內容清晰寫著︰表妹,速來king-shine酒店9901房間找我,我遇到點麻煩,快來幫我!
「安潔拉小姐,你接到這樣的短信就沒有仔細分析一下?」律師繼續盤問。
「沒有!我沒想那麼多!我表哥從小到大一直很關心我,我相信他。」
「你的表哥是誰?能不能指認一下?」
「就是他!」安潔拉指向了被告席里的薛沐冰。
「你是幾點到達king-shine酒店的?」
「大概11點40分左右!」
「到了酒店9901房間後,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我按了門鈴,沒人開門,後來我現門沒鎖,于是開門進去,里面很黑,什麼也看不見。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接著我的臉被人捂住,沒多久我就失去了知覺。等我早上醒來,我才知道我被……我被……」安潔拉再次情緒失控,被帶下法庭休息。
「好的,法官大人,我的話已經問完了。下面我想詢問被告幾個問題!」
得到法官的允許後,控方律師來到薛沐冰的面前,問道︰「請問被告,案當晚11點05分到次日早上6點,這段時間里你在哪?做過些什麼?」
「我在king-shine酒店8886房間,除了睡覺,什麼事情也沒干。」
「有沒有人以證明你當時在睡覺?」律師繼續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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