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兩種能都成立的話,那就說明朱心荷必定知道白千影的下落!
「朱心荷!你告訴我?是不是白千影讓你來的?你見到她了?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啊?」薛沐冰抓住朱心荷的手腕焦急地問。
「不是不是不是!別亂猜了!我就是想小白了,來看看她住過的地方,不行啊?」朱心荷抽掉自己的手說。
薛沐冰沒有繼續追問,看著朱心荷找東西的狀態,拿到什麼箱子都是呼啦一下直接倒在地上亂翻一通,能找到才怪!
朱心荷嫌他礙事,將他直接推開,薛沐冰的身體向後退了幾步,摔坐在白千影的床上。床上堆滿了七七八八的東西,他的**底下就坐上了什麼東西。
他伸手抽出底下的東西,是一疊雜物,有書有紙張還有彩色的明信片等。薛沐冰隨便一翻,從書里掉出一張身份證和一張差不多大小的卡片,怎麼會是白夜的身份證?白夜的身份證怎麼會在這里?
拿起另外一張卡片,只要看正面幾個字母fasc,他就能確定是一份賽車駕照。屋里怎麼會有賽車駕照呢?
「身份證……白夜……中國汽車運動聯合會……執照等級c……姓名白……」薛沐冰詫異地念出上面的文字,還沒看完,手里的卡片就被朱心荷一把抓了過去。
「克奧,害老子好找!」朱心荷將本子收進腰間,大步離開臥室。
「唉!再給我看看!我沒看清楚!」
薛沐冰滿臉疑問,也追了出去,要是他眼楮沒壞的話,剛剛那身份證和那個賽車駕照上的名字是清清楚楚寫的是「白夜」兩個字,還有那人像就是白夜本人的照片。白夜的東西怎麼會在白千影的臥室里呢?
「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朱心荷在地上一堆凌亂的酒瓶等雜物中,開闢出一條道路來到大門口開門時,現薛沐冰陰魂不散地尾隨著她。
「朱心荷!你是不是知道白千影的在哪?請你告訴我吧!我要見她!」薛沐冰急切地問。
「我不知道她在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告訴你!」
「朱心荷,我求你!求你告訴我!」薛沐冰哀求道。
「你求我?你也有求我的一天?當初是誰在在醫院里咒我一輩子嫁不掉的來著?」
「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能嫁得掉,你想嫁多少次都成!」薛沐冰急不擇言地說,
「薛沐冰!!!你……」朱心荷氣得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現在你還找她干什麼?還嫌害得她不夠慘嗎?」
「我找她是為了真心道歉,還有……還有我想告訴她,她對我有多重要,我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愛上了她……我……」薛沐冰底氣不足地說道。
「薛沐冰,我耳朵沒瞎吧?這真是本世紀最冷的笑話,好冷!」
朱心荷裝作打冷顫的樣子,接著冷笑一聲道︰「哼哼……你說你愛上了她?薛沐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憑什麼說你愛她?你有資格愛她嗎?你對小白了解有多少?你知道她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嗎?你知道她心里怎麼想的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也不自己撒個尿泡一泡!我告訴你,小白她會恨你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朱……」
「我警告你!別再跟我我!否則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跨出門的朱心荷轉身沖跟上來的薛沐冰警告道。
「朱心荷!以前我們之間都是誤會,我向你說對不起!現在算我求你,就算不告訴我她的地址,能不能拜托你告訴我她的聯系方式?」薛沐冰懇求道,白千影的手機號碼已經停用,沒辦法再聯系上她。
「唉……薛沐冰啊薛沐冰,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覺得追悔莫及,還有什麼意義呢?你看看你這個倒霉催的憐蟲,值得人同情你嗎?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恨!!!只要有我在,這輩子你休想再靠近小白,再企圖傷害她,我也絕不會給你半點機會!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小白也絕對不會再愛上你這種人渣的!哼!!」
朱心荷惡狠狠地叫囂一通,甩給他一個極度凶狠的目光後,轉身離開了。她的那些絕情的話,再次將他鞭笞的體無完膚,僅有的一絲希望也完全破滅了。
朱心荷回到了白樺領小區家里,把找到的物品交給了白千影,順帶說了一些新鮮的見聞,道︰「唉,小白,我跟你說哦,我見到薛沐冰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個情況?沒想到他那麼愛講究的一個人會搞成那副鬼德行!真是活該!他那種人就該自生自滅,死一萬次都不為過!看到他現在那鳥樣,我心里就特痛快!哎……我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
「朱心荷!他的死活都與我無關!他死了更好!別再我面前提他!要是你再說,我就……」
「好了好了!我錯了,小白!我不是故意的哦!我這不是嘴賤嘛!原諒我吧!」朱心荷現白千影不高興了,立刻開始哄她,轉移話題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真要那麼做嗎?」
「你說呢?」
朱心荷沒法接茬,她看著收拾物品的白千影的背影,心中很是難過,她總覺得白千影這回是真的變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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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心荷甩下的那一番話,讓薛沐冰更加感到絕望,唯有醉生夢死的感覺最適合他。薛沐冰繼續抱著酒瓶,喝得大醉,躺在了客廳的沙上。
深夜時分,薛沐冰凍得蜷縮成一團,夢見自己站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困無處去,正當他無助彷徨時,他看到遠處有一點亮光,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朝著那抹亮光走去。
那是一間房屋,空無一人,是,房間卻點燃著溫暖和明亮的燭光,里面還有一張床鋪,鋪著嶄新厚實的棉被。
薛沐冰想都沒想直接睡在了溫暖的床鋪上,睡眼迷離間,他仿佛看到一張被子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暖和極了!
昏黃的燭光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漸漸走遠,他知道那是白千影,他想要喊住他,是喉嚨里卻怎麼也不出聲音……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很輕,是依然震醒了陷在夢境里的薛沐冰,他睜開眼楮,現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外面的天還沒有亮。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揮散不去的酒味,除了這種酒味,薛沐冰靈敏的鼻頭似乎還嗅出了另一種味道,淡淡的奇異的香味。到底是什麼香呢?
他說不好,他了解世上各類香水以及香調組成,但是唯獨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香,總之市面上是沒見過。
這味道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聞到過!對了,是白千影!
他曾在她的身上聞見過。薛沐冰用力地嗅了嗅,沒錯,他一向對味道比較敏感,鼻子比狗還靈敏,只要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他驟然坐起,一條毛毯從他的身上滑落到腿上,他伸手模了模,真的是一條毛茸茸的毛毯,還帶著他的體溫。哪里來的毛毯?他不記得自己有拿過啊!
當他意識到某種能性的時候,他翻身下了沙,幾步跑到牆邊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燈。
燈光全部點亮,整個別墅一片燦爛輝煌的景象,令薛沐冰眼前更亮的是,原本凌亂不堪的房屋,此刻變得很是整潔,地上絆腳的空酒瓶全部不見了,桌上的包裝袋、紙盒等物也全部被清理掉了,屋內堆滿垃圾的垃圾桶也空了。
薛沐冰飛奔上樓,打開自己的臥室,里面已經變得十分整齊,來到主臥,之前被朱心荷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已經被歸置得有條不紊,物品完全按照之前的位置重新擺放好了。
天吶!世上真的有田螺姑娘嗎?
薛沐冰瞬間沸騰了,此刻內心仿佛正在舉行著一場競爭激烈的龍舟競渡賽,劈波斬浪、激昂如雷的鼓聲,聲聲敲擊在他的心頭之上。
眼前的一切變化都在證明一個不爭的事實,那便是有人來過,而那個人一定就是躲著他的白千影!除了她,他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白千影回來過?!薛沐冰激動的想掉眼淚,他近乎瘋狂地奪門而出,赤腳站在清冷的暗夜里,狂喊白千影的名字,回應他的只有一盞盞被他吵醒的燈光。
搖搖晃晃地回到家里,身體再次栽進沙里,他也隨之掉進了黑暗的深淵里,難道說,這又是他的一個不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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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宇夫婦真的不想再過問兒子的事情,因為之前薛沐冰的所作所為太叫他們失望至極。
若不是穆允慧在醫院里了解到郝奕芮自殺的事情,並且獲悉薛沐冰和郝奕芮兩人已經正式分手,今天她也不會親自登門來找兒子驗證事實。
且不問他們為何突然分手,單是這個結果就叫人覺得振奮無比。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兒子終于想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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