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書說到︰一尊如此龐大的金剛竟被汽車人噴出一股液體溶化成了鐵水。
這時,五個不同的機器人歡蹦著聚攏在一起,又組成了一尊龐大的汽車戰神,它高舉著雙臂,以示勝利。
這時糊涂仙轉身對金剛勇問道︰「剛才汽車人用的是何種神液,竟能將金剛瞬間化為鐵水?」
金剛勇說道︰「我和金剛威在采礦的岩洞中發現了這種能融化鋼鐵的液體,後來才知道這種液體只融化金屬,非金屬卻是很好的容器,于是我們就利用它作為防御性的攻擊武器。」
糊涂仙轉而對金剛威問道︰「你既然知道金剛勇有這種能夠融化金剛的液體,為何不考慮對策?」
金剛威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們所有的金剛都涂有防止這種液體侵蝕的涂層,可以說是早有準備。」
糊涂仙一臉嚴肅地接話道︰「那麼,剛才那尊金剛是怎麼回事?」
金剛威拍著腦袋說道︰「大概是因為這尊金剛被烈火燒掉了防護層,才出此意外。」
糊涂仙追問道︰「你如何應對?」
金剛威答道︰「在下一定在一月內研制出耐火的防護材料,必保在下次對決中大獲全勝!」
糊涂仙這才露出笑容說道︰「好,有精神!若果真如此,本王必為你記一大功。」
說罷,糊涂仙拽過一把椅子,然後站在上面大聲說道︰「今日金剛對鐵甲一戰,鐵甲戰神獲勝!」
糊涂仙話音剛落,場外的藍色陣容一片歡騰。
糊涂仙待歡呼聲平息下來,又最後說道︰「今日本王根據紅藍兩對的表現,特封藍方機器黃蜂為‘飛行神獸’,產量不受限制。」
糊涂仙宣告完畢,轉身向磐耕、銀河深施一禮說道︰「小神今日在此演兵,正巧被龍爺、凰娘趕上,獻丑,獻丑!」
要說剛開始的時候磐耕跟銀河都蒙在鼓里的話,那麼現在兩人就已經明白了**分。
只見銀河笑了笑對糊涂仙說道︰「本宮見你贊賞機器黃蜂,本宮亦有同感。這機器黃蜂的確表現出了高超的飛行技能,理當贊賞!可是本宮覺得在金剛身上也有一處值得贊賞的地方。」
糊涂仙眨了眨眼楮說道︰「皇後慧眼,小神洗耳恭听!」
銀河語氣親和地說道︰「本宮見金剛與機器黃蜂打斗之時,因機器黃蜂飛在空中,且行動敏捷,于是金剛采用了詐術,在烈火之下紋絲不動,結果將機器黃蜂騙至近前,這才攻擊得手,取得了勝利。我看此舉純屬謀略,且大有苦肉計的味道。這行為發生在機器人身上,若非親眼目睹,誰肯相信?」
糊涂仙馬上說道︰「金剛此舉確實難能可貴,小神依皇後所言,為其立功就是!」
銀河又說道︰「若說難能可貴,得先數你糊涂仙!虧你想出這麼殘酷的方法來加速機器金剛的進化。」
糊涂仙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還沒等糊涂仙再說話,磐耕接過話取笑道︰「你這糊涂仙,如今朕派你在這里做了逍遙神,你不知喝了多少朕的美酒佳釀才敢有此作為!」
糊涂仙立即辯解道︰「小神自從在蟠桃會上差點惹出禍事,時至今日,小神已是滴酒未沾。」
磐耕並不說話,只用鼻子哼了一聲。
糊涂仙知道磐耕對自己有一種根深蒂固的看法,便進一步說道︰「稟龍爺,後宮酒窖之中尚存三百壇美酒,原封未動。龍爺可親自前去查看,若不信有盤古和夸父為小神作證。」
磐耕聞听糊涂仙提及盤古和夸父兩位大仙,他向四周望了望問道︰「今日紅藍兩軍對陣乃是個熱鬧之事,為何不見盤古和夸父兩人?」
糊涂仙答道︰「最近一個時期,夸父常拉著盤古幫他修練一種叫做‘鐵布衫’的神功。兩人日日在礦山之中演練,故而對其它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磐耕將臉一沉說道︰「速召盤古、夸父到這里來見朕!」
糊涂仙微微一鞠說道︰「這個容易,小神只需連響五聲號炮,盤古、夸父兩位必然在一刻之內趕來。」
糊涂仙說罷,傳令號炮五聲。
果然不多功夫,盤古、夸父兩個吵吵嚷嚷登上露台。
夸父見了糊涂仙,劈頭說道︰「逍遙神,你是不是又被酒蟲子勾得肚子癢癢?這麼急三火四地找我們兄弟兩個討酒吃!」
糊涂仙連連擺手小聲說道︰「非也,非也!如今是龍爺跟玉凰娘娘召見二位。」
盤古、夸父聞听,趕緊急走幾步來到磐耕、銀河面前跪地叩拜。
磐耕自打夸父上來眼楮就一直盯著他不住地看。只見夸父破衣爛衫,渾身上下出了口子就是洞,那打扮比叫花子還慘!現在夸父跪在磐耕面前,磐耕仍是滿臉疑惑地盯著夸父不停地看。
夸父見磐耕不住地打量自己,一低頭才意識到自己衣著不整,他趕忙將衣袍向前一攏,擋住。夸父這一手真可謂是顧前不顧後!他看見玉凰娘娘也在磐耕身旁,為了遮羞,把衣布都攏到了前面,不想後邊竟露著**。
磐耕見夸父如此狼狽,便問道︰「夸父,你因何如此打扮前來見朕?」
夸父頭也不敢抬,只低頭說道︰「小的聞听五聲號炮,只當是糊涂仙這個老怪有急事相邀,便匆忙趕來,竟不知是龍爺、凰娘召見,不然小的無論如何也會先回後宮換了衣服才敢相見。」
磐耕皺了皺眉頭說道︰「朕沒問你這些,朕只是想知道你因何衣著如此襤褸?」
夸父這才抬起了頭說道︰「小的正在與盤古兄一起修練神功。」
磐耕仍是不解地問道︰「你們修練什麼神功?以至于如此破衣爛衫!」
「鐵布衫!」夸父不假思索地答道。
「鐵布衫?」磐耕口中默念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銀河听了「鐵布衫」三個字,也是忍不住掩面而笑。
夸父茫然地仰著頭,嘴里不住地磨叨著︰「怎麼了?‘鐵布衫’怎麼了!」
磐耕以手指點著夸父笑著說道︰「你這衣服都造稀破,還好意思提‘鐵布衫’三個字?」
夸父一臉認真地說道︰「衣服破?衣服破是‘鐵布衫’神功的見證!別看我衣服千瘡百孔,可里邊毫發無損,這是神功——神功的見證!」
見夸父不停地磨叨,銀河便問道︰「听說你在與盤古一起修練神功,你練的是‘鐵布衫’,盤古又在練什麼?」
盤古一旁接道︰「灑家練的是‘鬼斧神功’。」
銀河追問道︰「何謂‘鬼斧神功’?」
盤古答道「‘鬼斧神功’講究的是操斧之法精準無誤,斧鋒之力恰到好處。」
銀河又問道︰「你的‘鬼斧神功’修練到了幾成?」
盤古道︰「灑家不敢說是幾成,只是隨便排遣些氣力而已!」
銀河又道︰「能否展示一手,讓大家開開眼界?」
盤古顯得有些無奈地跳下露台,只見他大手一揮,從遠處移來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盤古從腰中抽出一對神斧,對著巨石左右開弓,不多時,便在石頭上劈出一尊夸父的石像。
銀河一看,這石像除了眉眼沒有精雕細琢外,其它譬如身形體態,就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惟妙惟肖。
銀河看了不禁拍手贊道︰「好一手‘鬼斧神功’,真是到了絕佳的境地!看來你在夸父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夸父跪在地上搶話道︰「這家伙只是陪在下修練‘鐵布衫’之時隨手偶得,與在下的‘鐵布衫’不可同日而語!」
銀河轉向夸父問道︰「你的‘鐵布衫’修練到幾成?」
夸父神氣十足地說道︰「小的也不敢說是幾成,只命盤古用神掌擊我便知!」
此時盤古已回到露台之上,銀河便對盤古說道︰「你以神功擊夸父一掌,試試夸父的神功幾何?」
盤古將雙斧插在後背,運足功力照夸父後背就是一掌。只听「 」地一聲,竟將夸父的衣背打出了一個大洞,而夸父沒事人一樣,毫無受傷的跡象。
銀河想了一下,對磐耕耳語道︰「以為妻看來,倒像是夸父充當了盤古靶子,為妻見盤古這一掌雖然力道十足,而最終力量竟只停留在了衣表,故而才使夸父的衣服被震碎,而肌膚不傷,這只在毫厘之間的功力非修成鬼斧神功之人不得要領。夫君你可試他一掌,便可印證為妻的推斷。」
磐耕依銀河之計站起身形說道︰「朕觀夸父的‘鐵布衫’神功果然是非比尋常,朕亦想試試!」
磐耕說罷上前伸出右手在夸父背上輕輕一拍,只見夸父突然向前撲倒。
夸父跪爬幾步站起身子口中不住地說道︰「呦,呦——痛苦,痛苦!又痛又苦,痛的是後背,苦的是心窩子。好像是苦膽被震破了一般,呦——呦……」
銀河笑道︰「看來,你的‘鐵布衫’是虛,盤古的‘鬼斧神功’才是實!」
夸父這才恍然大悟,他奔向盤古邊走邊怒道︰「難怪你小子陪俺練‘鐵布衫’練得上癮,原來是拿俺老弟當活靶子練你他娘的‘鬼斧神功’!先吃俺一個窩心拳叫你嘗嘗啥滋味!」
說著話夸父照盤古的前胸就是一拳。沒曾想盤古猛一轉身,夸父這一拳正打在盤古神斧上,就听「當」一聲,夸父立刻將手縮了回來,他用力甩著手說道︰「呀——呀!好痛,看來俺老子還真是上了你他娘的當!你等著,俺去換了件衣服再與你計較。」
說罷,夸父飛一般跑下露台,然後迅速鑽進後宮石林的門廊,不見了蹤影。
糊涂仙見夸父離去,便湊到磐耕身邊說道︰「龍爺,此處非久留之所,請龍爺、娘娘入宮休息。」
磐耕將手一擺說道︰「免!朕今日來此是為招你和盤古、夸父三位前往銀河天宮候命。你趕快收拾東西,然後在此會齊。」
糊涂仙應了一聲,他在原地打了個磨磨,又轉了回來說道︰「小神無需收拾東西,只此身前往即可。」
磐耕對著糊涂仙擠了擠眼說道︰「朕命你收拾東西就是收拾東西,還不快去!」
糊涂仙迷惑地眨巴著眼楮仍不肯挪地方,只低聲說道︰「小神覺得並無東西可收拾,故而……」
磐耕扭頭看了銀河一眼,只得放慢語氣對糊涂仙說道︰「糊涂仙,朕不管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你趕快給我將窖中所藏的三百壇美酒統統裝船運往銀河天宮!」
磐耕說完轉向銀河,滿臉堆笑。
銀河轉過身去,對磐耕的笑臉只作不見。
糊涂仙得了磐耕的命令,帶著盤古奔向後宮而去……
正是︰磐龍三怪入銀河,千古故事怎分說?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