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兵的意外身亡倒不是楊虎的一時大意,而是要故意透露給匈奴兵的信息,而楊虎在透露這個信息的時候,也早就已經想到了對方的「捕獵計劃了,所以,楊虎使出的這一招確實是一步險棋。m
而匈奴右賢王的獵捕計劃確實不算高明,他知道只有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才能夠將這些秦人給吸引出來,所以,匈奴右賢王只是在發現這個秦人的第二天下達了全軍出戰的命令,而在這個命令之上,匈奴右賢王又下達了一個祭天的命令,說自己要親自登上這低的最高山峰中去祭天。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楊虎心中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失落,因為自己的行動已經暴露了,匈奴人已經開始了行動,而自己能夠做的就是制造一場亂局來奪下匈奴王的人頭。
因為,楊虎猜測,此時的匈奴右賢王雖然已經知道有秦國人的軍隊混了進來,可是,他並不能夠非常確切的知道秦人到底來了多少人馬。
而楊虎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可是要想做到出其不意,首先就是要搞出大動作來,讓著匈奴右賢王的軍隊陷入到對自己的攻堅戰之中,然後,趁著匈奴兵們陷入了混戰的時候,再讓預備隊左右出擊,總之就是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為此,楊虎將飛虎隊里所有的軍官多召集了起來開會,其實也就是一些連排級干部而已,因為楊虎現在的本部在幾天的激戰之後只不過剩下了不到四百人的隊伍了。
所以,雖然楊虎現在是一個千人將可是他手底下有的卻還是一些連排級別的干部,就算是三百人長多沒有,因為,只要設立了三百人長的話,楊虎是要將軍隊分出去三百人給被人指揮的,可是,那樣一來,自己不就只有一百人的部隊都可以調動了嗎?所以,楊虎現在名義上是千人將,可是實際上卻是過著四百人長的日子。
因此,在飛虎隊現在的會議之中所有的官員職務多是和自己所指揮的部隊不相稱的,就比如說那個藍甲騎兵的隊長,本來原來是一個三百人長的,可是一來到楊虎這兒,就被降到了百人長了。
但是,不管是這個新來的藍甲騎兵隊長也好,還是那些個楊虎的老部將也好,他們多沒有什麼怨言,原因就是因為楊虎仗義疏財,這個時代能夠吃飽肚子就不錯了,而要是能夠吃好喝好的話,就已經是混的很不錯了,所以,這些人在楊虎的手下干活雖然得不到太高的官職,可是,卻可以得到很多的賞錢,所以,他們也不說什麼閑話了。
因為是靠著賞錢來買的人心的,所以,在會議開始之前,楊虎就先拿出了四袋子錢幣埋在了一處巨石處,並且,在巨石的背面做了一個記號,然後,告訴這些士官說,只要干完了這票這些錢就是你們的!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以,這些士官看到楊虎這樣慷慨哪里還去想這是一次有死無生,有進無退的任務,他們現在想的最多的事情,無非就是做任務,做完任務,拿錢回家娶媳婦了。
「弟兄們,你們記住做了事情就來這里拿錢,而除了這件事情以外,我還要你們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們的出場順序,首先出場的是軍中的輕兵,你和你的士兵們動作要快,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我一起混到這匈奴兵之中去,而等到這匈奴右賢王祭天的時候,我們就趁機殺上去,三下五除二,拿下這匈奴右賢王的狗頭!」
那軍中輕兵的白人長看著楊虎,眼楮里面放出了帶著強烈殺意的凶光,不過,這個魁梧的男人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楊虎的話。
楊虎見到對方點頭示意,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因為,楊虎對自己軍中士官的脾氣是了如指掌的,而這個輕兵白人長的脾氣是如同火山一般的尿性,平時沒什麼事情的時候,這個白人長就好像是一座火山一樣「坐落」在哪兒並不起眼,可是,一旦到了爆發的時候,那便是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恐怖,所以,在楊虎看來,這樣的點頭示意,其實已經是一言九鼎的承若了。
「弩機手白人長和床弩手白人長,你們給我記住,你們的行動就是在我帶著輕兵們動手以後立刻帶領手下的弩機兵和床弩兵們用最快的速度將敵人的增援阻擊住。」
楊虎一句話說完,便是用一種非常嚴厲的目光掃視著二人,而那兩個弓弩兵的百人長看著楊虎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由得淹了兩口唾沫,因為對他們來說,和他們的千人長對視從來多是生命之中最有難忍的事情。
因為,楊虎在飛虎隊之中從來多是扮演著不怒而威的角色,而這種威信也是建立在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上的,要知道過去楊虎手下的這群士兵就是一幫比軍士還要有戰斗力的悍匪而已。
雖然。他們並非御敵無方,可是,擾民有術是絕對的,所以,楊虎不得不先拿幾個人開刀來整頓軍紀,而前任的兩個弩機兵和床弩兵的白人長就是被楊虎給活生生的砍下了腦袋的。
而就在這兩個人的腦袋被楊虎給砍下了的前一天晚上,楊虎還和和幾個人喝的爛醉如泥,可是,第二天一听到這兩個百人長強搶民女的事情,楊虎二話沒說,叫衛兵拖出去就親手將這兩個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所以,不用楊虎說這兩個百人長也知道完不成命令的後果時候,無非是不死于陣前便死于軍法。
在將任務先後分給了輕步兵和弩機兵還有床弩兵以後,楊虎便在預備隊的任務全權交給了藍甲軍,對于這樣一支剛剛加入到自己隊伍不久的軍隊,楊虎說不上太過信任,而對于楊虎來說,預備隊所執行的命令式給予敵人出其不意的一擊,而這樣的出其不意的一擊有多麼的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按理來說,楊虎應該將預備隊的任務交給最值得信任的隊伍,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是深入敵人的內部,所以藍甲軍並沒有什麼背後捅刀子的理由。
而將一切吩咐下去,再做信心準備之後,楊虎就開始行動了,楊虎知道此時的匈奴右賢王一定會使出將自己作為誘餌的計劃,而在這個計劃之中對方定會按排一支短小精煉,可是卻戰斗力極強強化的軍隊。
所以,楊虎在一開始就放棄了那種混入到敵人內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魯莽做法,因為這些匈奴兵的箭法可是不差,所以,自己混進去的人馬一沖出去就會被對方當成兔子射了。
因而,楊虎派出了大量的間諜來刺探匈奴右賢王那個所謂祭天的地點,而楊虎派出去的間諜真是不白給,他們很快就得知了匈奴右賢王的祭天地點,不過這也和匈奴右賢王的「配合」分不開。
這匈奴右賢王將自己祭天的地點選擇在一個圍在山丘之中的平原之中,而能夠進入到這個山丘的大道不過是一條極短的峽谷,也就百米不到的程度,一般上過戰場的步兵沖擊去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而匈奴兵多是騎兵,所以一旦這匈奴右賢王遭遇到什麼不測的話,那麼,匈奴騎兵們就能夠在第一時間沖進去。
而這個看似絕佳的伏擊地點就會成為一個屠殺地點,而這些山丘上面荊棘叢生,尤其是面對平原的山崖之上滿是會將人的血肉勾去的荊棘所以,想要在這里布設弓弩手來伏擊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不過,匈奴右賢王卻是沒有想到,秦人指揮官楊虎並沒有想將這些弩手用來伏擊在平原之中,或者是將要沖到峽谷之中的軍隊,而是要將他們當做遠程火力來用,直接用來驅散山丘之外的軍隊。
而匈奴王這邊也做了及其周密的準備,他為了將這一次行動搞得萬無一失,所以將這主力軍之中的一萬精銳軍士多派了出來,但是,相比這將峽谷圍繞的嚴嚴實實的崇山峻嶺,這一萬大軍還是只能夠為一個熙熙攘攘的,所以,匈奴右賢王所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一萬人馬集中到一處,等到秦人的伏兵一來,立刻就將他們給派出去。
而在楊虎看來,這個匈奴右賢王是不是過于自信了。他雖然安排了數十倍于自己的軍隊可是,在那個主要的戰場峽谷之中,除了搭起了一座巨大的祭台以外,只有十幾名匈奴衛士保護自己。
所以,楊虎覺得是不是這個巨大的祭台里面可能有什麼貓膩,但是,後來仔細一想,楊虎覺得這個巨大的祭台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首先匈奴兵們一弄祭台的時候,楊虎派出去的舌頭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了。
他們日夜不停的換著班監視著這座巨大祭台的一舉一動,而為了用最快的速度建好這座祭台,匈奴兵主要用了兩樣東西,一樣就是木頭,而另外一樣就是一張用無數牛皮拼接到一起的巨大牛皮帳篷。
而用木頭搭建然後蓋上巨大牛皮帳篷里面的祭台,溫度是高的不得了,這大漠之中白天就是四十多度,而如果呆在這個巨大的祭台之中至少會有五十度的高溫,而到了晚上這里的氣溫就會驟降,和白天相差給二三十度很正常的,所以,在這樣高的溫差之下,人會被悶死的,再說了匈奴兵在搭建好這個祭台以後,就解散了軍隊,所以,哪怕是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溫差,也不能夠三四天不吃不喝的躲在里面的。
因此,在楊虎看來只要是這床弩兵用巨大的箭矢將峽谷封鎖,而弩機兵將那些騎兵的隊形給打亂,接著自己給匈奴右賢王來一個速戰速決,最後靠著這一百藍甲騎兵突然出擊,從亂軍之中殺開一條血路。
一切,多被楊虎推演了無數遍,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楊虎多和自己的部下反復的演練和分析,知道他覺得匈奴人敗局已定,知道他知道這匈奴右賢王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在伏擊發起的前兩天楊虎就帶著軍士們來到了這給伏擊點,楊虎用了一天的時間將這里給模了一遍,然後才安心的將手下人分給分派到了每一個他們應該去的地方,而在安定好軍隊以後,楊虎便帶著一百輕兵來到了伏擊點的最前沿地區,在這里,他看到那個跪在祭台上面,已經快要睡去的匈奴右賢王,以及那十幾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軍士。
由于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這匈奴右賢王的面目,楊虎並不能夠看得這樣的清楚,但是,在看到按個巨大的牛皮和木頭做成的巨大祭台的時候,楊虎卻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的詭異來。
楊虎總覺得這個巨大的祭台下面藏著什麼東西,可是,在看到那些站在祭台上面的武士額頭上面滴下來的豆粒的的汗珠的時候,楊虎又感覺到只有野獸,只有魔鬼才能夠一動不動的藏在這個巨大的祭台之下。
因此,從一開始楊虎就被這種心中隱隱出現的不安所支配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楊虎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寂寞了,于是乎,在那些站崗武士之中半數的人因為疲憊打了一個哆嗦之後,楊虎終于發出了總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