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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自然是找個酒樓吃飯填飽肚子了,于是一眾人來到了最豪華,最上檔次的萬花樓旁邊的萬頃樓,一間雅間方圓的桌子坐著幾個前埔後仰笑的樂不可支的幾人,看得史沐佳臉皮抽抽,果然,什麼地方都改變不了那句話,三個男人一台戲,而且這里還不止三人,那這台戲必定更大,唱得更加火爆。
「歐陽大哥,我好崇拜你啊,把那女人打的像豬頭一樣,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阿竹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滿臉崇拜的看著歐陽塵。
「是啊,那個女人真是該打,真是女人中的敗類,不知道她爹娘怎麼教她的,真是應了你那句話,活著,浪費國家糧食,死了,浪費國家土地。」溫松眼楮也是閃閃的看著歐陽塵,恨不得上去抓著他,來表達他的崇拜之情。
上官沅灕則是笑眯眯的看著他,但眼里還是表現出了贊賞,冷血雖然冷冰冰的,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倒也不如以往般,更何況還是歐陽塵給他解開了心中的迷惑,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歐陽塵看著幾人的表情,尷尬的笑笑,今日自己彪悍的一面暴露在眾位面前,居然沒有反感,反而贊賞他做得好,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道︰「讓你們見笑了。」
「怎麼會,我要向你學習,以後見一個扁一個。」阿竹立即出聲,小臉堅毅道。
嘎嘎嘎,史沐佳只覺得自己頭頂一片烏鴉飛過,要是他跟著歐陽塵學,那她可以想象,以後會出現怎樣的河東獅吼,俊臉抽搐,要是那樣,天啊,她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呵呵,那個,阿竹,你就不用跟著學了,這個都是天上的,你現在學也學不到什麼,還不如保持原來的本質。」史沐佳臉色僵硬的掛著笑容看著阿竹,緩緩道。
「恩~既然阿佳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保持我自己的本質吧,嘻嘻,那歐陽大哥,我不能跟你學了。」笑眯眯的接受史沐佳的安排,歉意的看著歐陽塵。
「沒事,沒事。」歐陽塵低著頭想著心事,口不對心的答道。
上官沅灕看著兩人如此親密,心中刺痛,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低著頭斂去自己眼底的心思,靜靜的等著菜肴上來。
溫松看著兩人,咬著唇,神情非常悲戚,听他們說他們兩人都成親了,那他的機會都沒有了嗎?好不容易找到喜歡的人,難道他就要這樣放棄嗎?不,他不要放棄,就算是為侍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冷血只是靜靜的帶著,他卻在用腦思考著如何才能引起她的注意,既然要嫁給她,那必須得想讓她注意他,喜歡上他,可他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喜歡上他呢?
史沐佳則在思考著他們這樣坐在一起的機會不多了,喜歡能多維持幾天,讓她好好的跟他們開開心心的呆幾天。
幾人都心事重重,唯獨阿竹一人無煩惱,沒有煩惱,自然而然什麼都不用操心、擔心、憂心,外加傷心,不過這里的人,幾乎都是被情傷。
沉默了片刻,小二姐端著滿滿的佳肴上來了,頓時雅間里面充滿了食物香味,勾引眾人的味蕾,紛紛拋開了所有的不愉快,歡快的吃著桌上的食物,這樣一桌飯菜讓眾人都覺得溫暖人心,你幫我夾青菜,我幫你夾雞腿,其樂融融一片。
酒囊飯足後,三急又來了,溫松與阿竹兩人想要去茅房,史沐佳擔心他們,想要跟著一起,但卻被上官沅灕制止了,說他也要去,正好一起,這樣她便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
走了三人,還有三人,冷血見這樣的時機難得,扭著**坐到了史沐佳旁邊阿竹的位置,深呼一口氣,緩緩從懷里掏出今日買的香囊,緩緩的遞到她面前,真正吃青菜的她,狠狠的被嗆住了。
焦急的拍打她的後背,卻沒有注意到力道,差點把她的肺都給拍了出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雙頰被嗆得緋紅,抓過一旁的茶杯就往嘴里灌,臥勒了個槽,幸好姐兒命大,否則豈不是被你給拍死了。
「你沒事了吧?」
冷血與歐陽塵同時擔憂的看著她道。
她可以說看到好多只烏鴉飛過房頂嗎?
「咳咳,沒事,沒事。」
兩人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桂,這個你收著,這個是我對你的喜歡,我以後會嫁給你,就當是定情信物了吧。」冷血語不驚死人,直接把香囊塞到了史沐佳手里。
「咳咳咳咳。」這次卻不是史沐佳咳嗽了,卻是一旁的歐陽塵,正在喝茶的他,听到這樣神來一句,真是非常非常想要蛋定,可他的嗓子還是出賣了他。
史沐佳驚得睜大眼楮,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娘里個西撇,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她、她被告白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史沐佳,冷血以為她是太高興了,臉上線條柔和的看著她,「你也不用太激動了,如果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歐陽大哥吧,是他解開了我心中的迷霧,讓我能看清,原來我是喜歡你的,嗯,作為回禮呢,我也要拿一樣東西。」冷血上下的打量著她,卻發現她懷里揣著一塊布似的的東西,攻其不備的迅速拿了出來,史沐佳想要阻攔卻是完了一步。
「你把那個給我,我們再商量商量。」討好的笑容看著拿著那六塊玉的冷血,這可是她買來仔細研究的,可不是給他的。
「什麼給你啊?」從外面回來的阿竹三人好奇的詢問。
冷血大大方方的把手里的東西給貢獻出來給大家看,好奇的眾人自然而然的圍在了一起,史沐佳心里哀嚎,我的玉佩啊。
隨著遮蓋玉的布打開,幾人都發出了驚嘆聲︰「哇,好漂亮的玉佩,淡淡的海藍色,陽光照耀在上面好像看到大海似的,阿佳,這是你買來送給我們的嗎?」
看著阿竹那興奮的小臉,驚訝的眼神,史沐佳很難說出一個不字,唯有艱難的點點頭,苦著一張臉,她能說不是嗎?
「阿桂,你這玉佩買的可真是巧,剛好我們六個人,一人一塊,你們說是不是。」上官沅灕帶著狐狸般的笑容,笑眯眯的看著大家。
「嗯,阿桂,謝謝你送我這麼精致的禮物。」溫松拿著一小半玉笑的靦腆。
冷血不必說,早早就拿了一塊了,「阿桂,這可是你送我的,可不是我逼你送的哦。」
史沐佳看著他,深深的呼吸,她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歐陽塵拿著那最後第二塊,心想,他可以拿嗎?但他卻還是拿在手上,心里劃過一道暖流,不管是不是真的送他,但他還是非常開心。
史沐佳手做拳頭放額頭處,她真是自己找苦吃啊,哎,罷了罷了,既然送都送了,那麼好人就做到底吧,幸好那個熱情的攤主把什麼都想到了,買了她的玉佩,她還順便送了她紅色是繩子,從懷里掏出那紅色繩子,幫他們一個一個的系好,最後一塊玉佩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現在什麼都辦好了,不會再有其他問題了吧,如果再有問題,她就…繼續解決吧。
幾人心都飛了起來,這是史桂第一次送他們東西,看不出來,她居然是如此心細之人,每個人心都猶如小鹿般亂撞,臉頰緋紅,這一幕看得史沐佳咽了咽口,麻痹的,你們這是在誘惑她這個未來人犯罪嗎?
「咳咳,我出去買單!」史沐佳抖抖神,腳步飛快的出了雅間,呼!媽呀,這還是那矜持、害羞的男子們嗎?她怎麼從他們眼神中看到了狼的潛質啊。
雙手拍拍臉頰不讓自己亂想,她絕對是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甩了甩頭,挑了挑眉,使精神恢復到了最佳狀態,這才是她嘛!
結完了賬,轉身悠哉悠哉的回到雅間,準備商量等一會要去哪了,卻看見溫松臉上刷白無神的坐在那里,眼淚嘩啦嘩啦的流,旁邊的人都安慰,卻不見其效果,史沐佳皺著眉,他們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天晴,怎麼這會卻下雨了呢?
快步的走過去,詢問︰「溫松,你…怎麼哭了?」
溫松看到她來,抬起那淚眼婆裟的眼楮看著她,隨即一下子撲到她懷里哭得更凶,止都止不住。
史沐佳納悶的抱著他,輕輕拍打,疑惑的看向眾人,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幾人都是悲傷的看著她懷里的溫松,再看著史沐佳緩緩道︰「剛剛有人經過這里,然後,她們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史沐佳大概已經猜到了,但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她不是跟景帝都商量好了嗎?等幾天再宣布的,她難道是提前了?
「她們說……」阿竹有些難以開口的看著她。
「說什麼?」
「她們說景帝已經下旨要溫松前去朝鳳和親。」上官沅灕嘆口氣,一次性說完。
果然,史沐佳皺著眉,可是這…
懷里的溫松听到這句話哭得更加凶了,雙手幾乎要扯爛她的衣服,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只听一面之詞那能作數,我們還是回去問問景帝吧。」
「對,我要去問母皇,我要她親口告訴我。」溫松突然一下子抬起頭來,眼里堅定的看著她,眼里的淚水依然還緩緩流出,看著好不哀傷。
他這一抬頭,史沐佳下巴可遭罪了,踫的那個叫一個響啊,但身處在悲傷中的人一點也不理會這點傷痛,可史沐佳卻苦了臉,娘里個西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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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皇子知道自己要去和親了,那個傷心啊,接下來會是景帝會不會收回成命,亦或者又有其他的安排呢?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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