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然是難听無比的噪音,可是,在楊虎听起來就好像是天籟之音一般,因為,發出這樣聲音的東西能夠挽救他和他的這些兄弟們的性命!
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床弩被押運過來的聲音一來,楊虎便激動的扔下了手下的弟兄們不管,而意識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自己的軍營外面,而一到軍營外面一看,他便被眼前的幾個龐然大物給驚呆了,因為,那些秦軍之中的木匠的手藝的確非常高超,以至于將他設計的這種床弩造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上許多!
楊虎看到,這床弩的材料是用上好的鐵樹木材打造的,而因為鐵樹本身極其笨重的緣故,所以,那些工匠們便花了大量的時間將這鐵樹木材給掏空了。
要知道,鐵樹的重量是可以和同等體積的鋼鐵相比的,所以,如果不將鐵樹的中心給掏空的話,那麼,這種鐵樹木材做成的床弩就會成為運輸部隊的噩夢!
而床弩的弓弦則是用上好的鹿筋制作的,而因為床弩的體型極大,所以,必須要用兩支野鹿的鹿筋連接在一起來制作才行,不過,楊虎也不知道這秦軍之中的工匠到底使用什麼樣的辦法才將這兩條鹿筋連接的天衣無縫,用肉眼絲毫看不出任何連接過的痕跡,就好像是一條畸形的鹿筋一般。
而對于這床弩的箭矢的處理上面,攻擊們並沒有選用上好的木材,而是別出心裁的選用了竹子來作為這床弩的箭矢。
不過,在竹子的中心,這些工匠還是加入狼人一些填充物的,因為,竹子的重量不行,所以,如果作為箭矢被發射的話,那麼,就難以到達最理想的威力了。
也許是因為看到楊虎設計出來的這款床弩的威力卻是是不同凡響的,所以,這一次負責押運床弩的秦將並不是別人而是蒙恬。
此時的蒙恬再見到楊虎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過去的那種輕蔑,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贊賞的眼神,而臉上也是堆滿了善意的笑容,而蒙恬的這種表現也讓楊虎感覺到非常的舒服。
「楊虎大人,這床弩我們已經試射過來,而給你運載過來的這十架床弩則是工匠們制造的所有的床弩之中最好的,現在你是否想要在驗收之前試射幾發?」
「好好好!既然蒙恬大人這麼說的話,那麼,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而我也是第一次設計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家伙的威力到底是如何的。」
听到楊虎這麼說,蒙恬已經是摩拳擦掌了,他立即命令手下的軍士在距離床弩越一千兩百步的地方立起來了一片稻草人,作為這個床弩的目標。
楊虎對于這樣的試射也是極為感興趣,不過他並沒有讓別人參與到床弩的操縱之中,而是自己將床弩上面的箭矢安裝好,接著,便是自己賣力的拉扯操縱桿和確定攻擊方位。
而楊虎的手法非常的嫻熟,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楊虎就靠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將五根如同長矛一般的箭矢安裝了上去,接著在眾人就听到一聲如同弓弦斷掉一般的響聲,然後,就看到這五支如同長矛一般大小的箭矢同時廢了出去,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數百米外的那些稻草人,就成為了四散開來的稻草。
不過,這些箭矢的威力還不僅如此,在將稻草人給撕碎變成稻草之後,這些箭矢還向前飛了至少一百米,接著又狠狠的一頭栽倒了泥土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驚訝就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蒙恬在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還情不自禁的朝著楊虎和他身邊的床弩豎起了大拇指,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一幕。
楊虎現在只覺得遺憾的就是這個時代是沒有照相機這種東西存在的,否則的話,自己非給將這一歷史性的一幕給拍下來不可,不過,這注定只能夠被記在自己的腦子里面了。
這樣的試射只進行了一次,因為,楊虎覺得只需要一次試射就可以讓人意識到它的威力了,而這樣的威力也會成為那些毫不之情的匈奴騎兵的噩夢!
在觀看完了床弩的試射之後,蒙恬離開了楊虎的軍營,而在走之前,蒙恬還做了一件會被他父親給軍法從事的事情,就是將自己手下最精銳的百余名藍甲騎兵全部交到了楊虎的手中。
而精銳就是精銳,楊虎只是對這上百名精銳的藍甲騎兵進行了一天左右的加急訓練,這些藍甲騎兵就已經具備了和楊虎老部下一樣的突擊作戰能力了。
就在楊虎接受並且將這些藍甲騎兵好好地訓練了一番之後,恆騎也帶著那五十名壯士返回到了軍營之中,而他們回來之後不僅是完成了楊虎交給他們的任務,還帶了一個讓楊虎感覺到興奮不已的情報,那就是那匈奴右賢王的大軍還在這夷陵森林峽谷外的平原按兵不動,並沒有一兵一卒進入到森林之中。
這個消息讓楊虎感覺到非常的興奮,起先楊虎非常害怕那些匈奴人已經進入到了夷陵森林之中,並且已經在森林之中建立了據點。
可是,誰會知道,是騎兵成就了匈奴人強大突擊能力和攻擊能力,可是也是匈奴騎兵的突擊能力和攻擊能力,成就了他們最大的弱點,對地形的過分需求。
而現在這些匈奴騎兵之所以還沒有一兵一卒進入到夷陵森林之中,無非是因為騎兵在森林之中所能夠發揮的作用實在是比步兵強大不了多少,所以,匈奴人一直在等待著軍隊的集結和上峰的命令,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將戰馬的馬蹄給送入到那如同迷宮一樣的夷陵森林之中的。
「大哥,看來現在這伙被匈奴單于給當做預備隊來用的匈奴右賢王的部隊,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他們還沒有一兵一卒進入到森林之中,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啊!」
「沒錯!只要我們搶先一步來到這片森林之中的話,那麼,我們就會成為匈奴人的噩夢了,而不是匈奴人會成為我們的噩夢!因此,現在我需要你們做兩件事情,騎兵給我將馬蹄子上面多裹上爛布,直到這些馬蹄多發不出上面動靜為止,而弓箭兵則需要按照我的指使將這些床弩給拆裝,然後每人背上一部分!」
楊虎一聲令下,這些士兵們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炸開了鍋了,可是,這樣的忙碌並不是手忙腳亂的,而是井然有序,井井有條。
而騎兵的任務無非就是給馬的腳掌裹上爛布,將戰馬上面的鈴鐺和一切足以發成聲音的東西給摘掉,所以,騎兵的們的速度是最快的。
而在騎兵搶先一步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楊虎就讓這兩百名騎兵馬不停蹄的趕往到恆騎經營了多年的「烏龜盒子」之中,而不用擔心這些還在忙碌之中的弓箭兵。
騎兵的動作非常的快,他們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中,而弓箭兵們的速度也是不慢,就在騎兵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後不久,這十架床弩就成為了這些士兵身上背著扛著的部件,而為了讓這些士兵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到恆騎的「烏龜殼子」之中,楊虎還讓他們將身上的鎧甲全部月兌下來,只帶著兵器輕裝前進。
至于這些兵器,楊虎當然是不會扔掉的,所以那兩百多名弓箭手的鎧甲就成為了這些負重士兵們的任務,不過,這一次他們不用再那樣的辛苦了,而是可以用手拉騾馬的方式,將這兩百五十名弓箭手身上的鎧甲和他們弩機的箭矢運完到預定地點之中去。
就這樣眾人熙熙攘攘的忙活了好半天,到中午的時候,基本上全部開拔了,而到了深夜,所有的士兵多來到了恆騎的「烏龜殼子」之中集合了。
之前,對于恆騎描述,楊虎雖然是做了大量的腦補的,不過,楊虎還是覺得恆騎是不是有意的將自己的那個「烏龜殼子」給吹上了天,所以,對于這個烏龜殼子的態度只是將信將疑的。
不過,在看到了這個巨大的烏龜殼子的時候,楊虎才意識到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堡壘,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爆裂,他的入口是一個低矮的洞口,只能夠容得下一匹馬的高度。不過,這個洞口卻是被影藏在一大片的樹木之下,顯得非常不起眼。
而最讓楊虎感覺到驚訝的事情就是,這個暗堡的入口前有一塊巨大的岩石,而這塊岩石的打開方式則是一個比堡壘更不起眼的機關。
而在堡壘的上方,也就是那座山峰之中,則是無數好似自然形成的山洞,這些山洞極其狹窄,只能夠融一個人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半蹲的姿勢前進。
不過,一旦移動到了洞口,那麼這些洞口就會成為暗箭傷人的絕佳地點,而楊虎粗略的數了一下,這樣的洞口大約有上百個,也就是說如同敵人想要從暗堡面前攻進去的話,那麼,就會面對上百個洞口里面射出來的多如牛毛一般的箭矢。
而在經過那個由巨石堵住的洞口之後,楊虎便看到了這個巨大暗堡的內層,這個暗堡的內層簡直是如同迷宮一般的建築物,除了一個上百平米的岩石大廳以外,其余的多是一些如同老鼠洞一般的結構建築,而這些被如同老鼠洞一般的房間外面滿是暗器和兵器,只要是稍不注意,就會因為觸發暗器而喪命。
而在來到那個位于建築最內部的岩石大廳中的時候,楊虎則是看到了一些大逆不道的東西,因為,這里滿是黃金雕琢的器物和雕龍畫鳳的設計風格。
而且,那些龍可不是四爪的,而是大王和天子才可以使用的鶩爪龍的圖案,而這個府邸過去的主人是恆騎,而恆騎這樣做的原因,則是想要過一把土皇帝的癮。
對此,楊虎沒有什麼意見,因為普天之下,有幾個人是不想要當皇帝的,其實想要當皇帝並沒有錯,但是,沒有這個實力還要做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情,可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自討苦吃了,因此,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楊虎便是下意識的將那些藍甲騎兵給轟到了另外的房間之中休息。
並用一種非常不友善的笑容回敬了此時一臉茫然的恆騎,而恆騎則是以一種非常尷尬的笑容回敬了已經什麼多知道了的楊虎。
「你覺得這場戰爭之後我們要是還活著,將這些寶貝多融了,充作招兵買馬的軍費,兄弟你沒有什麼意見的吧?」
恆騎一听這話,哪里還有不贊同的意思,他只是將自己的腦袋當成一個打樁機一般,不停的在楊虎的面前點著頭,因為,自己的暗堡之中有這麼多和龍有關的東西,那可是大逆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