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推開房門和李快速的沖進了小木屋,拿槍直指著愛瑪,同一時間警覺性也很強的愛瑪將攸枷挾持到懷里,拿槍指著攸枷的頭,波遲一秒的才進入木屋,木頭做的小門隨波無力的手自便關上。『**言*情**』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愛瑪威脅著。
宿和李面色嚴肅的盯著眼前,不敢隨意開槍,情緒激動的波雙腿都有些顫抖,他悲傷的言語,「愛瑪,為什麼?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你不是效忠我的母親嗎,到底為什麼」?
「波少爺,我沒有背叛你,我從來都效忠漢娜,現在也效忠少爺」。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殺攸枷?你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嗎」?波大吼著。
「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我才一直下不了手」。
「那就放了她」。
「不,不」,愛瑪有些崩潰的靠向了身後的稻草,「我不能這麼做,大小姐的存在會影響少爺的前程,會影響少爺的名聲,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放過她」,說完銀色的手槍更加緊貼著攸枷的太陽穴。
波強迫自己冷靜,他緩緩的開口,「愛瑪,不要激動,放松下來,攸枷不會影響我的前程,我自己已經很優秀,你之所以仇視攸枷,是因為她是凱希的女兒對嗎?你覺得是因為我母親看到了凱希的不堪才憂郁而亡,但是愛瑪你錯了」。
波深皺起了眉頭,「我的母親並不是為凱希這一個女人而憂郁,我的父親到底有多少女人,你也有所耳聞,我的母親是為所有女人而悲傷,凱希只是讓我母親的壓抑爆出來了而已」。『**言*情**』
波攤開了雙手,極力表達著愛瑪心中的矛盾,「你恨這些傷害我母親的女人,更恨生下孩子的凱希,我父親不讓你動凱希,所以你就把所有的仇恨都泄到攸枷的身上,愛瑪,這太不公平,攸枷是怎樣的女孩你也清楚,她是跟凱希完全不同的人,愛瑪,放過攸枷吧」。
「我怎麼可以放過仇人的女兒,怎麼可以」,愛瑪淚流滿面,思緒極度混亂,拿槍的手更加不自覺的顫抖。
波又道,「愛瑪,我父親到底有多狠你也清楚,是攸枷給你下的安眠藥,但她並沒有要你的命,你對我母親的忠誠,我真的很謝謝你,我母親生前讓你做了世襲保鏢,雖然那時你還太小,還不能做保鏢,但你的心里一直在保護我的母親,這真是我母親的莫大榮幸,愛瑪,放下槍,一切都過去了,放下槍吧」。
愛瑪淚眼婆娑的望著波,哽咽的在攸枷耳邊低語,「我知道你會把藥下到我喝的水里,也知道你去查過藥性,你只放了一點在水里,如果你把一包藥都放下去我必死無疑,老爺就是想我死,除了他的人之外,他不想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
愛瑪用余光望向了攸枷,「謝謝你的細心救了我的命,可是,可是你是我的仇人啊,攸枷,我為什麼扣不下扳機?為什麼,我真的很想殺了你,真的很想殺了你」。
愛瑪頹廢的坐了下來,嘴里依舊重復著,「我好想殺了你,好想殺了你………………」。
攸枷蹲到了愛瑪的面前,溫柔的詢問著,「如果你向我開槍,哪怕是一槍,你都覺得心里好受了,覺得對得起漢娜了是嗎」?
「是啊」,愛瑪滿臉淚痕的看著攸枷,「可是少爺這麼珍視你,怎麼舍得你中槍呢?我如果殺掉你,少爺會崩潰的,我不想傷害少爺,真的不想」。
痛苦的愛瑪雙手抱住身體不住的顫抖,攸枷看著這樣忠誠又單純的愛瑪流出了眼淚。
「那麼愛瑪,向我開槍吧,讓我分擔一點你的悲傷,讓我也承擔一點你的痛苦」,攸枷邊說邊握上了愛瑪那無力的手,攸枷伸出了左手,擋在了槍口上。
「攸枷」,波等三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大喊著。
背對他們的攸枷威嚴的命令道,「不要過來」。
攸枷伸出右手撫上愛瑪的臉,擦拭著她的淚痕,含著淚眼的攸枷透著淡淡的笑容,「來吧,愛瑪,不要猶豫,只要對我開一槍,你的心靈就能得到解月兌,開槍吧」,說完,本擋著槍口的左手握上了手槍。
別墅里。
宿的父親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別墅嘆著氣,「雖說是貴族,享受不完榮華富貴,卻是這般悲淒」。
「爸爸,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攸枷是子爵的私生女,對不起」,宿愧疚的埋下了頭。
「我明白,你也不用這麼自責,誰也想不到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伙伴,會是這樣的出生,現在總算好了,你,攸枷,還有李,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宿,你的年齡是最大的一個,要像哥哥一樣的照顧好他們倆,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會照顧好弟弟,還有你和媽媽」,宿感激的抱上了父親。
父親慈祥的拍了拍宿的肩膀,「不要難過,爸爸並沒覺得你的謊言是惡意,你隱瞞攸枷的身世,只是想讓我和你媽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她,平等的對待她,我跟你媽都明白的,你媽一直念叨著沒有女兒,攸枷現在是你的女朋友,將來也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好好對待她」。
「我會的,我會的」。
這時宿的母親走下了樓,「攸枷還是有點燒,要不要再叫醫生」?
「不用了媽媽」,宿又摟上了母親的肩膀,「醫生說攸枷沒事的,只是手上的傷口要過些時日才能愈合。不用再叫醫生了,我們會照顧她的,愛瑪呢?她沒有下來嗎」?
母親搖了搖頭,「那孩子現在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說什麼都要守在攸枷的身邊她才不會愧疚,多小的孩子啊,才19歲,既然是拿槍的保鏢」。
宿緊抿上了嘴角,如果父母知道他是殺手,心里會怎麼想呢?
母親微含著眼淚,望著宿困惑的述說,「雖然攸枷是個私生女,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孩子啊,怎麼下得了這個手去殺她?怎麼可以利用她去敲詐?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呢?殺人,敲詐,難道都不犯法嗎」?
「這是貴族,我們平民理解不來的」,父親也同宿一樣安慰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