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宇抱著上官離靜就往回走,「上官離靜,我警告你,你不許睡!」南宮辰宇看著漸變的天色,喊道,「我真的……困了……南宮……辰宇……啊……你……你別擔心我……我就……就睡……一小會……」上官離靜穿的本來就少,還掉到水里,普羅旺斯白天和夜里溫差很大,南宮辰宇放下上官離靜,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上官離靜感受到身上的溫熱,慢慢睜開眼楮,「來,我背你。」南宮辰宇蹲下,上官離靜把手環住他的脖子,「抓緊了。」南宮辰宇說到,站起身來,上官離靜身上的婚紗太重了,可是南宮辰宇又不刻意給他月兌,月兌了會更冷。
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上官離靜。」南宮辰宇不讓她睡著,「嗯……」「你和我說話,不準睡覺。」南宮辰宇覺得當年那種失去的感覺又回來了,仿佛那些年念念不忘的傷痛,又一次襲來,像每晚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樣,那種叫做失去的東西,又一次跑出來,狠狠刺痛他的心髒。「我……真的很困。」上官離靜咬字都不清楚了,「上官離靜,上官離靜,離靜,小愛,你別睡,你別睡,我求求你,別睡。」南宮辰宇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上官離靜沒有回答,悲傷就那樣鋪天蓋地的涌來了,南宮辰宇幾乎是一路跑去了酒店。安利發現上官離靜還沒回來,派人去找。南宮辰宇的人也派人去找了,當看見眼前的手電筒的燈光的時候,南宮辰宇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轉頭看了看上官離靜,「小愛,到家了,到家了,你醒醒……」還沒說完,就感覺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上官離靜再次醒來,已經是在病房里了,頭上纏著一圈圈紗布,安利和軒寶貝坐在病床邊,「醒啦?」安利柔聲問道,「嗯。」安利扶著上官離靜起身,「南宮辰宇呢?」上官離靜問道,安利皺了皺眉,沒作回答,上官離靜感覺不對,「南宮辰宇呢?!」上官離靜抬高了音調,「媽咪……」軒寶貝剛想說話,「你別管。」上官離靜制止到,「我問你南宮辰宇呢?」安利深吸了一口氣,「他是死是活是他的事,你好好休息,老板今天下午就會到。」「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他關不關我的事,我說了算。」上官離靜喊道,「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安利語氣不好,「什麼無關緊要?!你知道他是誰嗎?安利,你不要給我的人生,我身邊的人亂下定義,誰都不可以,就算是楚天齊,也不可以,只有我自己能給他們下定義。」上官離靜很少這樣和安利說話,安利不悅的皺了皺眉,「我要去見他。」上官離靜掀開被子就想出門,安利眼明手快,一把攔住了她,上官離靜扭頭看他,「請問,安利,你以什麼身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上官離靜笑得有些嘲諷,「阿瑞!」安利喊了一句,「安二少。」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把小少爺帶出去玩。」「是,小少爺,請。」阿瑞把軒寶貝帶了出去。
「好了,現在寶貝出去了,你可以講了。」上官離靜聳聳肩,「我確實沒有資格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我有能力。」安利笑了笑,上官離靜被他的話一哽,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能力?!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誰都沒有資格,你又有什麼理由限制我?!」上官離靜氣的顫抖,安利的話實在是激怒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有,被別人壓制著,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上官離靜一向都是做要做的最好,什麼都要最好,要高高在上,這次被人嘲笑。「理由,我沒有,不過這有關系嗎?我就是要囚禁你,你有能力反抗嗎?」安利似乎就是要硬踫硬,笑容輕浮,略帶不屑,「安利!!你是要做什麼?!你囚禁我?會有好結果嗎?」上官離靜提高了音調,「那放你去見你的情哥哥,老大知道了,我是不是會死的更慘?」安利的笑容不達眼底,「臥槽,你狗日的,安利,情哥哥?!虧你想得出來!!我只是去見一見我的救命恩人,有問題嗎?你有必要把話講的那麼難听嗎!?你需要把我講成一個紅杏出牆的下,賤女人嗎?」上官離靜幾乎是口不擇言,理智什麼的,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了,「難听?那你做的難不難看呢?」安利一字一頓的說道,「啪」上官離靜幾乎想都沒想,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上官離靜是用了全力的,眼楮就像燒紅的玻璃珠子,安利的臉撇到一邊,又轉過來,給了上官離靜一個嘲諷的笑容。
上官離靜也笑了笑,靠枕一放,往沙發上一坐,對罵什麼的從來都不是她的弱項,她要能坐著罵人不腰疼。「難看?安利?我怎麼做的難看了?我覺得我做的很完美啊?還有,我做的難不難看,是你說的算嗎?」上官離靜放低音調,「怎麼難看?我不過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觀察你們之間的游戲。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真的是所言不假,我真的很清楚。老大剛走,你就和南宮辰宇在一起了?還需要我解釋什麼嗎?」「我放你媽的狗屁!!安利,老子告訴你,你他媽的不要亂猜,南宮辰宇來這里我根本不知道!」上官離靜爆了粗口,她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被人平白無故口了這頂破帽子,「不是你和他說,他是怎麼知道的?嗯?!他不可能知道!」安利完全不相信,「你問老子他媽的老子問誰?!」上官離靜喊道,「哼,伊朗一出事,老大一走,你就幾乎天天和南宮辰宇混在一起,你把老大放在什麼位置?」「把他放在什麼位置是我自己的事,不牢你費心!我和誰在一起,和誰吃飯,和誰嬉笑,都不關你的事!楚天齊自己都沒來我這吃醋,發牢騷,你他媽不就是他的一條狗,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憑什麼為我的人生規劃他們的位置,規定我的愛人是誰,規定我應該怎樣完成我的人生!!!」上官離靜的話說得越來越重,安利惱的說不出一句話,上官離靜得意了,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的人生由我說了算,我有我的理由,我不屑告訴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誣陷別人的人。我愛誰,是我自己的選擇,誰說了都不算。」上官離靜笑的張揚,起身想走,安利胳膊一掄,把上官離靜按在了沙發上,上官離靜一驚,「你想死啊!」「上官離靜,你又憑什麼玩弄他的感情?你憑什麼可以讓他等你七年?七年來,他為你心甘情願做了多少?他為你付出了多少?我從沒見過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和我說︰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我說,我信。他說,有一個姑娘,第一樣見到她的時候,他就覺得整個個世界都在發光,她的笑容那麼明媚耀眼,他自己的世界那麼黑暗,可是一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覺得很溫暖。可是,有一次他又看到她哭,哭得那麼傷心,那麼讓人心疼,他想要把她帶回家,給她煮好吃的,讓她永遠都幸福快樂,永遠開心微笑。于是,他接受了別人的孩子,只因為這是他愛的女人的孩子。于是,他受了傷,從來不告訴你,只是怕你擔心,真是可笑!你怎麼會擔心?你可以照樣花天酒地,可以喝得爛醉,打電話給受傷的他,去接你。你又怎麼會在意他的感受?他有多苦,你知道嗎?你憑什麼讓他愛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要他為你付出那麼那麼多?他為你學了做飯,只是希望天天能看到你吃完飯後滿足的表情,他為你學了彈鋼琴,只是因為你一句我喜歡彈鋼琴的男人,他為你戒掉了煙,他為你不再玩女人,他為你付出那麼多,你憑什麼?就這樣?就這樣糟蹋他的心?就這樣讓他為你付出?」安利幾乎是暴怒的說完一切。
上官離靜愣住了,然後無情的一把推開安利,「付出又怎樣?我憑什麼?我就是有資格讓他付出。」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