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看見的應該就是雲鬼閣真正的內里,中央一輪彎彎曲曲的旋梯拾級而上。郇天眯著眼楮仰視這旋梯,似乎完全看不見盡頭。猶豫了一番,向著階梯台階邁去。
咚!咚!咚!
從樓梯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不過卻根本沒有人影。郇天瞳孔縮了縮,心跳突然加速,無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陰風掠過他鬢角的發絲,細如蚊吶的聲音徐徐傳進他耳中︰「呵呵呵,你來啦!」
柔柔膩膩,回音旋旋,好像鄰家姑娘害羞的囁嚅,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瞬間在他身上冒了出來。
「你是人是鬼?」要說不驚駭,那是假的,郇天咽了口唾沫,壯起膽子對著虛無發問。
「嘻嘻嘻嘻…」
只是空蕩蕩的笑聲,愈來愈遠。郇天緩緩從背上抽下利斧,武器在手,心里也稍稍有了些底氣。然而還不待他再度登上若干個台階,又是咚咚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這次的震撼是難以超越的,郇天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呆立在原點,再也不敢向上。
「哇啊!好女敕的小子。」妖嬈酥媚的女音在郇天耳中回響,用力嗅一嗅,一股桂花香味撲鼻而來。
「看不見,卻感覺得到。」
撮去那一身的雞皮疙瘩,郇天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嗚!」
喉嚨突然一緊,郇天抓住脖子,劇烈晃動著身體,此刻他明顯的感受到,有東西在掐著他的咽喉。
呼吸越來越急促,郇天的臉紅的可怕。雙手拍打著面前虛空,血絲攀上眼白,眼前逐漸發黑。游離的亮紫色光芒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護住他的身體,比起一般月兌凡氣膜的神聖紫光,他月兌凡氣膜更添詭異的妖艷。
卡住郇他咽喉的東西似乎受到了傷害,猛地一松,郇天順勢倒在地上揉著發脹脖子。
「咳咳咳!」
呼出幾口憋在胸口的濁氣,借助利斧的支撐站立而起,對著面前虛空怒目而視,他知道一定是那里有東西在作祟。
紫色毫光纏繞郇天瞳仁,眼前氤氳迷蒙,忽然開朗。郇天揉了揉眼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數不清的人影在雲鬼閣里來來回回,而剛才一直傳來腳步聲的階梯上,穿梭著步履匆匆的過客。
「這是雲鬼閣?」剛才的鎖喉之痛就如忘記了一樣,郇天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熱鬧的場景。
「臭小子,別再擋道了。否則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好運了,媽的晦氣。」說話之人長得凶神惡煞,胡子拉碴的臉上還掛著深深的刀疤,在郇天腳邊吐了口吐沫,扛著大刀大踏步而去。
郇天茫然困惑的目送那刀疤大漢的離去,連別人險些掐死他的事,他也不追究了。
「幻境?還是夢境?」
郇天就如鄉巴佬進城,眼放紫光,目瞪口呆的掃視著。這里似乎是一座酒樓,數不清的丫鬟小二,端著盤子游蕩在盤盤圓桌邊,笑靨如花。
「小子,喝一杯如何?」肩膀被人輕輕一拍,郇天霍然轉頭。說話之人,最多二十,豐神俊朗,披肩黑發隨意散撥著,只是此人的眼眸深處,一抹瑰麗的血紅把此人襯得邪性十足。
不等郇天回應,這人已經在靠近他身旁的一張桌子邊飄然落座,隨後看著郇天擺出請的手勢。
啪!啪!
這人不疾不徐的拍了幾下巴掌,一位容貌姣好的侍女急忙行來。「這位公子,您需要點些什麼?」秋波盈盈,這丫頭用力挺了挺胸,似乎想把那傲人雙峰托的更高聳。
這人露出**的笑容,附在那丫頭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這丫頭小臉突然發燒,迷離的看著這人,翻眼露出一種別樣的風韻︰「公子你好壞,我這就去張羅。♀」
那人毫不避嫌,見這丫頭扭著渾圓的**,裊裊娜娜,隨手就抓捏了一下,抓完還頗不過癮,又用力拍了幾下,爍人眼球的彈性波動在女子臀部回味。
郇天見此場景臉上一紅,急忙扭過頭去,對于這些他覺得還是少見為妙。
「怎麼,這就不敢看了。這里這麼多鬼魂在飄蕩,你怎麼不怕,可笑。」那人托著一杯茶水杯,緊緊盯著郇天的眼楮,宛如看見獵物一樣露出渴望。
「其實也不盡然,說是鬼魂還有些牽強,還不如說,是你創造了他們來的直接。」話鋒一轉,這人喝下一口茶水,似在訴說瑣事,而郇天卻對此更加不知所措。
「坐吧!這可是你的世界。」聞言,郇天深吸一口氣,坐了過去。剛才那丫鬟不知何時,紅著臉蛋端著酒菜款款而來,身後還有三位和她同樣姿色不俗的女子面帶欣喜,濃妝淡抹,身如細蛇,柔軟迷人。
「公子,您要的都齊了。」那丫鬟還未說完,這人便把她拉入懷中,恣意把玩女子胸前的嬌女敕,惹得這丫鬟嬌喘連連,欲拒還迎。
「來,你們去陪那位爺。」話音未落,郇天急忙站起,離那著裝暴露的兩個丫鬟遠遠地,清秀的臉上慌亂之余帶著絲絲怒氣。
「你有話快說,不然我這就離開。」皺著眉頭,強撐著臉皮,那人雙手游離在女子玲瓏有致的**上,听郇天這樣說,陡然抬頭,紅芒徹底覆蓋他的眼眸。只見他嘴角掛著笑意,把那女子用力扔出懷中,斜著頭看著郇天。
「你要走?你去哪?你能去哪?」
這人舌忝著手指,回憶少女體香,幾近咆哮。「這里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郇天听他這麼一說,停住即將行去的步伐,警惕的看著這佔盡女子便宜,又視尤物如垃圾一般隨意丟棄的男子。
「這麼說,我想走還不行?」通靈玉悄然從袖子里滑入掌心,這人仿佛沒有注意到郇天的一舉一動,提起一壇酒倒灌如喉,酒花肆意濺落。
呯!
一聲脆響,這男子隨手扔掉酒壇,邪異的紅芒更甚,可怖如地獄修羅。
郇天皺著眉頭看著他一壇又一壇的喝掉美酒,這人的胃就如無底洞絲毫不見底,更別說絲毫醉意。
「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也是雲鬼閣考核的弟子?」
「雲中閣這麼垃圾的地方,我會來?要不是當年我被奇火靈主重創,他們會捉住我麼?媽的,困了老子一百年,整整一百年啊。我操!」重重把酒壇拍在桌上,再度從身邊拉過瑟瑟發抖的一位侍女,上下其手。
一把扯掉這女子的衣衫,風光無限旖旎,少女潔白如羊脂的身軀卷縮成一團,**luo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頓時無數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射過來。
這人仿佛完全無視旁人的的目光,如餓狼撲向女子柔弱無骨的嬌軀之上,水**融的快感 里啪啦的四散開。
每個人酒也不喝了,嗑也不嘮了,現場直播的表演似乎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郇天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人完全就是一色中餓鬼,就他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也對,憋了一百年,似乎有點情有可原,不過郇天卻完全沒想這一層。
咬肌突出,郇天果斷轉身向著門外走去。毫無障礙的穿過一桌又一桌酒席,一個男子口水拉的老長,險些就滴桌上了,再看他下方,帳篷支的老高,郇天不小心踩到他的腳連屁點反應都沒有,惹得郇天哭笑不得。
大門敞開,郇天頭也不回的準備邁出腳步,一只腳剛抬起,瞬間收回。郇天剛剛平息的心髒再度 跳躍,門外哪里是一條康莊大道,赫然是一座懸空萬丈的峭壁,下方黑霧霧的,完全遮住視線,郇天哪怕只要再向前一多多,估計就掛了。
頭冒冷汗,郇天猶豫著收起步子,欲回酒樓。刺鼻的血腥味,發嘔的腐肉味,各種難聞的氣味在空氣里糅雜,剛剛的酒香肉香竟然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全是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郇天捏著鼻子準備往回走,不過這一轉身,差點小宇宙沒沸騰起來,心髒似乎差一點就會跳出體外。
無數人頭還正在滴著鮮血吊掛在懸梁上,有的面目猙獰,有的舌頭吐得死長,更有的凸了出來,剛剛熱鬧非凡的酒樓,瞬間化作慘烈刑場,地面上全是濕噠噠的血液,郇天胃里不時的翻江倒海,扶著柱子干嘔著。
「怎麼回來了,不走了?」好像很關心郇天,剛剛干的火熱的那人,舌忝舐著細長的手指,上面血淋淋的刺人眼球。紅芒蓋住瞳孔,這人完全就如地獄來的死亡使者,戲謔的看著郇天,貓玩老鼠的那種嘲弄。
「你到底想怎樣?雲鬼閣里為何會有你這種惡魔。」抖著袖子,郇天感覺這里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想著捏碎通靈玉,退出雲鬼閣,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郇天依然抖著空蕩蕩的袖子,哪還有通靈玉的影子。
「你找這個?來給你。」那人手中提著通靈玉,在郇天眼前搖了搖,突然紅芒包裹住通靈玉, 之聲不合時宜的響起,通靈玉在紅色光球里,徹底化作塵灰,泯滅不見。紅色光球隨後對著郇天面門甩去,完全來不及也完全躲不過去,這紅色光球驕傲的砸向郇天。
電光火石,紅色光球已然把郇天清秀的臉蛋,印的火熱,只余手指粗細的距離估計就會親密接觸了。郇天眼眸深處紫光大盛,淡金色的光芒也是微弱的忽閃。小命危在旦夕,郇天胡亂催動體內力量,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紫色光柱繚繞幾絲金色點綴,嗖的一聲從郇天眼眸里射出,與那紅色光球相撞。相持了一個呼吸不到,光球便被洞穿,紫色光柱威勢不見減弱,再度不依不饒的暴刺向那人胸膛。只見那人躲也不躲,似乎很開心,角度一偏,嘴巴一張,那紫色的光柱一絲不落的被他吞噬。
「不錯,是聖巫靈心的味道,不過還有一些金之靈的氣息,我果然沒選錯你。這萬千巫術便算是對你的獎勵吧。」舌忝了舌忝嘴唇,這人似乎意猶未盡,細細回味著聖巫靈心帶來的豐盛佳肴,而郇天早已一**坐在了地上,紫色的月兌凡氣膜也掩蓋不了他狂跳不已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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