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這般變故,七人都是始料未及的。一時間是人人自危,都想著如何逃生了。元嬰級別的蛟王怪獸不是他們這些結丹修士可以抵抗得了的。
霍天現在一邊說好話,一邊拼命的溝通著體內沉睡的白靈,如此時刻,霍天想不到什麼好的招術了。只想到了白靈。
但不論怎麼叫,白靈都沒有任何回應。
這下霍天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了,要是放出暗黑木偶還是不能逃月兌的話,他就只好拼命的激發魔心了。
魔心一出,就算不是這蛟龍的對手,要是逃月兌的話,霍天有信心對方也定然對他會無可奈何。
畢竟魔心的力量太過可怕,就算是元嬰初期的修士,面對結丹中期的魔天想來也要退避三舍才是真的。
就在霍天思量間,蛟龍卻是仿若發瘋的轟擊起了下方的斷橋。
並且嘴里還呱呱的大叫著︰「雲蒼子,雲蒼子。本王的神魂恢復到一半了,出來了,出來了,你這破水禁如今還想封印住本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蛟龍狀若瘋癲,碩大的身軀不停的擺動,無數的霞光被其卷出,四條利爪更是狠狠的按在了斷橋之上,狠狠的摧毀著。
這般模樣的蛟龍,似乎是在瘋狂的宣泄著這麼多年的封困之恨。
蛟龍一怒,斷橋俱焚。
不大一會,這蛟龍是連砸帶咬,連爬帶滾。終于把那斷橋給拆下了一塊木板。
那些原本隱藏在斷橋中的水禁,經過這麼多年的自動磨損下來本就喪失了原本的大半威力,如今被元嬰級別的蛟龍,怒砸,那是整整的半日就給砸碎了。
半日的時間,蛟龍終于用自己的無上蠻力徹底的毀滅了此地的禁制。
蛟龍砸完以後,抱著那些木板是好一陣的大笑。
笑的轟隆震耳,轟鳴不斷。
七人遠在百米的上空,也被這瘋狂的大笑給波及到了,紛紛運轉真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有那雪袍修士一副崔然淚下的樣子。絲毫不顧從耳朵之內流出的鮮血,呢喃著︰「小師妹,小師妹,師哥馬上就要突破元嬰期了,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一定會。」
之前蛟龍的狂怒與毀滅斷橋之後的興奮,前後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這讓天幕之上的六人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無語。
「哈哈哈,你們看到了吧,雲蒼子那狗賊的水禁被我破了,看到了吧?」蛟龍興奮的直立起了身子,轉動著一對巨大的眼珠,盯著圓球之內的七人興奮的大問道。
它的身子彎曲著,頭顱剛好到了與七人平齊的地方。
「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蛟龍大人你神威震天,那雲蒼子算個屁。就是個渣渣,就算連給大王您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沒等霍天說些什麼,錦衣青年馬上一臉阿諛奉承的一連說了數句好話。
「什麼?你說雲蒼子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蛟龍頭顱滴溜溜的一轉,身子抖了抖,有些略帶冷意的大問道。
錦衣青年蛟龍略帶的冷意,脖子縮了縮,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雖然我不知道雲蒼子是何許人也,但你這頭畜生怎麼可能有資格跟我們浩浩蕩蕩的人族修士相比?」蛟龍爪子一收,剛要做些什麼,這時雪袍修士則神色猙獰的譏諷了一句。
霍天這時候,不準備說話了,他不知道這蛟龍什麼性格,說多了恐怕會言多必失了。
「哈哈哈,玩雪的蟲子你才多麼大點,吃了你只不過是分分秒的事情,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本王就先成全你。」蛟龍听到雪袍修士的話語,怒極反笑,這讓霍天有點搞不懂這條蛟龍是不是有些被困久了,精神失常了。
蛟龍狂笑一聲,而後周身出現了好幾根粗大的水柱,這些水柱每一根都有著颶風般的映像。
水柱一出來,馬上朝著霞光球席卷了過去。
七人臉色一變,紛紛準備拿出最大的防護手段來抵擋蛟龍的威勢。
但還沒等這些人來得及防護什麼的時候,水柱就已經卷到了霞光球之上,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了。
水柱在路途中稍微的一交錯,瞬間就被霞光球給包裹了起來。
而後蛟龍爪子一抬,就從水球之中抓出了一個小水球。
「你們六個先等著吧,本王好久沒有吃人了,所以這個喜歡玩雪的蟲子,本王準備將其大卸八塊,美味的吃上三天三夜才好。」蛟龍狂笑一聲,而後身子一卷,就退回了一側的山石旁。
這時小水球突然一下爆裂了開來,露出了雪袍修士的身影。
同時,那大水球也慢慢的消融了許多,露出了一面,可供六人觀看的一面。
雪袍修士被放出之後,神色間的黯淡之意馬上就一掃而空了。
雪袍修士嘴角一笑,而後看都沒看,背後的六人,也沒看那對面的蛟龍。
現在的水禁破除,禁空也跟著消失了。
雪袍修士嘴角詭異的一笑,而後神色間凝重無比的單腳一踏,頓時一朵淡淡的雪雲出現在了雪袍修士的腳下。
「燃紋之術,飛天遁!」雪袍修士咬緊牙根的低喝一聲,而後全身出現了大片的金光,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霍天看著這一幕,大呼對方「狡詐」
現在霍天算是明白了,這雪袍修士並不是真的那般不堪,而是麻痹蛟龍的一種手段。
此人心機之深,霍天都恐有不及!
「雪兄好大的氣魄,竟然連結丹期中屬于隱門秘術中的一招燃紋之術都用上了。」錦衣青年看著瞬間逃遁的雪袍修士,話語間有了一絲的敬佩。
「什麼是燃紋之術?」霍天在暗中準備萬分的時刻,詢問了一道自己不知道的問題。
「燃紋之術,就是燃燒道紋的一種秘術,此術激發後,可以憑空漲該修士本身的三分實力。要說這三分實力,那是各方面都增長,不管是法力,還是遁術。」錦衣青年听到霍天這樣問,臉上訝色閃過,似乎是驚訝于霍天作為結丹中期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那這術十分罕見吧,而且隱患不小吧。」霍天听到對方這樣說,立刻考慮到了弊端。
「霍兄說的不錯,這種秘術十分隱蔽,一般的結丹修士是不會得知的。至于隱患,那就大了去了,施展此術的短暫時間過後,該修士的修為會立刻倒退不少,同時道紋也會產生破裂,那樣的話,就永遠都無法在邁入元嬰期了。」錦衣青年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有些復雜。
他與這幫人相交怎麼也幾十年了,在關頭死了一個,第一關又死了一個,第二關還死了一個。如今更是誤打誤撞的踫上了蛟龍出水,破困而出。
這下,他們剩余的幾人能有幾人活著逃出升天可就概率十分低了,畢竟這蛟龍本就強大,同屬元嬰初期的人類修士對上此等妖物,沒有兩到三個同樣神通同樣不小的道友聯手都別想拿下此妖。
錦衣青年一陣的感嘆,而後模了模懷中,一道淡銀色的符被他模了出來。
霍天听到,沉默不語了。
蛟龍的眼珠子瞪了又瞪,在雪袍修士消失的地方看了又看,最後似乎有點不相信他竟然又這般輕易的被人類修士給騙了。
蛟龍大怒,而後猛的越水而出,一條與獅子尾巴十分相似的妖尾一擺而出。
「好,好,好!你敢騙我,那就讓你嘗嘗本王的神龍擺尾。」蛟龍怒聲的說了三個好字,而後它的尾巴猛的一抖,瞬間晃出了數道的殘影。
霍天等六人在霞光球之內。看的已經是十分清楚了,但妖龍的尾巴實在是太快。
以他們結丹期的水準根本看不出妖龍擺尾的軌跡。
其中霍天倒是可以用自己的紫瞳看上一看,但接下來他要逃命,一絲的法力都是寶貴的,在這期前他是不敢動用絲毫的法力了。
一處虛空,雪袍修士全身火一樣的金光在不停的燃燒著,激發燃紋之術的他,遁術是非常的快。
但是他對于此地實在陌生的很,飛了幾息,就不知道該往哪里飛了。
「該死,剛才應該往洞口跑的!」雪袍修士心中焦急,大罵了自己一聲。
就在這時,一道看似金黃的獅尾在其背後悄無聲息的一閃而出。
馬上,一道大尾巴就捆住了雪袍修士的全身,在雪袍修士不甘的慘叫聲中給拉回了原位。
「你長輩沒有告訴過你麼?我蛟龍一族的神龍擺尾之術那是緝拿逃跑者的利器,你這蟲子還想跑麼?」蛟龍轉動著眼珠,寧靜的盯著被自己分分秒就抓回來的雪袍修士,寧靜的說道。
「哈哈哈,今日落入你這妖龍的手中,本人無話可說,以我之身,引葬天符。」雪袍修士現在全身被對方的尾巴緊緊的捆綁著,全身動彈不得,只能厲聲一起之後。
臉龐之上頓時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血色,而後一陣青紅交加之後,一枚血色的符文凝聚在了雪袍修士的臉上。
映照了雪殷的脈絡,反光了身後六人的眼珠。
蛟龍眼珠一眯,而後尾巴一收,瞬間就遠離了雪袍修士,接著他巨爪一握,然後在一彈,「 」的一聲,原本還在激發自殺秘術的雪殷立刻被爪風擊中,彈出了數百米之遠。
不巧的是,雪袍男子臉龐之上血色符文濃烈到極致之時,其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封困六人霞光球的位置。
雪袍修士,慘笑一聲,眼上充滿了怨毒,只是那怨毒剛剛出現沒多久,就在血色爆炸中化作了烏有。化為了過去的畫面。
「不好!是葬天符,竟然是結丹修士引動全身法力,全身生命自爆的一種符籇,這符籇威力之大足可以傷害元嬰修士,我們完蛋了,完蛋了,快點防御,防御,防御。」錦衣青年看著雪友的異樣,一眼便認出了這種以身為引的邪符,其大聲的尖叫,手中的淡銀色符籇猛的朝著身上一拍。
霍天眼神大縮,不在考慮其他,身體之上開始蔓延出一道道的神光,「古帝玉,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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