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清歌抱著膝蓋,搖頭,「皇上,我早過,我不想治眼楮,看不見,落的清清靜靜!」
南軒寒怒不可竭,捏著她下顎的手,不斷用力,聲音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龍清歌,喝藥!」
龍清歌再次搖頭,臉色一片淡然,我尊貴無比的主上,這一生,是不是還沒有人敢如此的忤逆于你?
只是,我真的不想在看見,不想在看見這個婆娑的世界,不想在看見你所謂的結局,更不想看見你和柳蘇蘇之間的恩愛如昔﹝.oo?天?天?小*~?
「龍清歌,這一屋子的奴才,性命都在這碗藥上,你大可以再任性一點!」南軒寒站起身,臉色已經氣的發白,看著旁邊的侍衛,冷聲明了,「一刻鐘她不肯喝藥,就殺掉一個奴才,要是一個時辰之後她還是不肯喝藥,華清宮上上下下所有奴才全部亂棍打死!」
他闊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滿屋子嚶嚶哭泣的奴僕龍清歌一向對下人極好,眾人都以為她定會服下那碗藥,誰知,她這次鐵了心不喝藥,直到華清宮外面傳來第一個宮女被打死的聲音,眾人心驚膽戰
有侍衛請來了周敬,御林軍統領周敬,他一進華清宮的門,看見的就是滿屋子宮女太監哭泣的樣子,龍清歌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面無表情
「沫涎花來自西夏,只有皇室才有這種花,而且這個季節,沫涎花是不能開花的」
周敬淡淡的,注視著龍清歌,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他為了尋到沫涎花,帶著我和呂岩闖入西夏皇宮,呂岩以身做掩,他身中兩箭,才尋得這個季節唯一的一株沫涎而且,呂岩死了,我們快馬加鞭的趕回,甚至不敢理會呂岩的尸體……」
他的話沒有完,龍清歌的眼楮已經落了下來,冰冷的淚珠,墜落在太監手中的藥碗中,時刻捧著暖爐溫著藥的太監也動容了,微微的垂下頭去抹淚
每個人都知道,皇上對昔日一起打天下的下屬是多麼的好,除了龍清歌例外,可是他為了她,犧牲了呂岩,甚至沒有顧他的尸體
龍清歌不再倔強,她捧起太監手中的藥碗,仰頭喝藥,滿屋子奴才露出欣喜的表情
周敬離開,僵直的背影,在斜陽下有些落寞
是夜,皇宮回蕩著幽幽的笛聲,薄霧裊繞的夜晚,笛聲顯得孤寂無比
龍清歌順著笛聲找去,朦朧中,她看見了一個影子,淡青色的衣衫,挺拔的背影,在那片他們攻入皇宮,留下的斷壁殘桓上
他孤寂的坐著,手中的長笛吹出婉轉悠揚的聲音,恍若天籟的樂曲中,她仿佛看見了浩淼的宇宙中,他一個人的孤單
主上,不是已經有柳皇後了嗎?為何還這麼孤單?
主上,不是已經擁有整個天下了嗎?為何總是形單影只?
她有些哽咽的上前,朦朧的眼楮,看清楚這個俊美無儔的男子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不能自己的,她從他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她的眼淚落在他的肩膀,她叫他,「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