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里坐了一會兒,軒轅舞就出來了,之前她看見花蝶衣的時候,見他的神色不大好,就想著找機會問問怎麼回事。等軒轅舞到了偏殿,才讓琴瑟去找人。
不一會兒,花蝶衣就到了。「吃飽了沒?」
軒轅舞搖頭,道︰「我還是不大適應這樣的場合,那些應酬對于我來說,實在是太繁瑣,也太累了。倒是你,今天我看你的神色不怎麼好,你們下午來使臣館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花蝶衣先出去吩咐了霧詩再端一些吃食來,才進來,在軒轅舞身邊坐下,嘆了口氣。「也沒什麼,下午踫見那個什麼李芸了。」
「她纏著你了?」軒轅舞眯了眯眼,這個女人,還是不死心啊。
花蝶衣點點頭,道︰「她一看見我,就說什麼神交已久。鬼才跟她神交已久!」花蝶衣是真的不高興了,說話都已經有些不客氣了。「當時那個張繼拖著一身傷,不讓她到我跟前,結果又給李芸打了。雖然我讓人及時攔住了李芸,但是張繼還是免不了傷上加傷。我是真不明白白象國的國王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送來這麼個沒腦子的公主?」
「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軒轅舞輕笑道︰「你別忘記了,十年前,白象國是何等的威風,這個李芸又是何等的威風。可十年後的今天,墨龍強大了,白象國不算什麼了。可囂張慣了,高高在上慣了的白象國王室會甘心嗎?會接受這樣的轉變嗎?」
花蝶衣笑了,握住了軒轅舞的手。道︰「自然是不甘心的。就如同這個李芸,總覺得天下她最尊貴,其余的人都該听她的,卻忘記了,白象國已經今非昔比,她這個公主,自然也沒有那麼多人放在眼里了。只是……我不管她怎麼想的。只要不要再出現我跟前就好!否則,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弄死她!張繼好歹是一國使臣,她居然說打就打,這白象國……真是夠亂的。」
軒轅舞突然想到,今晚軒轅靜也來了。要是踫上了,只怕熱鬧了。「你說……若是李芸看見三伯父,會怎樣?」
花蝶衣想了想,搖搖頭。「只怕靜王爺會殺了她。」
「我突然覺得,也許白象國的國王該換人了,你覺得呢?」軒轅舞笑問。
「嗯……倒也是。省的總是那麼多麻煩。」花蝶衣是真的煩這些女人。或許她們在別人眼里是好的。但是他的眼里只有一個人,旁人再好,他也看不見!只希望。那些女人,還是不要把精力浪費在他的身上,放過他。
霧詩端來吃的,兩個人吃了一些。軒轅舞就催他了。「你該回大殿去了,不然我爹等下看不見你,又要找你麻煩了。」
花蝶衣點點頭,雖然他這一次能來見軒轅舞也是陛下默許的,但畢竟他們還沒有成婚。「我這就去了,你歇一會兒。若是困了,就讓琴瑟看著門。你好好的睡一會兒。今晚只怕會鬧到很晚,我看陛下興致不錯。」
「嗯……我曉得的。」軒轅舞點點頭,笑看著花蝶衣離去。
「主子……」琴瑟走了過來,低聲道︰「李芸鬧著要出來,說要給陛下請安。」
「張繼怎麼樣了?」軒轅舞卻先問了張繼。
琴瑟道︰「張大人的傷看起來並無大礙了,但是青唅說,他需要靜養,若是再受傷,只怕會留下病根。」
「李芸下手很重?」軒轅舞驚訝道,張繼怎麼會躲不開?
琴瑟撇撇嘴,實在是對李芸沒什麼好感。「守門的御林軍親眼看見,一大早,張大人還沒起來,李芸就到了張大人住的地方,當時手里拿著塊石頭。當時見她玩得高興,御林軍也就沒有搭理她。可不曾想,她突然闖進了張大人的屋子里,對著還沒有睡醒的張大人使勁的砸了下去。雖然後面張大人躲了,但是因為先前那一下子打在了肋骨,張大人身上還是受了不少傷。那李芸邊打邊罵,最後還是張大人的人給她捆了起來。」
「現在呢?」軒轅舞挑眉。
「還捆著呢!只是一個勁的高喊,要給陛下請安。下面的人實在被鬧得煩了,派了個人來問問上面的意思。但陛下喝的正高興,我就沒讓人進去。」琴瑟道。
軒轅舞想了想,冷笑一聲。「去給李芸松開。」
「主子?」琴瑟一愣。
「她不是想見我爹嗎?我爹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她呢!讓這個李芸好好地受受責罰,往後在京城就會消停的多!不然,她還真以為沒有人敢動她。哦,對了,別忘了跟御林軍說一聲,若是她敢對我爹有一絲不軌,立刻拿下!」軒轅舞冷笑著,李芸想找死,她不攔著!她倒要看看,到時候白象國的國王還敢不敢再有那個自信覺得白象國現在還如以前那樣!
琴瑟眼一亮,頓時明白了軒轅舞的意思,立刻去辦了。
「你倒是懶得很,把難題丟給爹了。」軒轅凰不知何時到了,此刻正無奈的看著軒轅舞。
「不給爹個出氣的地方,這些年受白象國的氣難道就這麼算了?那日,爹看著白象國以往對咱們的人做的事情,你不知道臉色有多難看。不讓爹出了這口氣,我怕以後成了爹的心病。畢竟,要爹做出那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如今,正好有白象國最尊寵的公主送來給爹解氣,不讓她去,也對不起白象國國王的一片苦心啊!」軒轅舞臉色帶著濃濃的嘲諷,說完之後又奇怪的看著軒轅凰。「四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爹看不見你,讓我來尋你!」軒轅凰搖頭,「走吧,跟我回去吧!就算再不喜歡應付那些使臣,今晚你也得撐下去。」
軒轅舞翻翻白眼,「誰說我不回去了,我只是在里面吃不飽,出來先填填肚子!再加上,那些歌舞我實在欣賞不來,里面又吵鬧,我自然是要出來安靜安靜的。」說著軒轅舞就起身,走到了軒轅凰身邊。「四哥,走吧!」
「後日二叔成親……我可能會晚一些才到。反正幾個叔叔的新房子離得很近,我會挨個去看看。到時候,你跟幾位叔叔說一聲,畢竟你那莊子離著京城還是有些距離的。」軒轅凰對于柳若羽等人還是很親近的,當初若不是有柳若羽他們,他們兄妹只怕早已經死了。沒有葉漣,只怕夜洺雪也早已經死了。
軒轅舞看了跟在自己身後的知棋一眼,知棋已經臉紅到耳朵根後面了,便笑道︰「知棋不是在這嘛!讓她去說一聲就是了,相信三叔一定會很高興的!」
知棋听了這話,雖然臉紅紅的,但還是應了下來。「我這就去跟三哥他們說一聲!」說完,就跑了。
「你啊……」軒轅凰點了點她的頭,「都要嫁人的人了,怎麼還拿知棋開玩笑?」
「她們啊……在我身邊待得久了,總是一副沉穩的樣子。能看見知棋這樣的樣子,很好!希望幾位叔叔成親之後,能過的幸福,這樣我才安心。」軒轅舞沖著軒轅凰一笑,道︰「四哥,你說……我是不是對十哥太狠了?」
軒轅凰搖搖頭,「你不狠,他早晚有一日會反咬咱們一口,到時候咱們說不定命都沒了。只是……我沒想到你下手這麼快,這才多久啊,老十手里的產業都讓你打壓的差不多了。再往下去,說不定,他就要鋌而走險了。」
軒轅舞嘆息道︰「我就等著十哥鋌而走險呢!我一直在等著齊妃再一次對你們下手,這樣,我才能抓出當年給哥哥們下毒的人,才能知道娘那個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才能抓到血煞閣的幕後主子到底是誰!」
「總歸,你還是要小心!齊妃這個人既然能這麼多年不露餡,總歸還是有一定的手段。若不是這一次老十太心急了,對江水城你的產業下手,只怕他們母子還不會露出馬腳的!老十現在手里的底牌,我們知道的並不完全,但那血煞閣,也許是真的就在他們手里。只不過,這麼多天沒有動靜,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軒轅凰搖了搖頭,「也許……當年血煞閣元氣大傷,還沒有緩過來?」
軒轅舞搖頭,「只怕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不僅我要小心,四哥你更要小心。畢竟,你是太子,是最擋路的那一個!」
軒轅凰點點頭,笑道︰「我會的。走吧!不然去晚了,爹該等急了。」
「嗯!」
待二人回到了軒轅海身邊,軒轅海才笑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眯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軒轅舞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了喧鬧聲。
「怎麼回事?」軒轅海皺了皺眉,問道。
甲一出去問了兩句,立刻走了回來,在軒轅海耳邊低聲道︰「回陛下,是白象國的公主在外吵鬧,說她是白象國來和親的公主,要給陛下請安。」
軒轅海冷笑一聲,道︰「不見,讓她回去吧!」
甲一就領了命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