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這位賈大師行走江湖的時候,偶然遇到了火焰幫的人,因為他吹噓了幾句,說天下沒有他算不了的命,更沒有他測不出的東西,所以,他就被人帶去了幽靈山。
了解了前因後果,他就擺了香桌,開始故弄玄虛地舞弄一番。要說起來,這位賈大師師出武當,也有一些真本事,惜的是他學藝不精。
上次7月,賈大師算到了靈嬰的下落,所以來到v市,結果不但沒有找到靈嬰,反而弄破了自己的飯碗。如今,賀凌雲早就重新替他打造了一枚純金的八卦羅盤,他就是用這羅盤測算到了夢家人的藏身之地,並篤定地要求幫主賀凌雲隨同前往一看究竟。
賈大師望了一眼方圓數十里地,滿目盡是枯草荒地,沒有一處人跡尋。這下他慌了神了,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身邊蹙眉的男子,這個男子他惹不起。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聞名遐邇的黑道世家火焰幫的幫主賀凌雲。
「首領大人,沒錯呀!根據掖龍劍預示,貧道推測的經緯度正是此處。您想要尋找的人一定就在這附近某處!」賈大師拿出八卦羅盤,捻須篤定地說道。
「來人!」賀凌雲抬手一揮道。
「屬下在!」
「你們分頭到四周細細搜查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是!」赤蛇帶著幾個手下領了命令後出了。
「咳咳咳……」賀凌雲吩咐完畢,接著便開始一陣劇烈的咳嗽。
「幫主,您怎麼樣?您還是先回到機艙里休息吧!」賀凌雲身邊的一個名叫阿德的貼身保鏢緊張地扶起他,見賀凌雲擺擺手,阿德忍不住嘟噥道︰「幫主,這里什麼都沒有,到哪里找人啊?」
「叫你去就去,少廢話!」賀凌雲微微瞪了一下眼珠,阿德嚇得縮回腦袋。
一群人各個手持著緊密探測儀器,在空曠的荒野上來回跑了幾遍,就連地上有幾個耗子洞兔子窩都模了個一清二楚。
「幫主!我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什麼都沒有!」赤蛇領著一群人回來報告說。
「不能呀!我的羅盤明明有顯示啊!」賈大師摳著下巴說。
「顯示個毛!賈大師!我看你就是個假大師!」阿德準備將這個故弄玄虛的老道給揍一頓先解解氣。
「住手!不許對大師無禮!」賀凌雲呵斥一聲,然後對賈大師說︰「大師,既然這里什麼都沒有,那麼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吧!」
賀凌雲被手下扶上直升機,準備飛往東海。
賀家的火焰幫屬于黑暗勢力,在整個中國分部極廣,他們一方面做著走私軍火、鑽石等交易,另一方面在不停地打探一族人的下落。他費盡千辛萬苦所要尋找的人,就是在世間銷聲匿跡很多年的夢氏後人。
太難找了!若是沒有掖龍劍,恐怕賀家永遠也無法找到任何線索。祖祖輩輩尋找了若干年都沒有結果,賀凌雲也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盡管尋找起來困難重重,是為了破解賀家人身上的血咒,尋找夢氏後人已經成為賀家世世代代奮斗不息的目標和使命。
賀凌雲雖為火焰幫幫主,是時年已經25歲,若是再尋不到夢氏後人以及轉世靈嬰,30歲就是他的天命大限。
只剩下最後幾年的生命,他若死了也就罷了,是他還有一個弟弟,賀家還有許多年幼的孩子,他想要為他們再做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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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無罪釋放的薛沐冰回到了慧園,他的內心世界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听說母親為了他的事情暈倒過,心里有些自責。
家人已經聚在客廳等候著他,見他進門,薛正軒和薛珍熙全部從沙上跳起來,弟弟拉響了禮花,千絲萬縷的金絲彩條漫天飛落,好像見到了落英繽紛的春天。
妹妹跑過來將一個大大的花環套在他的脖子上,說了一句︰「大哥,歡迎回家!」
他親切地擁抱了自己的妹妹,然後擁抱了自己的弟弟還有母親,並對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這二進二出警局和法庭的滋味,並不好受,好在他的家人始終都在他身後,隨時接納著他。
家是最溫馨的港灣,家人永遠寬容著他,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真正體會到這一點。
吃過團圓飯,他來到了母親的房間,他有很多話想要和母親聊一聊。
「媽,我不以找您說說話?」
「你不是一直嫌我嘮叨,躲都來不及嗎?」
「媽,對不起!」薛沐冰眼帶淚光。
「你不用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和你爸!沒有教育好你,這是我們最大的責任!」母親平靜地說道。
「媽,我是不是很沒用?除了闖禍,什麼都不會!」
「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闖了禍不要緊,要緊的是及時去彌補才對!媽早就跟你說過,交朋友要慎重,不要交一些害人害己的酒肉朋友!」
穆允慧語重心長地說,這一次,她在兒子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內心的變化,這是好事!
「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是我瞎了眼!」
「經歷這些挫折,對你的成長是有很大的幫助的!」穆允慧在床邊坐下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媽也想通了一些事!」
「什麼事?」
「媽當初裝病逼你和千影結婚的事,是我做錯了!」
「啊?」薛沐冰吃了一驚,原來她媽那會子是裝病的啊!
「我不該勉強你們在一起,要是不那麼做,現在也不會讓千影多受一份罪多傷一回心。你知道的,我和千影的母親從初中開始就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她為了我以豁出命。正是因為這份情,我們兩家才會在你們年幼時,替你們定下這門親事。這本是一件好事,是我們都沒有顧及到你們的想法,原來你們已經長大了,有了各自的世界。」
「媽,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穆允慧已經看開了許多事情,她在處理子女的事情上,有些做法極端了一些。越是勉強越得不到想要的效果,一切隨緣吧!
「拿去吧!」穆允慧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兒子。
「什麼呀?」薛沐冰接過來一看是另外一本結婚證,他詫異道︰「結婚證?!」
「你不是想盡辦法想要拿到結婚證嗎?拿去吧,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媽再也不阻攔你!」
看著鮮紅的本本,薛沐冰的心里感想復雜,他是想破腦袋想要把這一本結婚證弄到手,是今天不費吹灰之力送到他的手里,這突如其來的權利釋放,叫他倍感沉重!
「還有這件毛線背心,你還需要嗎?如果不要的話,我就拿去給你弟弟穿!」
穆允慧從床頭的一個布袋子里取出一件藍灰斜拼的雞心領毛線背心,展開給他看。
這件毛衣打破了原有橫紋的排列方式,輕松的斜拼更加顯得時尚活力富有設計感,加上這純熟的織法,基本看不出人工的痕跡。以說是一見傾心,這是他見過的最有格調的一件毛線背心!
「媽,這毛衣是你織給我的?」
薛沐冰記得上次母親說不給他織毛衣的,他的心升騰出滿滿的感動,雙手接過來,立刻感受到了毛線的柔軟與溫暖,是看著這背心的顏色,怎麼那麼眼熟呢?
「這不是我織的,是千影織的。上次你不是說想要一件毛線背心嗎?媽就告訴了她,然後我們一起去選毛線。這兩個顏色是她親自挑選的,當時,我並沒看中這顏色。現在看到成品果然還是她有眼光!」
母親的一席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響了他心中的那面銅鑼。
他的手開始有些抖,不敢相信這件毛衣是屬于他的,他還記得那天幫她繞毛線,她根本沒說這是織給他的呀!然後他還笑話這毛線難看來著,後來還惡作劇把毛線弄得一團糟。
「你到底要不要呢?」
「要!我要!」薛沐冰緊張地說道,雙手暗暗握緊了毛衣。
「唉!惜了那孩子的一份心!」穆允慧搖搖頭轉過身去,整理手邊的東西,自言自語說道︰「這孩子夠憐的,上次找到她她也不肯跟我回來!」
「媽,你找到她了?在哪找到的?」薛沐冰盡量是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平緩冷靜。
「墓地。你劉阿姨的墳前。我就說怎麼能好好的會鬧鬼呢?真被我猜中了,就是她在哭她母親。你說一個人到底傷心到什麼程度,才會深更半夜不知道冷、不知道害怕獨自去墓地?你不知道夜里有多冷,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渾身凍的像塊冰!我怎麼勸她她也不願跟我回來!唉,這孩子!」
穆允慧始終沒有回頭,但以從動作上判斷,她在抬起衣袖擦拭淚水。
前段時間v市鬧鬼的謠言,他也听說過,誰會想到那個「鬼」就是她!
薛沐冰听過她的話,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好像腦子里以看到白千影坐在墳地傷心落淚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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