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見楊虎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一指寬,一指長的哨子,而你別看這種哨子雖然做的小,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它能夠發出的尖細聲音可以傳播到數里之外。m
而因為,此種哨子發出的聲音非常的尖銳有如鷹哮一般,所以,在兵士們的眼中這種用于發布命令的口哨也被稱之為是鷹笛子。
楊虎變換著口型的吹著這支鷹笛,于是乎,這支細小到底鷹笛,便也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向外界傳遞出了數十種聲音,而每一種聲音多是一個暗號,而當這些聲音被傳遞到一起的時候,就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命令,而子啊楊虎發出命令的同時,那些床弩士兵的百人長和弩機兵的百人,因為用同樣的方式回復楊虎。
一時間因為彼此的交流頻繁,所以,這種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谷,而雖然知道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尖銳聲音是秦人用來傳遞情報用的。
可是,這個時代還沒有產生能夠斃敵于千米之外的狙擊手,所以,這匈奴右賢王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讓手下人提高警惕而已。
在經過一番使用「鷹哮」聲來進行的討論之後,楊虎大致的從其他的百人長哪兒了解到了敵人力量的分布情況,而在楊虎看來這個匈奴右賢王也真可謂是大膽,因為這周圍除了距離這個峽谷五里之外駐守著匈奴人的一萬鐵騎以外,其他的地方多沒有匈奴人的兵士駐守。
這下子楊虎心中懸著的石頭可以說是徹底的放了下來,既然這匈奴右賢王並沒有將多余的兵力放在這丘陵或者是峽谷之中阻礙自己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眾人只見楊虎最後再次用兩長一短的「鷹哮」聲對那床弩兵的百人長和弩機兵的百人長發布了一個命令,然後,自己就帶著手下的精挑細選出來的一百精兵嗷嗷叫的往上沖了。
當然了,這種沖鋒可不是叫著這些士兵跟著自己一個接著一個的從這個數百米高的陡峭的懸崖之上翻滾下去,而是在這些被牛皮護甲包裹的非常嚴實到底士兵的身上系上繩索,接著便將繩子綁在附近的大樹枝上,然後,再靠著這一身的厚重牛皮護甲,穿越那百米多長荊棘叢生的灌木叢。
而你別看這四五十斤重的生牛皮護甲,雖然讓這些兵士的身體變得非常的笨重,且不靈魂,這走路的時候,一扭一扭的活月兌月兌的就像是一支吃得太飽的帝企鵝一樣。
但是,在面對這些足以勾去人的皮肉的荊棘叢生的地方的時候,這種厚重的生牛皮護甲卻是毫無壓力可言的。
那些帶刺的灌木在遇到這些生牛皮護甲的時候,就如同淋了雨的泥巴一樣的脆弱,只需要稍稍的和這種生牛皮護甲踫觸,就會硬生生的自己折成兩段。
因此,靠著這種生牛皮護甲的保護,楊虎的親兵很快就沖出了這片到處倒是帶刺灌木的低矮灌木叢,接著,他們便以一種,後背向著懸崖,而手中拉著繩索,兩腿蹬地的下降方式,離開懸崖。雖然說,這種行為在古人看來非常的奇怪,可是,在楊虎看來卻是非常的有效。
因為,這數百米高的懸崖,即便就是軍中的爬山高手沒有十幾二十分鐘的話,也是想多不要想到,而那樣一來的話,恐怕這匈奴右賢王早已經跑的沒影了。
可是,用這種現代化的方式下降的話,這些秦兵就只需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會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現在這些毫無準備的匈奴兵的面前。
隨著最後一名戰士將自己身體上面的塵土拍下牛皮護甲,楊虎便下達了月兌去護甲的命令,一時間,百余名士兵多在同一時間將自己的護甲給月兌掉。
而那生牛皮護甲是用生牛皮瓖嵌在鐵甲之上的,所以分量是絕對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在上百名士兵同時月兌去它們的時候,那響聲可謂是震耳欲聾,而這樣的響聲也就是總攻開始的信號了。
一听到這聲音,那床弩兵和弩機兵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們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方式,分別來到了峽谷的一側,和丘陵之上的一角。
而看到秦兵已經來到了這里,這匈奴右賢王卻是不慌不忙,他一面命令手下的數十名親兵將自己團團圍住,一面讓軍士將祭台上面的狼煙台給點燃。
而那被澆上了燃油的狼煙台可不白給,只是一把火下去,這之比臉盆大不了多少的狼煙台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伴隨著大火一起產生的這是有如騰空巨龍一般的白色煙霧。
那駐守在峽谷數里之外的上萬名匈奴精銳鐵騎兵,在看到這狼煙的信號之後,他們二話沒說,便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這峽谷之前,不過,雖然說這匈奴鐵騎的速度的確是快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是,在楊虎的弓弩陣法和這十架床弩的阻攔面前,這些匈奴騎兵還是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兒了。
首先在匈奴騎兵沖到距離峽谷數百米的距離的時候,這些弩機兵們便是早早的就調整了位置,然後對著這些匈奴騎兵就是一頓猛烈的射擊。
一時間,上百名弩機兵將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傾斜到這些匈奴兵的身上,而匈奴兵的騎兵在沖鋒的時候,騎兵與騎兵之間的間隔是非常大的,因此,即便是這樣密集的箭雨也未必能夠給匈奴騎兵們造成多麼巨大的傷亡,可是這樣規模的箭雨能夠造成大的恐慌卻是不言而喻的。
這種被楊虎改造之後的弩機,能夠在短時間內發出極多的箭矢,而這樣數量的箭矢,也讓這些匈奴騎兵們懷疑,上面的秦兵是不是擁有數千之巨了。
但是,這上萬名匈奴人的鐵騎好歹也是匈奴右賢王精挑細選出來的勇者,因此,他們只是在一陣騷亂之後便重新擺好了自己的陣勢,然後丟下數百具同伴的尸體,換了一個方向朝著峽谷的入口沖了過去,匈奴兵們相信,這樣的峽谷想要沖過去,至多就是半杯茶的時間,而這峽谷上面荊棘叢生,那些秦兵箭手能奈我何?
按理說的話,這些匈奴鐵騎兵的想法是非常不錯的,因為,楊虎手下的弩機兵們,就是穿上了生牛皮護甲的話,也難以在這樣密集的灌木叢之中發射弩箭。
可是,這對于那種如同龐然大物一般的床弩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的了,首先,這床弩兵的百人長安排自己手下多余的八十多名步兵用最快的速度在這灌木叢之中砍出一條路來,當然了,這樣的一條臨時用刀砍出來的路,可不需要精雕細琢,只需要這些步兵們用身上的大刀片子,弄出來一個雛形就好。
而這床弩上面,除了擁有置人于死地的巨大箭矢之外,在這床弩的前方楊虎還別出心裁的安置了一種用于推到和碾碎灌木的壓路石一般的滾輪。
而在這些步兵已經砍出來一個雛形之後,在靠著這十架床弩面前的巨大木制滾輪的作用,這些原本張牙舞爪如同惡魔的利齒一般的灌木,也就無一能夠逃月兌被碾碎的命運了。
所以,這些匈奴兵自以為並沒有秦兵戰局的長滿荊棘的懸崖邊,此時已經有了十架巨大的床弩,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這條數百米長的大峽谷。
而就在匈奴騎兵們以五六匹戰馬為一隊的陣型對這巨大的峽谷發起沖鋒的時候,這有如鬼魅一般隱藏在懸崖之上的巨大床弩,便在一聲聲嘎吱,嘎吱的木頭聲響之中,發作了起來。
那有如長矛一般粗的巨大箭矢還真不白給,只需要一發,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帶走三四個匈奴士兵的生命,但是,之所以將這樣的十架巨大床弩搬運到這里,楊虎並不是打算,用床弩來大量的殺傷匈奴騎兵的,因為,匈奴騎兵的數量太多,而經過之前的血戰,這床弩的箭矢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所以,楊虎能夠想到的事情就是用這些所剩無幾的巨大箭矢,來封鎖掉,這條有外面通往里面的峽谷通道,經此而已。
而楊虎的這個想法也確實是在將床弩變成匈奴騎兵的夢魘的同時,又用數百根巨大的箭矢封鎖了這寬大的峽谷通道,這些箭矢密密麻麻的的將這峽谷封鎖住。
那些匈奴騎兵面對這樣的局面,能夠做的就只能夠是用手去扯,用刀子去砍了,但是,這床弩雖然在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強弩之末,有槍無彈的主兒了,但是,這床弩兵百人長手下的二十多名床弩兵卻還多是裝備著強大弩機的主兒,而此時此刻,他們也在用一種非常難看的方式蹲在床弩邊,朝著這些已經陷入了抓狂狀態的匈奴騎兵們射箭。
這二十多把弩機能夠在短時間內射出數百支利箭,但由于這峽谷的奇怪構造,所以,造成了這些秦兵們射出的箭矢並不能夠準確的落在這些匈奴兵的頭上,他們射下去的箭矢十有八九多會插到這峽谷的兩側,但是,因為這弩機的速度極快,所以,這速度上面的優勢,自然也就彌補了準度上面的不足了。
而在數輪箭雨過後,匈奴兵們可以說是在這巨大箭矢布下的「攔阻網」面前,又多出了數百具自己人的尸體,而這個巨大的「攔阻網」卻是沒有一根箭矢被匈奴兵們給拔出來。
因此,在看到這麼個損兵折將的情況之後,那匈奴兵的騎兵總長,便下令讓所有逗留在峽谷之中的匈奴騎兵從這里退出去。
在听到這匈奴騎兵退卻的馬蹄聲之後,楊虎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不停的朝著那被數十名匈奴兵士保護起來的匈奴右賢王咆哮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可是,那個匈奴右賢王卻是至始至終,多不為所動,匈奴右賢王只是冷冷的看著楊虎,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神經病大夫,看著一個已經放棄治療的神經病病人一般。
而在經過一段短暫的如同辱罵差不多的「交流」之後,楊虎便帶頭拔出腰間的佩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著面前的巨大祭台沖了過去,而有道是將有必死之心,而士無貪生之戀,這些軍士看到楊虎多是嗷嗷叫的向前沖鋒了,自然是不甘人後的,所以,他們便也紛紛朝著前方猛沖過去。
不過,再沖了一段路以後,楊虎卻是猛然間停了下來,而且,他自己停下來還不算,還要伸出自己的手臂將身邊已經沖的滿眼血絲的步槍給阻擋下來。
這些步兵雖然立功心切,但是更不敢違抗楊虎的命令,因此,他們便因為楊虎的奇怪舉動,而停在了楊虎的身後,而楊虎這樣做,也並不是怕死,而是他看到了那巨大祭台下面的動靜。
而楊虎之前就一直對這個巨大的空心祭台念念不忘,他一直感覺到這個巨大的祭台之下,是不是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為,這匈奴右賢王在看到自己的援兵沒有沖進來的情況下,多是不為所動的,楊虎就斷定,這個家伙絕對不是在唱一出十分冒險的空城計,而是,早有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