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地方住,就只能去把柴房收拾一下,打算住在柴房。
半夜,南軒寒听見聲音,有些疑惑,他轉動輪椅出門,對著空蕩蕩的院子道,「龍兒,是你嗎?」
龍清歌正在將柴房的雜草鋪平,她低頭做事,沒有理他。
南軒寒就轉著輪椅出了院子,她這才發現,這個小四合院,地面十分平滑,各個門都沒有門檻,相比是精心設計過的。
想到這里,不由得對小童多了幾分好感,縱使是她恨她,可是她對南軒寒的心,還是沒有話說的。
南軒寒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他眉目間滿是溫潤之色,少了昔日作為帝王的冷漠和犀利,他現在只是一個平常的男子。
「龍兒,你今天受傷了嗎?」他淡淡的,拉了她過來,讓她蹲在他的身邊,從肩膀到小腿的檢查。
她沒有說話,他只是嘆息,「還好你沒事,小童那個丫頭,是任性了一點,她今天也跟我表態了,如果你留下,她就離開……」
龍清歌搖頭,清冷的一笑,臉頰上的傷口在月色下尤為分明。
南軒寒垂下頭,額前的一縷散發垂在臉頰,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輕聲的道,「龍兒,我不知道你和小童之間是怎麼了,但是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你還是走吧,這里不該是你呆的地方。」
龍清歌的心,仿佛被鋒利的匕首劃過,尖銳的一痛,她靜靜的看著他,清眸中寫著不可置信。
「你是喜歡我的,是嗎?」龍清歌的嗓音,波瀾不驚,只是已經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看著南軒寒。
南軒寒猶豫了一下,點頭。
「那麼該離開的人,是小童。」龍清歌聲音堅定。
她起身就朝著小童的房間走去,這個丫頭,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深沉。
她是看出了南軒寒根本就不想留她在此,如果故此一說,給南軒寒一個趕走她的借口。
但是,她偏不走!
一腳踹開小童的房間,小童驚的從床上跳起來,她驚愕的看著龍清歌,驚慌的道,「你想干什麼?」
「把解藥交出來!」龍清歌從身後抽出短劍,森冷的短劍欺在小童的臉上。
小童冷笑,「哼,是主上要趕你走,你故意這麼說的吧?我可不知道什麼解藥!」
「是嗎?」龍清歌的短劍在小童的臉頰上劃出一條血痕,冷漠的道,「今天走的人,會是你,就要看你選擇怎麼個走法了!」
小童有些害怕,驚恐的吼道,「憑什麼?」
龍清歌微笑,短劍在小童的臉上又拉出一個傷口,「就憑,你打不過我!」
她抓著小童的肩膀,用力,小童的胳膊就發出一聲脆響,她哭了起來。
龍清歌冷笑,「我以前可是在東廠做事,你真的要讓我把那里的刑罰都給你用一遍嗎?」
小童大哭起來,她疼的臉色煞白,看著門口的南軒寒道,「主上,救我,主上……」
南軒寒頭疼的蹙起眉頭,厲聲道,「龍兒,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