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關上房門,心里總算是松了半口氣,卻也在心中有些暗暗的得意,也算是自己第一次用道士的身份謀了個安身的地方吧。沈圖放松之後不禁的又想起剛剛的經歷,嘴角翻出一絲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寒羽獠持槍的手緊了緊,拇指按在保險上,食指第一時間扣住扳機,似乎沈圖一有異動,便要讓他的腦袋開花放個紅白色的禮炮。
沈圖臉上依然的鎮定,可是心里卻以極快的速度計算著該怎麼說,「在下沈圖,是個道士,你該知道,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用常識沒辦法用科學什麼的解釋的,例如說,貧道這樣的道士。」沈圖慢慢的張開左手,上面微微的朱紅色毫光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寒羽獠和真村秀幸兩個人,「我想有些時候,你會需要我的幫助的,不是嗎?」
真村秀幸的心神是真的完全的被驚住了,絲毫沒有警戒,腦子幾乎都停頓了一樣,他可是之前在東京警察署當過刑警的,雖說路子一般,可基本上什麼事情都也知道一點,可也沒听說有過這樣不可思議的特殊人群存在,他實在想不通,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這麼可能把那些事情給平的一點痕跡沒有,除非是有人不想讓這些事情曝光,而且這些人都是手眼通天的主。
寒羽獠卻是只瞄了一眼,便又把注意力投到了沈圖身上,不過,拇指卻悄無聲息的把手槍的保險給卡住了,他微微一笑,「不過是個會變魔術的醫生罷了,雖然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知道天使之塵這東西的,但是,你最好能老實一點,至于說天使之塵的副作用,不用你費心了,我挺喜歡的,真村,去給他準備個房間吧,你的醫術確實讓我頭疼,這里有個醫生倒也不錯。」
寒羽獠再次做到了餐桌上,用那副一臉痞子的笑容說道︰「平時治療的費用就算是房租了。但是每月的伙食費用你自理。」
沈圖在跟著真村秀幸離開的時候,對寒羽獠神秘的一笑,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給荻村俊一下注。」
「噗!」寒羽獠直接把嘴里的啤酒噴了一桌子,再回頭的時候,沈圖已經離開了,「他怎麼知道的?道士啊,看來又得找中央警署特別搜查課的馮子幫忙了,真是麻煩啊。」
東京的夜晚降臨,沈圖望著窗外新宿的夜景,和三十年後就是不一樣啊,看了幾眼之後,便拉上了窗簾,鎖好了門,開始在地板上打坐。
沈圖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心神也隨呼吸一起慢慢平靜,漸漸開始入定,呼吸逐漸變得輕緩悠長,不多時,沈圖的眼前漸漸有了朦朧的白光,模糊不清的樣子,跟秋冬時候的晨霧一樣,而且飄忽不已,沈圖剛要動心收攏,白光便散了,眼前又是一片的黑暗。
沈圖嘆了口氣,暗道︰看來這《先天功》也不是那麼好練的啊。收功之後的沈圖也不起身,伸手一晃,原本空著的左手便多出了一本經書,黃色的封皮上俱是金線雲紋,想要仔細看,卻越看越眼暈,沈圖連忙閉眼凝神,听說過暈車暈船暈機的,自己倒好,暈書皮。
翻開經書首頁,上面的內容早就不是之前看的那些禱詞祝文之類的了,手寫的繁體隸書也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小篆替代,要不是沈圖大小在道觀附近長大,又跟老法師學了半年的基本,估計這時候也得抓瞎。
沈圖逐字逐句的著這篇名叫《先天功》的功法,即便這經書的內容在入體後已經第一時間印入了他的腦海中,但是他依然的津津有味,因為,他記得在《射雕英雄傳》里,中神通王重陽修煉的也叫《先天功》,而且自己入道時候,听老法師講過他的師承,據聞也是源于全真北七真的丹陽子。丹陽子啊,不熟,但是馬鈺熟啊!那可是教會郭靖郭大俠內功的人物,雖說郭靖後來有了《九陰真經》,可之前跟著洪七公學降龍十八掌的時候,他能依憑的只是學了僅一年多的全真入門心法而已。僅僅是入門心法就能駕馭降龍十八掌,而自己手中的可是讓王重陽華山論劍獨佔魁首的《先天功》!沈圖能不激動嗎?我都激動了!
說的熱鬧,可這《先天功》也只是佔了這部經書的開頭卷首的一頁,後面是什麼?沈圖很好奇,也很鬧心。按照一般邏輯來說,這書後面的肯定是比《先天功》更先天的功,這讓沈圖眼饞的很啊。可眼饞歸眼饞,你看不了也白搭,後面的書頁沈圖根本打不開,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杠桿原理這尊能撬動地球的大神都搬出來了,可人還是巍然不動,整體的在沈圖的眼前秀著甜蜜,黏糊糊的分不開。
無奈之下,沈圖只能全身心的投到了這部《先天功》身上。可是,難啊!看懂歸看懂,明白歸明白,但是其中要具體操作的時候,沈圖還是個處,他是跟老法師學過點,可那都是架子,外功的一些樁法跟這個內功的走經游脈根本兩個系統,一個外練骨血,一個內壯真氣,不搭嘎嘛,除非是像《易筋經》之類的,有為而內的功法,否者兩者根本不兼容,你讓溫逗死運行安卓,搞笑呢吧!
沈圖現在就是在練習第一步,養氣!養的什麼氣?把後天的呼吸之氣和先天的真一之氣辨明清濁,養先天氣排除後天氣,這其中就要先養靜,神不靜則氣亂,氣不靜則精疲,精不靜則神不住。沈圖現在是勉強可以靜心靜氣了,最重要的靜神卻一直沒有進步,用了幾個小時了,到最後一步辨氣的時候,神就是靜不下來,結果半途而廢。
又看了幾遍經書之後,沈圖拿出了銅印,以形申教的寶貝啊,可是怎麼看怎麼都是個銅疙瘩而已,要不是一開始它在自己手上弄出來的動靜,這就是個板磚啊,沈圖知道這是神物自晦,而且自己穿越的關鍵,就在這一方銅印上。
道教符錄關鍵的地方往往都能看見那麼一方印章,這說明這符是合法的,跟那上面發下來的文件似的,有個章子就是正規的,沒有就是偽造。
這銅印也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不過更多的是作為一枚鑰匙來用,打開各個位面的鑰匙,不過為什麼是《城市獵人》這部漫畫呢?!沈圖弄不明白了,你開個《夜勤病棟》也好吧。
可問題是這要去哪也不是以沈圖的意志為主的,而是以他的實力為主的,把一普通人丟妖魔橫行的蜀山傳里,那不是促進他修行,那是謀殺,尤其是沈圖這樣剛接觸的菜鳥道士,正處于半瓶子不滿一瓶子晃蕩的時候,丟進去,你塞牙都不夠啊。
這東西的煉制年代已經不可考了,出世最近的是清朝,那個聊齋先生蒲松齡用過,而且還將自己經歷的世界那些事描述了出來,于是乎有了大名鼎鼎的《聊齋志異》。而蒲松齡之所以記下來因為前幾任里有前科,最著名的是干寶,也就是寫《搜神記》的那個神仙。
不過這都跟沈圖沒有關系,這東西主要就是以萬眾生靈之念為根基,為修煉者提供試煉世界的那麼一個工具,如果非要給他找個娘的話,那就只有西王母手里可以穿越時空的昆侖鏡了,但是,這方銅印只能穿越位面,卻改變不了時間,而且每動用一次必須要有足夠的念力才行,也可以說是香火必須足夠,不然就只能當成符大印來用,而且也得有念力才行,這讓沈圖有些郁悶,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里,到哪給你弄香火念力去?你當你人民幣上太祖爺?還綠票子上的富蘭克林?
沒招沒招的沈圖又把銅印小心的收了起來,這東西可以說就是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無限世界,而且沒有主神什麼的抹殺人物,更沒有心懷鬼胎的輪回者,相較來說,三寶之中,就這個最寶貝。
最後拿出來的就是那把劍了,對這把七星劍,沈圖是又愛又恨,不過更多的還是愛,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都是它這利器給害得,拇指雖說被銅印的念力治好,但是疼還在啊,看見它,那種火辣辣的疼痛似乎又開始了,尤其是那拇指上的心頭血,更是讓這三寶啟了靈。
不過沈圖忘了,如果不是他燒包,又怎麼能傷了自己呢?不過這被他刻意的忽略了,道爺有錯嗎?明顯沒有啊!
嘆口氣,沈圖把寶劍收好,這可是柄飛劍,待自己煉氣有成,能駕駛飛劍的時候,這得剩多少飛機票啊,這可得收好,萬一背著出去,讓人順了,可沒地方再買去,尤其是不知道這日本有沒有管制刀具管制,國內買個菜刀都實名,背著寶劍上路,等拘留呢!
沈圖看著時間到了夜里十一點,這是煉氣最好的時間段,閉眼收心,這次一定要過關。
先不說沈圖這邊,再說寒羽獠。
「你確定嗎?」寒羽獠一邊倒吊著做起仰臥起坐,一邊手里拿著座機打著電話,「沒有一點這個人的記錄?大陸那里沒有,寶島上也沒有?整個華人區都沒有?!怎麼可能?這個是打石頭縫出來的孫猴子嗎?」
「確實沒有。」電話那頭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听著就那麼勾魂攝魄,「如果他說的姓名是真的,我們這里的確是沒有記錄,對于大陸方面,我們的情報還是很可靠的,要不要我去幫你問問?我的審問技術也不錯哦。」
「嘁!那個荻村俊一查了嗎?」
「那是個拳擊手,很正規的那種,不過受過傷,信息不是很多,怎麼?要利用我這個刑警來下注可是犯法的哦。」
停下運動休息的寒羽獠沒說什麼,只是心里的疑惑更多,「不會,我只是好奇,對了,馮子,你欠我……」
「摩西摩西?什麼?電路不好,下次再說啊!嘟——嘟——」
「又讓她逃了!」寒羽獠沮喪的掛上電話,「這家伙難道真的是那麼神奇的陰陽師嗎?不行,為了我的賭注,也為了真村的幸福!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