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式入學軍訓。
軍訓,對杜永南這個曾經兵王而言,小菜一碟,不論站正、向左轉向右轉,還是正步走等等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很標準,比教官示範還標準。
6班的教官宋山,三十多歲,半個兵油子,已經連續五年到啟州高中做軍訓教官了,早就沒有剛開始的新鮮感。他發現杜永南動作標準,如從亂石沙堆中發現一塊金子般高興。
軍訓的第二天上午,宋山粗著嗓子喊了半個小時後,叫道︰「第六排第二列的同學請出列!」
杜永南听見教官點他的名,不由一訝,他自忖軍訓認真,動作標準,沒犯錯誤呀。不過,他也來不及細想原因,小跑出來,到宋山跟前站正,並敬禮叫道︰「教官,請指示!」
宋山見杜永南上前來的動作也很標準,心里更是樂開花了,雖然他還來不及教學生的如何出列的動作。
他故做嚴肅地說道︰「你的動作做得不錯,現在由你給同學們做示範和叫口令。」
「是,教官!」杜永南應道,立即明白宋山的想法,分明是想偷懶。
他轉過身,面向全班同學,看見這些新面孔都盯著他看,隱約中帶著些許佩服和羨慕,他心里就不由苦笑不已。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這是苦差,說不定要烈日暴曬下連續吼上十幾天,嗓子都有可能喊啞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偷奸耍滑。
首先,這不是他的風格;其次,現在全班同學彼此都是新面孔,現在做個有實無名的副教官,極容易在班上建立威望;最後,他前世曾是國術高手,會丹田發聲的技巧。利用丹田發聲,不僅聲音洪亮,而且喊上一整天也不會喊啞嗓子。
他站正在全班同學面前,姿勢絕對標準,再加上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軍訓服,氣質沉穩,看上去頗有幾分教官威嚴。
「全體同學听我口令!立正!向左看齊……」
宋山在旁邊看著,見杜永南做得十分好,心中得意不已。他轉頭看看其他戰友都正賣力嘶聲吼叫,心里就覺得爽極了。
按照往常慣例,一般要軍訓七八天才勉強找出一個合格的學生代替他們,允許他們偷懶一會。現在才第二天就能偷懶了,他能不爽歪歪嗎?
當然了,他也不敢明張故膽地坐在樹蔭下歇著。他繞到隊伍後面,十分輕松地看著隊伍訓練,看見有動作不規範的同學,就上去糾正一番。
杜永南喊了兩個小時,宋山怕杜永南把嗓子直接喊啞了,後面辛苦的還是自己,所以就讓杜永南回隊列中去,由他繼續喊。
中午十二點,終于放午學了。
杜永南從操場往學校自行車棚走去,忽然一陣香風從後面襲來,接著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杜永南,剛才你挺威風的嘛。」
杜永南轉頭,看見一張膚色微黑的精致的俏臉,是程若男。他呵呵一笑,說道︰「我看你軍訓動作也挺標準的,要不下午我向教官推薦你?」
「切,我才不干呢。要是那樣用力喊上一個小時,姐的百靈鳥嗓子豈不是變成鴨公聲了?」程若男白了一眼杜永南道。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走著。
走在後面的其他男同學見著,無不羨慕忌妒恨。
程若男雖然是太平公主,但是身材高挑,臉蛋極為精致,氣質高貴中帶著野性,開學的第一天,她和蘇瑩瑩就已經成為全班男同學的焦點,都磨拳擦掌想著怎麼跟這兩朵校花搭上話來。
現在,沒想到杜永南才上去代教官喊兩個小時口令,他們的校花女神程若男居然就主動上去搭訕了。
「md,便宜那小子了!」在後面,有一位身材墩壯、一臉桀驁囂張的少年吐了一口濃痰,惡狠狠地說道。
他叫江坤飛,原是三中的一個校園惡少,仗老爸是千萬富翁,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其中把一個女同學強堊奸了。
接下五六天的軍訓,基本是杜永南和宋山輪流喊口令。
而經過七八天時間,班上的同學漸漸相互認識,每一個學生能成叫得上十幾個同學的名字。其中,杜永南、程若男和蘇瑩瑩的名字已經為全班同學熟識。
每到休息期間,杜永南身邊總會圍著十幾個男同學說話聊天。放學時,偶爾還會有一兩個女同學大膽地跟他說再見。
軍訓的第九天,下午時,宋山不小心吃壞了肚子,讓杜永南代他繼續喊口令,而他則匆匆往去醫院了。
杜永南像往常一樣喊了大半個小時口令,有幾個女同學見教官不在,于是大膽地叫道︰「杜永南,太陽好大,讓我們歇一會吧。」
杜永南聞言,他也不迂腐,呵呵一笑,說道︰「休息十分鐘。」
耶——
全班同學都歡呼起來,覺得杜永南實在太帥了。
十分鐘後,隊伍重新集合,杜永南繼續喊口令。
不過,他很快發現,在第五排和第六排居然有三四個人不動。
「第五排和第六排的幾個同學,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听口令?!」他沉聲叫道。
「你算老幾,憑什麼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教官!」江坤飛囂張地叫道。
他早就看杜永南不順眼了,每次看見杜永南身邊不僅有一堆男同學圍著,還有女生過去搭話,就是妒火中燒。剛才趁著十分鐘休息時間,他跟其他幾個同樣忌妒杜永南的同學串通好了,一定要給杜永南難堪。
杜永南沒多想,直接說道︰「教官委托我管紀律喊口令,所以你們必須听我的!」
「狗屁!我們就是不听,你能拿我們怎麼著!」江坤飛叫囂道。
一時間,全班同學一片寂靜,隊伍也散亂開了,靜默地看著杜永南與江坤飛等幾個同學面對面起來。
杜永南冷笑一聲,大步走過去。
而江坤飛等幾個人則囂張傲慢地揚著臉望天,故意不看杜永南,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再問你們一遍,听不听我的口令?」杜永南沉聲問道。
江坤飛等幾人不屑地冷哼一聲,繼續眼楮朝天。
杜永南點點頭,然後猛地一腳踹向江坤飛的肚子。
江坤飛哪想到杜永南敢真動手,瘁不及防下,被杜永南一腳踹實了,「篷」地被踢飛出兩米,摔到地上。
所有同學都驚呆了,有些膽小的女同學甚至「啊」地尖叫起來。
江坤飛被踢飛,與江坤飛同謀的幾個男生臉色驟變,連忙後退了幾步,神色緊張地看著杜永南。
江坤飛爬起來,臉色凶狠無比,大聲吼道︰「馬格比,敢打老子!兄弟們,怕他個球,我們幾個人今天就把他做了!」
吼著,他便拼命地向杜永南撲去,他的幾個同伙當只有兩個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向杜永南撲去。
杜永南冷哼一聲,別說江坤飛這兩三個貨色,就是對上拿著匕首的四五個亡命之徒,他也夷然不懼。在江坤飛凶猛地撲到他跟前時,他突然身子向左一側,右手快如閃電地扯住江坤飛的衣服,用力向後一帶,同時用腿往江坤飛腳下一拔。
江坤飛整個人撲飛出去,一個狗啃屎地狠狠摔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啊——
他不禁慘聲呻堊吟,一摔下去,五髒六髒震動,幾乎移位,險些閉氣過去。
至于另兩個撲過來的男生,杜永南也沒手軟,迅猛地兩腳踢出去,直接把他們踢飛出去,滾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6班的學生見打架固然害怕,但是看見杜永南以一敵三,輕易地把江坤飛等人打趴下來,無不震驚不已。
發生學生打架斗毆,其它班級的教官立即趕過來,控制場面,並通知學校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