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一到,明黃鳳袍的皇帝威嚴的坐在龍椅上,身邊的女官大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這些日子在史沐佳的帶領下,幾乎無任何異常,百官皆恭恭敬敬的站在下,等著皇帝的退朝,但這時史沐佳緩緩的走到大廳中央,跪下雙手舉著一本奏章︰「微臣,有事啟奏。」
那女官迅速的跑下來,把她手上的奏章傳到上官沅灕的手里,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她,臉瞬間陰沉下來,一把摔到史沐佳面前,怒斥︰「什麼叫難以勝任?什麼叫心有余力不足?」縱使有父後在逼迫她,當她看得著分辭呈時候還是忍不住大怒,為什麼?為什麼要走,她對她不好麼?
一身朝服的史沐佳背挺直的跪倒大殿中央,在皇帝怒的同時,百官也皆跪下了,挑挑眉,這她也不算搞特殊了,「皇上,微臣確實心有余力不足,這些大臣皆明白,只是礙于家母的面子才沒像皇上稟報,微臣卻有自知之明,望皇上成全。」
「皇上,既然史相自己說心有余力不足,定是閱歷不夠,年紀畢竟青,有些事情難免考慮不周到,皇上何不放她前去歷練,日後再回朝也無不可!」這是她那二哥妻主禮部侍郎開口。
上官沅灕自然也听出了里面的迂回,但是她就是不爽極度不爽,某皇帝臉色鐵青的看著她,咬牙切齒︰「史相,你確定要——辭官?」
某人眉毛微跳,一本正經︰「臣——確定!」
「很好!」某帝氣得手腳抖,突然狡黠一笑︰「史相為天下黎明百姓疾苦著想,再行體驗行乞生涯,特辭去宰相職位,即日起史相為天下行乞之頭領,奉旨行乞!欽此!」
「……。『**言*情**』」某女嘴角抽搐,碎碎念,她什麼時候為天下著想了?乞丐就乞丐,還奉什麼旨,果然皇帝才是最月復黑的主。
「……」眾同僚,皇上這招高!實在是高!
某皇見某人未領旨,心里微微得意,她就知道她一定不願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就是她如果以前是那樣的生活的話,也是不願意的,可沒一會,某人踫踫磕頭,義正言辭︰「臣,謝主隆恩!」響亮的聲音回旋在大殿上空久久不絕,某皇臉色頓時臭屁密集!
下朝後,史沐佳對著禮部侍郎一拜︰道謝!
而禮部侍郎,則是溫婉笑笑,拍拍她肩膀,告誡︰一切好自為之。
正準備走的某人,被皇帝身邊的女官叫著,說皇帝在御書房等她,皺了皺眉,還是抬腳跟著而去,這必定要處理的。
行至門口,女官讓她自己進去,她則緩緩退去,敲了幾下門,見里面沒反應,輕輕推開,恭敬的低著頭前行,到了一定距離,行禮︰「見過皇上。」
久久沒有听到聲音的史沐佳抬起頭來,看著一身白袍,帶淺藍,隨著頭漂浮空中,身形縴弱,氣質出塵,高貴淡,僅僅一個背影,便讓人無法忽視,這到讓史沐佳愣了愣,這莫不是又闖錯房間了?扶額,她這次明明就是跟著女官一起來的,難道這皇帝準備按一個莫須有的後宮罪名,趕盡殺絕?冷汗冒出,這小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好意思,微臣被女官帶到此處,還以為皇上在室內,多有打擾,敬請贖罪!」說完起身快速的往門外奔去,這皇家忌諱可大了,這鬧不好,九族都有危險呢?還沒走到門口便被一道猶如風鈴清脆的聲音打斷。
「史相難道不希望知道我是誰嗎?」
史沐佳心里誹謗,管你是誰?
「呵呵,那個微臣對于後宮並無好奇。」
「呵呵,是麼?」男子低低笑了,「那日暖閣無意闖進來的女子,便是史相吧?」說完轉身,看著史沐佳,那淺笑的眉眼,格外明亮。
「你、你、你…」史沐佳結巴的指著對面的男子,話都說不清晰。
驚訝,欣喜,感嘆,無奈,終歸化作一臉苦笑,這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用他來留住她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皇帝的好主意這里等著她麼?如果她是她們這個時代的人說不定還真的會留下,但事實上她不是。
「怎麼,史相見到我如此難以掩飾欣喜?說話都不利索了?」男子滿意的看著她的表情,心里微微滿足。
「不是,不是,只是不知道如何說?上次無意闖入,微臣再次說聲抱歉!」史沐佳連忙擺擺手,道歉。
「既然要道歉,那不如史相便留在朝堂替皇上辦事,這豈不是更好?我還听說皇上有意將我指給你,就不知道史相如何想?」男子臉色緋紅的垂眸偷偷看著她。
史沐佳苦笑︰「恐怕要讓公子傷心了,微臣已經辭去丞相一職!」
「為什麼?」
嘆口氣,看著外面,神態向往︰「想走遍各國各個角落!」
看著史沐佳如此向往,男子也忍不住看向外面了,他對外面的世界同樣好奇,同樣期待,但是他不能如她一般那般灑月兌。
「我明白了。」男子嘆口氣,「只希望你能時常回來看看我。」
史沐佳苦笑更甚︰「這恐怕也很難了,皇上剛剛才貶我為乞丐,那有乞丐經常往皇宮跑的。」
男子臉皮一僵,自作孽不可活啊!
「史相?」
「嗯。」正在望著外面出神的史沐佳,听到男子叫喚,疑惑轉過頭,但瞬間眼楮睜得老大,她被人強吻了,尼瑪,這還是在女尊世界里面?
男子並不久留,輕輕一吻,臉上緋紅,瞪著她︰「不許把我忘了!」
愣愣的點點頭。
一臉白痴的出來了皇宮,她連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只是一路傻笑不停,看的宮里的女官男侍皆是面目不解,深深疑惑,這剛剛才被貶了,現在居然笑的像個白痴,難道是打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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