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無力的女子的藍溪腳下一重,習慣皺眉。畢竟他的神術在這里無法完全施展,體力有限制,找了落腳點,不是上封頂,而是下山底。站在山體一中一塊突出的大石上,手指向上輕輕一彈。一顆五彩琉璃珠,便直飛上空不到十秒,一直色彩斑斕,小巧玲瓏的鳥兒便飛到了二人面前,看到藍溪,停到他膝前似是不敢與他平視。
「下面,我要知道是什麼!」不容拒絕的語氣,王者的姿勢,即使是抱著一個人,仍讓他與不變速,氣沉如山。
七彩鳥兒似是听懂了他的話一般,點了點頭,宛轉而下,隨後,白玉笛也降至他們面前,懸空而立,發出嗚嗚低音,像是在與二人對話。
藍溪听了它的話,又看了一眼已痛到滿頭是汗的女子,從始至終她都沒喊過一聲痛。這樣的堅強,一如當初。點點了頭,便把女子放在石上平躺,自己退到一邊。
「玥,她是你的主人,她若死了,你也別想活!」藍溪雖然知道玥不會傷害翎兒,卻還是忍不住提醒,畢竟他曾傷過她一次,他不得不防……
白玉笛一個長調,活似一聲長嘆。周圍升起裊裊雲煙。慢慢幻化成了一名白衫男子,模樣在雲霧里看不真切,只看他那飄然的身影,便已令人遐想萬千。一首古曲被他吹的似真似幻。
「翎,記得嗎?《泣翎》因你而作,《泣翎》因你而歌,《泣翎》因你而名,前世因今世果,我用永生換你永樂,我用自己換你安寧,我用夜王之名,換你誓印之解。」悠然仿佛來自天外之音,躺在石上的女子听了此話,原本痛苦不安的表情已漸漸褪去。安靜地躺著,任周身遍布的彩霞飄晃,此時的亦兒已全然沒了意識,陷入了昏迷,或者說被人,,,催眠了。可是只有如此才能減輕自己或者,,,藍溪的到來對她產生的刺激,不是嗎?玥在心里苦笑,翎,是否只有如此,你才肯這麼安靜的讓我出現在你身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你呢?
藍溪一雙湛藍的眸子看了眼空中雙眼憂郁的男子,他臉上的表情,他心里的哀怨,藍溪何嘗不知?!只是不願說明罷了,畢竟玥在翎兒的心里是個不可或缺的人,翎兒曾說有種感情,超越了愛情,甚于親情,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連她也無法確定那是什麼,但那絕不叫愛!她說的,他信!所以他才可以如此大方的放任那個男子,只要他不挑戰自己的底線,那麼,他退一步又何妨?!
看到女子緩和的表情,二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只要她安然,如此,便好……玥笑的空然,緩緩降下的同時身子也不斷變化,降至女子身邊時已是玉笛模樣,他就那麼的躺在她手里,被她握著,安心而舒服。
藍溪抱起亦兒,看著她睡得香甜的容顏,輕輕笑了,「翎兒,我一定讓你永無不安!」此話,只對她說,不是想告訴玥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說出而已,玥,又何嘗不明,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他仍是一臉無奈和苦笑,除了這個,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唯有如此守護她的愛情。
七彩鳥兒飛來時亦兒已醒,除了臉有點微紅別的看不出什麼異樣。恩,,,誰讓她一醒來,藍溪那個家伙就在抱著她,脈脈含情的藍眸即使亦兒再想無視也無視不了啊。看到飛來的鳥兒,亦兒愣住,這不是古籍上的七彩鳳凰嗎?鳳分三種,羽色定級別,五彩鳳凰能見到已是不易,今日,她竟可以見到七彩鳳凰的真身,她怎能不驚訝?!只是,這個小不點兒,它是剛出生的嗎?怎麼那麼小啊!」翎兒,想不想下去看看?」藍溪有點躍躍欲試,能讓那個老頭在此守護了千年的東西,肯定不凡!可亦兒壓根就沒听他說的話,仍在想面前低著頭的鳥兒。藍溪搖頭,解釋道「七彩鳳凰。上古七獸之一,至于它怎麼會變成這樣,翎兒,記得靈犀嗎?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沒了靈犀的彩鳳只能落得如此下場,他們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說話時,藍溪沒看也知道此時的彩鳳正在傷心,後悔嗎?!當初選擇了驕傲美麗,此刻它就沒有後悔的權力!
低著頭的彩鳳深知男子是在警告自己,只有默默受著,的確是它的錯,藍溪說的不錯,沒了靈犀,它彩鳳不過是一只七彩的鳥兒而已。在空中盤旋片刻便飛走了,藍溪的話又會讓它自責好長一段時間了吧。這個世間能听懂它的話的人也只有面前的二人了吧!一切,都是自己作繭自縛,唯有自作自受,唯有守護靈犀最想守護的人,才可以減輕它的罪吧!
亦兒听了藍溪的話,也是沉默不語,她感受得到面前彩鳳的憂傷。可卻無法開口安慰,唯有默然看著它飛走,心里有點小小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