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楊是什麼時候取得聯系的」?
「沒幾天」。
「那怎麼不通知我呢」?
「因為要應付前晚的事情,心情很亂,皓軒哥哥,不會怪我吧」,攸枷真誠的望向了皓軒。
「怎麼會」,皓軒會心微笑的望向了藍天,「想到我跟楊能夠再見面,心里反而很開心」,再次把目光移向了攸枷,「攸枷,楊是在這兒休養嗎」?
「不是,在別處」。
「哦,真想快點見面啦」!
「皓軒哥哥,再過兩個禮拜我就要跟哥哥回法國了,你跟我去嗎?以前本來打算回瑞士,現在爸爸不在了,我以堂堂正正的回法國了」。
沉默半天,皓軒才開口,「我還是有些猶豫,到時看吧,也許我會跟你去,哦,對了,攸枷,楊既然是保護你,那他在你身邊是做保鏢吧,他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都有些怎樣的經歷」?
攸枷嘟了嘟腮幫,「這些事還是等你們見面,你親自問他吧」。
「怎麼,不方便說」?皓軒一下警覺了起來。
攸枷送上一抹燦爛的笑容,「也不是不方便啦!只是想著你們親自交談,熱淚重遇的那種情景要好一些」。
「呵,攸枷真是想太多了,或者說太為我們考慮了」。
莊園的花園里,攸枷跟皓軒邊聊邊散著步,就在這時電話響起,「攸枷,我跟李馬上就回來了,你想吃什麼東西嗎?我給你買回來」。
「宿」,攸枷緊抿上了嘴角,「皓軒哥哥在我這里,我什麼都不吃,你快點回來吧」。
「他來做什麼」?
「他想見楊」。
「恩,我跟李一會兒就到了」。
「是金澤宿要回來了嗎」?皓軒听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恩」,攸枷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
「何必這麼急,留下來把晚飯吃了再走啊,反正你今天也休息」。
「不了,他回來我還獨佔你,感覺滿尷尬的」。
「怎麼會,皓軒哥哥也想太多了,你又不是電燈泡」。
「呵,還是等以後吧,攸枷,也許這次我不會跟你回法國,等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我去法國找你,那時再慢慢跟金澤宿他們相處」。
還是有些舍不得父母,即使父母對自己並不好,攸枷心里深刻明白著皓軒的感受,她體恤的言語,「那就說定了,我在法國等你」。
「好吧,那再見」。
「恩,再見」。
掛斷電話的宿望上一臉沉思的楊,「怎麼,想見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听宿的聲音,楊這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很想見,但又很怕見」。
「那你想怎麼做呢」?見楊沉默,宿又道,「你以前說過把美國的事情處理完,回日本之前會見程皓軒,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楊小吐了口氣,轉移著話題,「宿、李,這次謝謝你們,有你們做保鏢,我才能跟北美洲最大的軍火商洽談成功,還有風,明明跟李和宿一樣,身上都帶有傷,還陪我去談判,謝謝了」。
風微笑的開口,「讓你們這些負傷的小輩去那些場合,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放心呢,再說我跟你父親也是好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坐在副駕駛的李微笑的轉過了頭,「風,你也並不像傳聞里說的那樣冷漠啊,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但還是很講義氣的」。
楊總算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道上混的人,無論怎樣,心中的熱血情懷是不會變的」。
車子開到莊園的這條馬路上,宿遠遠就看到了皓軒的身影,他提醒著楊,「程皓軒在那兒,真不見嗎?如果不見,我們就在岔路口下車吧」。
明明槍林彈雨,楊的心髒都不會劇烈跳動,這次見到老朋友,心髒竟然跳動極快,他目不轉楮的看著步行的皓軒,捏緊了拳頭,咬上了嘴唇,像下定決心似的說著,「幫我叫住他吧」。
宿望著楊堅定的目光,他這才將頭伸出了窗外,「程皓軒」。
從莊園里出來的程皓軒,一路走一路沉思著楊的身份,今年楊才滿18歲,18歲的楊就能拿槍保護攸枷,那他之前是做什麼的?
攸枷說她跟楊才見面沒幾天,楊就能出入那樣槍林彈雨的場合,這不像才見面不久的朋友能做出的事情。
美國的出警非常快速,但那棟大樓所生的事情都快接近尾聲,他們這些警察才接到消息,這點皓軒明白,這是貴族的權勢在干涉,關系到貴族的秘密他也會守口如瓶。
但在那種尸體遍野的大樓里,又是子彈殼,又是爆炸的痕跡,不難看出那是場怎樣的激戰,就是這樣的戰斗,怎麼會有楊?
如果楊是做為攸枷的保鏢出現,那他出入那樣的環境就說的過去,是如果楊是做為攸枷的保鏢出現,那他跟攸枷應該早就重遇,這關鍵的兩點剛好矛盾。
皓軒心里明白,攸枷在撒謊,為什麼要對他撒謊?到底是怎樣的不告人的秘密?皓軒心里更明白,攸枷之所以撒謊,只是想保護他們之間的友情,本來就是很堅固的友情,攸枷為什麼還要如此保護?那只能是他們的身份對立,今天的皓軒身份是兵,那跟他對立的就惟有賊。
皓軒一路走一路分析著,所以從莊園里出來的他,腳步極其的緩慢,現在宿在呼喊他,皓軒也是半天才反應過來。
皓軒微埋了下頭,心髒頓時一沉,楊正坐在車上,楊看皓軒一臉的呆相,也招呼上了他,「皓軒,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上車吧」。
「哦」,這時的皓軒才完全清醒過來。
前面坐的是司機和李,後面依次是宿,楊和風,現在再加皓軒,他只能半坐在宿的身上,宿條件反射的「哦,哦」著。
皓軒急忙問道,「怎麼啦?我很重嗎」?
宿含笑的回答,「不是,你坐到我傷口上了」。
「來,坐我腿上」,楊邊說邊伸出了手。
手靠著窗台,手指捂著嘴角竊笑的風調侃道,「怎麼看楊的動作這麼像在抱小女孩呢」。
李也微笑的參與了進來,一路大家歡笑著很快便到了莊園的門口,楊提議再圍著莊園四周轉一圈,再次回到莊園門口時,宿、李及風才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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