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的雪與其他地區的雪無疑。都是那樣的潔白,那樣的冰涼。
漫天的雪花飄落,形成了一副冰封千里的狀態。
今年的雪似乎有些大了。但可惜的是這看似比往常還要大的雪卻無法凍結荒海上的任何一寸海域。
在距離白霧荒島十分遙遠的一處海域地界。七八道人影憑空而立。
這其中有器靈子,還有那黑袍男子。除了這兩人還有一個看似很冷清的中年婦人。中年婦人的還站立著一旁一個全身籠罩綠霧的陰森老者。
四人除外,還有著五人。此刻這八人均都面色難看的盯著那浮出海面的翠綠一角。
「都準備了幾十年了,但卻沒想到這潛在海底之中的上古遺址竟然在這一次的開啟變幻了禁制,變幻了屬性。這樣一來,我等辛苦多年的準備算是白費了,強攻的話,憑我們的手段那是進不去的了!」器靈子神色陰沉無比,有些懊惱的說道。
其余八人听到器靈子這話神色的陰沉都加深了幾分。
其中一位雪袍男子邁出一步,雪袍一甩。漫天的風雪幻化成了一把雪劍。
男子盯著這個自己神通幻化出來的雪劍,毫不猶豫的袖袍再次一甩。
緊接著天空之中的呼嘯之聲大起,那雪劍直接一個激蕩朝著海面的翠綠一角jishe了過去。
「殷兄,你干什麼。」器靈子看到對方的舉動,神色一變,飛快的問道。
「有古怪,不要動,讓我來實驗一番。」雪袍男子似乎知道器靈子會阻止。立刻把早就準備好的話語說了出來。
其余的七人听到對方這樣說。將剛剛紛紛準備質問的話語給咽了下去。而後眼楮瞪大,全都看著雪袍男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連器靈子听了對方的話語都沒有再問什麼,而後同其余七人一樣牢牢的看著那雪袍男子的舉動。
雪劍之中蘊含著一股雪花自天幕飄落下來的歡快,還有一股雪花落地時的落寞。
這樣一股特殊的感覺,化作了一把雪劍牢牢的穿梭在了那翠綠的一角。
海天相接的地方,只有一個綠線十分晃眼。但如果仔細的看,在綠線的某處還有著一個黃金的斑點存在。
當那把特殊的雪劍飛至那里的時候,那黃金的斑點立刻覆蓋了翠綠之色,同時附近的海水也一陣的翻滾了起來。
八人一看這個景象,臉龐上紛紛出現了一種驚怒交加的神色。
「黃金海蚌!這次的畜生神威似乎不得了!竟然憑障眼法都差點瞞過我等了。」陰森老者當先開口,有些憤怒的說道。
「可惡,差點被一個海族的畜生給耍了,還是殷兄的神識強大。發現了他。要不然我們這次可是丟死人了。」黑袍男子也是憤怒的說道。
除了他兩人說話之外,其余的幾人均都有興趣的打量著下面的一幕,並沒有說些什麼。
但是任誰都能知道,他們的心情此刻肯定是不太好的。只是這些人城府極深,並沒有寫在臉上而已。
這時候那出手的雪袍修士雙目一閃,法訣一起。雪劍立刻一個震蕩,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海水的傾巢一陣的翻涌,一個有著十分龐大身軀,有著大嘴巴的黃金大盒子一下從海中跳了出來。
雪光照耀在這個盒子之上,發現它不光有嘴,還有眼。
這種生物是海族生物,叫做「蚌」
而此時出現的蚌更是無比罕見的黃金蚌。
那雪劍消失之後,似乎並沒有真的消失。不大一會,雪劍又出現了。再度出現之時竟是黃金蚌的大嘴之前。
「唔!」黃金大蚌發出一陣的奇怪聲響,大眼珠滴溜溜的一轉,而後它張口一吐,大片的海水吐了出來,迎上了對方的雪劍。
「嘩啦」「嘩啦」這海水從海妖的口中噴出,自是不凡。只是一個翻涌就把對方的雪劍給沖了個無影無蹤。
雪袍男子臉色一變,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出現在了臉頰之上。更是驚呼道︰「四級海妖,竟然是四級黃金蚌,我們快走。」
雪袍男子沒有理會其余的八人,模著自己的胸口直接同漫天的風雪融為了一體,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余的八人還準備施展一些手段斬妖的。但听到雪袍男子的話語之後,這些人全都神色大變的,立刻施展神通逃得無影無蹤了。
「噗通」一下。黃金大蚌並沒有追擊那些逃跑的人類修士。而後附帶著周圍的海水再次沉了下去,露出了一個翠綠一角。
某處海域的上空,八道倉皇而逃的身影一閃而出。
「可惡啊,這次怎麼會是四級的黃金蚌出現。這片荒海以前根本就沒有四級的海族妖物啊?」黑袍修士有些驚怒的說道。
「算了,本夫人還正好有一門神通要參悟。再見了。不陪你們送死了。」冰冷的中年夫人听到黑袍修士的話語,神色沒多大變化,立刻就起了告辭之意。
不過就在這位夫人準備走的時候,器靈子神色一緊,立刻出聲道︰「青夫人,既然這次出現的是四級黃金蚌,說不定遺址之中的那件寶物也會出現的。我們何不冒險一把。」
「器靈子,你膽子不少,要知道我們八人雖然都是結丹後期的修為,神通也算不弱。但是如果對上那四級的黃金就是十條命也不夠死的。」這時候一個滿臉有著胡渣的大漢有些譏諷的說道。
「咳咳!我剛才雖然受了一些傷,但也得知了那海妖雖然只是四級,但似乎是剛剛突破沒多久的。我們只要準備妥當,未必就不能用它的精血來打開我們的寶庫。」雪袍男子臉上的不正常紅暈之色現在已經消失。有些微動的說道。
青夫人一听雪殷的這話,停下了腳步。
「老夫若是看的不錯的話,那的確是一個突破沒多久的四級黃金蚌。」一個一身儒裝打扮的老者此刻背負著雙手,平和的說道。
此話一出,其余的人臉色均都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器靈子似乎很不甘心,當先說道︰「既然殷兄跟長青居士都這麼說了,你們五個意下如何?」
器靈子沒有看雪袍男子跟儒裝老者,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其余的六人。
黑袍男子大笑一聲︰「我喜歡挑戰,器靈子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陰森老者姓隴,隴老怪陰森的一笑︰「我的化龍**還差一些火候才能練到一定的火候。我們不如就過些日子再來,反正那遺址出沒的時日怎麼說也會有十幾年的時間。」
青夫人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胡渣男子也沒有說話,只是猙獰的一笑。
最後一個半邊臉被銀白面具籠罩的,不知道是老年還是中年,還是青年的修士,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錦袍青年則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樣。十年後我們再來,現在都各自去準備一些手段吧,畢竟四級的妖王,就算是剛剛突破的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八人合力出手,勝算都不會太多的。」器靈子看到八人都答應了。內心一喜的說道。
八人神色各異,有陰笑,有冷笑,有不以為然。也有十分平靜。
器靈子似乎與這些人相識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它們這樣就是默認了。
于是九道遁光朝著一個方向飛起,似乎這九人的洞府離得都很近。
沒過多久,白霧區域他們到了。
只不過現在的白霧區域似乎發生了異變。
轟鳴之聲不斷的傳出。一股令得九人在熟悉不過的氣息降臨在了這座荒島之上。
銀蛇狂舞,雷光涌動。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各種奇觀天象紛紛匯集在了這里。
九人神色一驚,其中雪袍男子有些吃驚的說道︰「這是丹劫嗎?怎麼威勢似乎很大的樣子。」
入目一瞧,那些白霧都被嚇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個空曠,可以看得清的數百丈荒島地區。
「這不是元嬰大劫,的確是丹劫。但這股威勢似乎真的很大。」儒裝老者臉上疑惑之色與吃驚之色並存。
「器靈子,這座島嶼除了我們八人之外,還有別人?」黑袍男子飛升在半空看著雷雲凝聚的那一幕,定定的問道。
器靈子也在吃驚中,前方的那片地界他知道是誰的。那是三十年突然來到此地的一個白發青年。
那白發青年當時只有假丹期的修為,他也沒有在意,沒想到三十年過去了。對方竟然結丹了,還在渡劫。但是這劫數的威力似乎有點嚇人了。
「不瞞各位,三十年前有一個築基期的白發修士搬到了這里,當時他是假丹的修為,我也沒有太過在意,況且那人似乎很不好交往,我也沒有跟各位提及。但沒想到,今日他似乎要結丹了。」三十年前的一幕他可是還記得的,那白發青年冷冷的目光。
「嘿嘿,荒島來了新道友你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真是不厚道。」隴老怪看著那雷光區域,陰森的笑道。
「這……」器靈子有些尷尬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這人吧。能有這般大的威勢,本夫人想看看這到底是哪位高人。要知道我當初的匯集雷雲威勢的狀況似乎連他的五分之一都不及。」青夫人低語一聲。而後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當先化作了一道銀光朝著遠方的雷區飛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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