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猶豫了一下,再次審視了下漢特,這才言語,「其實我知道他的下落」。
「是嗎?他在哪兒」?金和漢特兩人異口同聲的問著。
「現在不知道他在哪兒,但等艾勒回來時,肯定會大干一票」。
「他有什麼打算嗎」?從來都玩世不恭的漢特此時也恢復了正經。
李也沉住了氣息,「先殺掉他那個喪心病狂的父親,再攻打雲龍島」。
「哈,那真是要大干一場了」,漢特拍著手叫好。
李站起了身,「金,雖然只有我們認識你,但你還是要小心,事情沒解決完之前,不要暴露身份」。
「恩,我知道,李一向最謹慎了」。
巴黎——菲爾德家族莊園。
「少爺,你處死我吧」!跪地的愛瑪懇求著波文的原諒。
依舊躺在沙發上的波文,手搭在額頭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身體康復了嗎」。
「恩,大小姐沒有下太重的藥」,知道攸枷會給她下藥,她當著攸枷的面喝下,想著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還能活過來,再次言語,「保鏢失手一次就不能再做保鏢,殺手失手一次就會連命都丟掉,所以少爺,你賜我死罪吧」。
波文大吐了口氣,保鏢追到米蘭也沒有找到攸枷,看來能再找到她的希望也非常渺茫,波文淡淡的說著,「我不會處死你的,但我要懲罰你,去把攸枷找回來,把我的妹妹找回來,把她還給我」。
「是的,少爺」,愛瑪領命站起了身。
見愛瑪轉身欲走,波文又喊到了她的名字,停頓了很久,發出了極度低沉的聲音,「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去吧」。
愛瑪微埋下了頭,緊咬上了嘴唇,嚴肅的回答,「是的,少爺」。
從攸枷失蹤以後,波文一天到晚都是無精打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時常都躺在沙發上想念他的妹妹,想念著跟妹妹在一起的那些時光。
這時一個男僕走了進來,「少爺,霍爾伯爵要見你」。
「說我忙」。
「伯爵已經在書房等你了」。
「呵」,波文露出了淒美的笑容,「還勞外公大駕嗎,說我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了」。
「既然乖孫不舒服,那就由我親自登門吧」,伯爵邊說邊打開了大門,揮手讓男僕離開,他直接走向了落地窗台,手背到了身後,「往日我愛孫的風采,今昔已不見了嗎」?
「人心將死,意志冷,外公找我不是想勸我從政吧」。
「孫兒啊」,伯爵轉過了身,「你不光是奧斯頓子爵的兒子,也是我霍爾伯爵的外孫,要以前程為重,怎可為一個女人就如此意志消沉」。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妹妹」。
「這些我也知道,我也派了人尋找,可是不能一天沒找到,你就一天不理政務,竟然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你當初也是這麼逼母親的吧,把母親給逼死了,什麼家族責任,什麼名譽榮耀,在你們眼里就這麼重要」。
伯爵深吸了口氣,「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也知道我的波文很成熟懂事,到底是為名譽前程而不顧,繼續意志消沉的思念妹妹,還是加緊奮斗擁有權勢,擁有能力去保護妹妹,你自己掂量吧」。
波文哽咽著口水,外公說話從來都是擁有一定的大道理,他到底該怎麼做呢?失去了攸枷這個精神之柱,他即使擁有權貴又有什麼意義。
伯爵慢步的向大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道,「你的外婆很想念你,什麼時候回城堡來看看吧」,這才走出去關上了大門。
一晃又到了深夜,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的波文走到窗前,望向了星空,想他的妹妹攸枷就特別喜歡望著天空,波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突然,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頂上了他的腦袋。
「不要動」,身後戴面具的男人低沉的說著。
波文微回著頭,一動不動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外面有這麼多人把守,他竟然都進的來,可想來人的身手實在了得。
「你別管我怎麼進來的,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田源攸枷在哪里」?
「我不知道」,問妹妹的人,波文大概猜到了,此人多半就是金澤宿。
「你不知道」,宿的眼中散發著陰冷的光芒,將波文轉過身按到了牆上,他一下注意到了波文戴的項鏈,宿拿起項鏈再次開口,「你不知道,那這是什麼?從哪兒來的」?
听他的聲音變的極度低沉充滿怒火,波文試探性的說著,「你是金澤宿,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是嗎」?
「你妹妹」?
「對呀,時常听攸枷提到你,你們在天使孤兒院長大,8歲你被領養,後來在香港救她的那個星也是你吧」,見宿露出遲疑的目光,波文安撫的言語,「不要懷疑,攸枷是菲爾德•奧斯頓子爵的女兒,只不過是私生女,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項鏈是她送給我的」。
對峙半晌,宿這才收起了槍,「既然你是她哥哥,那攸枷現在在哪里,你怎麼會不知道」。
「在香港救她的那個星是你嗎」?
「是」。
「那為什麼不敢對攸枷說呢」?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宿有些想轉過頭回避自己的愧疚,但依舊警覺的看著波文。
波文的臉上也呈現出了嚴肅,「你不得已的苦衷是因為你是殺手嗎?怕連累她」,波文大吐了口氣,「我早就猜到你在做不法的事,但沒想到你是殺手,外面有這麼多警衛、保鏢和隨從,你都進的來,身手真的很了得」。
「我只是想問你攸枷在哪兒」。
「我也在找她,我們坐下來談談吧」,波文指引著宿坐向了沙發,再次詢問,「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攸枷是私生女的身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你戴的項鏈里,我安的有衛星監控器」。
「哦,原來是這樣」,波文拿起了項鏈回憶著,攸枷已經來過巴黎很多次,宿都沒有發現她離開了南特,這是因為那時這串項鏈的鏈子斷了,攸枷雖換了鏈子卻再沒戴它,直到送給了哥哥,所以宿能立刻發現攸枷離開了南特,來到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