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哈哈——」陸興義大笑著,跟隨孟宇的身影慢慢走遠了,走出了這片安靜的營地。
不用奇怪,這里就是安靜的營地,上萬人的營地此時卻靜悄悄的,因為現在是白天,因為他們都出去訓練了,就算是晚上孟宇也時刻不讓他們休息,摧殘著他們的意志力,鍛煉著各種機理反應,可謂是魔鬼般的折磨,就算是魔鬼在這里孟宇也有辦法讓他趴下。
走在路上的陸興義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他也不關心這種事情,對于大部分世人來說看重結果比過程更加重要,沒有然會願意看你如何掙扎的過程,結果敗了你就是一個失敗的人,結果勝利哪怕你過程在如何愚蠢,都是眾人爭先恐後的勝利者。
就這樣,帶著奇怪目光的陸興義被孟宇帶到了一個矮山坡上,這里四面環山,環境雜亂,正巧的是站在這里就能清楚的看到兩邊訓練的士兵,陸興義到了此時在理解到為什麼到這里,在這里他能清楚地看到,清晰地听到,他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耳朵,孟宇沒有騙他什麼,也沒有必要騙他。
陸興義此刻已經徹底怔住了,在他的眼中四周的荒山處處暗藏殺機,從這里他就能清晰地感覺到肅殺的氣息,這純粹是多年的戰場經驗,在這里他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左面那片崎嶇的山坡上四處散落著細碎的石塊,仔細觀察才發覺,這些石塊的破碎處都是新鮮的缺口,很顯然都是剛被粉碎的,本來一些石塊的粉碎也沒有什麼。關鍵是石塊粉碎的實在太多了,在周圍幾塊大石頭的包裹之下,整個荒山坡都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碎石塊,這些石塊的破碎的地方好似被利器穿破的,而且旁邊的幾塊大石塊也是面目全非,上面坑坑窪窪都是被利器擊穿的傷口,好似是一個箭靶,被人隨意戳動,上面的缺口沒有任何風吹雨打的痕跡,很顯然都是最新留下的,再加上周圍那些被懷疑是利器擊碎的石塊,陸興義越想越感覺到不可思議,依照這個石塊的密度,這里應該是一個石林,而那幾塊完好的大石頭可能就是之前石林里普普通通的一小部分。
陸興義不敢再觀察了,他不敢再往下去想了,于是急忙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看似綠意盎然的一片小林地,這里還有些觀賞的意思,可能是被之前的事情驚住了,于是他懷著驚奇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這里的地形,觀察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里的林地雖然並不大,可是樹木茂密,而且又到了秋季,地面上按理說應該有許多落葉才對,可是現在地面十分平整,沒錯就是平整,不是干淨也不是低窪,整個林地下面的空地沒有四處散落的葉子,這些落葉全都瓖嵌在地面上,和平整的地面融為一體,好似本身就是不可分離的整體,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才在地面上一樣。
發現了這一奇怪的現象之後,陸興義轉頭看了看身邊面帶笑容的孟宇,看到他那股神秘的笑容,陸興義就感覺到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于是他再次將目光投向這片帶點綠意的林地,這次他把目光投向了平整地面之上的樹木,接著他就看到了樹木上面一道道穿透的痕跡,還有上面一塊塊缺口明顯是被利器劈砍的樣子,如果一棵樹上出現幾道傷痕,幾個洞口那也就沒什麼,問題是一棵樹木上面幾乎都布滿了不起眼的洞口還有洞口旁邊的那一道道刀斧劈砍的痕跡,關鍵是身披密密麻麻傷痕的樹木卻沒有倒下,而且這不僅僅是一顆特例的樹木,這片林地里的所有樹木幾乎都遭受到這種慘烈的待遇,奇怪的是所有的樹木全都佇立在那里沒有倒下,雖然傷痕密布,外傷橫生,樹干的主要部位卻沒有被擊傷,一次每一棵樹木還能保持著生機,能夠從地下汲取到生長所需的營養,保持這一片林地的綠意。
真是奇怪有奇怪,這就是陸興義此刻的心情,雖然他滿月復疑惑,震驚萬分,可是還是看不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擔心,既然孟宇將他帶到這里就不會讓他干瞪眼,考驗他的智商和眼力的,果然孟宇瞥了幾眼四周的荒山,將陸興義注重的兩個山坡一眼掃過,表情冷峻沒有絲毫改變的模樣,可是當他將目光放到眼前一個低緩的雜草叢時,原本冷峻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奇異的笑容,這個細節沒有逃月兌他的觀察,可是當他把目光投向眼前這片不起眼的雜草叢時卻沒有絲毫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地方,一個稀疏平常的雜草叢而已,他不明白孟宇為什麼出現這種反差,這很顯然不可能是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肯定有它獨特的地方而且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說不定比之前那兩處還令人震驚。
孟宇看到陸興義滿臉疑惑的表情,于是輕輕挑動眉頭,臉上的眉頭綻開做出了一個十分愜意放松的表情,笑著說道︰「義哥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呢?哈哈,我這里如何?」
「哦,這里,恩,依我看應該不簡單,難道是什麼戰場不成?」陸興義試探地回答道。
「哈哈,這里哪是什麼戰場,不過就是一處簡單的訓練場而已,經過這短時間的訓練,我手底下這些人已經初步磨合了,可是真正的戰斗力就連我也不知道,不知陸兄有沒有興趣陪我看一場對抗,就是不知能否如你的法眼。」孟宇不卑不亢的說道。
陸興義急忙擺手說道︰「孟老弟折殺我了,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這里怎麼是一個簡單的訓練場呢,我怎麼感覺到四周散發著濃郁的殺機,好似一個戰場,這個對抗我也有興趣,我也想看一個看,原本散亂的一群人經過這短短二十天的磨合,究竟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哈哈,別的我不敢多說,不過待會一定會讓陸兄大吃一驚的。呵呵,慕華,陸將軍這次來檢驗我們破軍的訓練成果,你命令下去,讓各營派出兩百人在這里集合進行一次對抗演練,可不要丟我們的臉呀,哈哈。」孟宇隨口吩咐道,好似在自言自語,讓陸興義一陣丈二和尚疑惑萬分。
就在他不解的時候,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是,將軍,不知閃電營是否還要參加對抗?」
孟宇沒有理會旁邊那個疑惑的人,他模著下巴想著一會然後說道︰「給閃電營五十個名額,讓他們來參加,就說我想看一看他們的成果。」
「是,將軍。」那個低沉的聲音隨之消散了,在場的兩個人都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尤其是陸興義感覺到自己掉進了神秘的營地,這里一切都是神秘的,因此雖然很震驚竟然有一個人潛伏在他的周圍,而且不知道何時已經呆在這里了,不過這個人是友非敵,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而且來到這里他的好奇心已經麻木了,震驚已經遠遠不能說明他此時的心境,于是他對下面的對抗演練十分有興趣,應該說是滿懷興致。
可是孟宇完全沒有再次解釋的意思,面帶笑容站在那里,和陸興義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語,就在陸興義忍受不住準備發起詢問的的時候,這個低山坡前面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隊隊跑步前進身負鎧甲裝備的軍士,他們總共有四部分組成,第一隊身披堅甲手握長槍,一個個精神抖擻,看他們強健有力的臂膀,堅甲也難掩的充滿爆炸性的肌肉,雖然只有二百人可是迎面撲來的肅殺氣息還是讓陸興義感覺到冰冷的寒流,如同刀子一樣從他的臉頰掃過。
接著是一批手握硬弓後背箭囊,腰間插著短刃的精明士兵,一個個眼神中充滿了凌厲,好似能夠看穿任何可以的目標,緊跟在他們一旁的是踏著鏗鏘有力步伐,手握砍刀樸刀甚至是大長刀的大刀隊。
綜上所述,這三隊人員雖然都是僅僅二百人,可是一個個都面露凶悍的氣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很厲害,反觀最後一隊人,僅僅只有五十個人,而且每個人的裝備武器五花八門,沒有什麼規律可尋,他們的表情雖然很自然可是一個個不管是從身材還是氣勢都稀疏平常,沒有絲毫起眼的地方,如果不是之前孟宇特殊叮囑,陸興義說不定都會將這五十人漏掉當成看場的觀眾也說不定呢。因為這五十人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令人想記住都不容易。
當這四隊士兵聚齊在孟宇前面,站立不動充滿肅殺的時候,陸興義再也忍不住了,他低聲問道︰「孟老弟,你到底給我打的什麼啞謎,現在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破軍的事情?」
孟宇打著哈哈笑道︰「我怎麼敢和陸兄玩笑,只是一些事關破軍軍團的機密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破軍軍團共分四個營,分別為尖槍營,短刀營,勁弩營以及閃電營,這四個營在戰場中擔任著不同的角色,相互配合,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現在正是檢驗他們各自戰斗力的時刻,說實話,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戰斗力到底如何,不知陸兄可否有興趣一起觀看?」
「哈哈,孟老弟說得如此奇妙,我也有些心動了,當然要看一看這個所謂的破軍軍團,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擔當起破軍的稱謂。」陸興義說道。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接著他轉過頭,對著山坡下面四隊神情緊張,蓄勢待發的六百五十人,低沉說道︰「兄弟們,自從破軍組建至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上層派出陸將軍前來查探我們的情況,而且大敵當前,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磨合訓練了。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們磨合的成果。此次對抗之後,我們就要正式進入戰場,各部隊的配合就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