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不管你信不信。網WWW我都不是以前的鳳軒然了,以前的事自從上次摔了一跤後,我就都想不起來了。」我看著小火,告訴它我是真的變了,徹頭徹尾的變了。
「真的嗎?主人失憶了。這才怎麼好?怪不得我被割喉後拼死撲到主人身上時,主人都不認得小火了。」小火話里帶著絲絲哽咽。
想來,那時候它一定很傷心吧。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疼惜地輕輕地揪了一下它的火紅雞冠。
「小火沒事。對了……」突然,小火雞翅一展就跳了起來。「我能治好主人的失憶癥。」
真的假的。我可不是失憶,而是我根本就沒有記憶。
看到它高昂的雞志,我不忍心掃它的興。隨便讓你治治吧,到時候治不好也就死心了。
小火示意我在廳中軟椅上坐正。「閉上眼楮,平心靜氣,深呼吸。」
依言,我深呼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楮。只感覺到小火的雞翅輕輕的拍在了我的頭上。
立即,一股如陽光般的暖流緩緩從頭頂注入,隨著全身血液的流動,貫穿七經八脈,遍布全身。
舒服,說不出的舒服。仿佛滲透在骨子里的毒素與清濁之氣都被這股暖流沖刷干淨,從此之後便是純潔如玉一清利之人。
唇角不自覺的微勾。
這股暖流在體內游動了幾次之後,便又逐漸朝大腦靠攏。漸漸的,我開始朦朦朧朧,迷迷糊糊起來。
慢慢的,有關鳳軒然從小到大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在我的大腦重演。
她的苦,她的痛,她的酸,她的甜都一股腦地充斥在我的心里。她的寂寞,她的彷徨,她的無助,她的堅強瞬間與我融為一體。
但她八歲之後的記憶讓我心中戰栗恐懼不已。血,無邊無際,蜿蜒流淌的血。有她的,有別人的。總之,八歲之後的她,每個夜晚都是在嗜別人的血中度過。
一次次的恐懼練就了她神阻殺神佛擋殺佛的冷硬鐵血,一次次的生邊緣成就了她站在嗜血頂峰之端的殘酷光環。
她是一尊殺神。魅煞是她的代號,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利器。沒有她魅煞殺不了的人。
魅煞,就是鳳軒然。鳳軒然就是魅煞。站在刀尖上的堅強女子。
她的世界屬于黑夜。白天,她依然是那位人見人欺獸見獸鄙的無用廢材。
只不過她不是無用,而是不屑。不屑理會那些渺小如微塵的可悲之人。
我的心在痛,在滴血。難道這就是鳳軒然的人生。那雙在殺人後變得更加孤傲死寂的雙眸,讓我掙不開也揮不去。
可,她的眼里卻只為一人藏著剎那溫柔。這個人居然是,宇鴻帝君宇文飛。
那一夜,她殺他未遂。
反而,絲絲縷縷,點點飄香的迷情霧,讓她在他的臂彎里深陷沉倫。他對她百般溫情,噬骨誘惑。她也放棄最後一絲理智心甘情願與他共赴雲雨,到達巫山之巔。
一夜緣,一夜肌膚之親。也在那時,她把心也遺落在了他的身上。
猛地睜開眼,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鳳軒然與宇文飛居然有一夜露水情緣。這太令人震驚了,這也太雷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