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轉身看了幾人一眼,最終一揮手,七道七彩之光乍現,然後就在七人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各自飛入了他們的體內不見了。
「這是我的命運之術,在這片地界只要我運轉宿命之力,那些負面的作用就會消失,現在你們七人身上都有我的術法存在,不必在被這里的法則所困了。」霍天微微的一笑,似乎在說著一件舉無輕重的事情。
七人听後全部感激,尤其是祖神教的四位,原本他們被霍天叫來,還存著一絲的忐忑之意,但看如今霍天的作風,真的是把他們當成了一家人。
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已經的何老鬼對他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權當是奴才。
但自從逆天盟成立之後,這位盟主還會偶爾指點一些祖神教弟子的修煉,完全把他們當作了人看,這些他們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多謝盟主」想著,想著,四人全部跪拜在地了雪花之地中。
「老兄們,趕緊起來吧,早就告訴你們,這位是宿命,是在未來要抗擊天道的存在,你們四個能成為逆天盟的成員真是走了大運了。」歐陽修看到四人似乎是發自內心的跪拜了,則在中間當起了拖老。
「不必謝我,你們現在都是逆天盟的成員,而我是盟主,自然不希望你們出什麼事情的。走吧,讓我們會會這個雪花之地。」霍天沒有阻止歐陽修說什麼,繼續淡淡的笑了一下,而後轉身邁進了那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風雪之地。
四人聞言,全都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熱衷之色,而後均都下定決心的起身了。
這下,七個一次元的家伙就都跟隨著霍天的腳步而去了。
這片遠古遺址中絕地不在少數,機遇之地也很多,同時參照了五行之力,還有許多不常見的禁制規則。
總之這遠古之地似乎更像是某個遠古大勢力的道場存在。
而在這個道場中,隱藏著無邊的機遇,但同時也有無量的殺機存在。
漫天的雪花之中,似乎包含了一種意志,這種意志化作了無數的雪魂,在半空游蕩。
霍天八人看著那些有頭沒臉的雪魂,一時間都有些驚悸了。
這雪魂並不是憑空而來,更不是單獨的禁制就可以造成如今的狀況。
霍天也算是活了很久了,這般的狀況他一眼便看出這里有著一個怨魂存在,那怨魂被此地的法則賦予了生命。
但還是魂!只不過這個魂的怨念卻是無邊無際的,方圓不知道多少里全都是雪魂的天下。
那些雪魂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不是他們不會說話,而是此地的怨念導致他們已經忘記了說話,無邊的血魂組成了一個困界,任何人來到這里都不能在走出去了。
霍天面色平靜,白皙的手掌那麼輕輕的一劃,一朵小小的雪花頓時被他給接到了指尖。
但馬上那雪花就化作了一絲的水滴,緩緩的從霍天的指尖滑落了下去。
天愛老人閉上雙眼,愛的靈力蔓延而出,企圖跟這里的雪靈溝通,可以不必動手的放他們離去。
誰也沒有想到,剛一進入這里,就被那遠古傳送給送到了困地之中。
過了一會,天愛老人面上閃過一絲的可惜之色,這里的雪靈似乎哀怨至極,並不想跟他們溝通什麼。
歐陽修,東郭先生依次嘗試了一番溝通這里的雪靈,那雪靈修為不怎麼樣,但是在這里它卻是與法則同在,法則不滅,它就不會滅。
就算現在霍天他們大發雷霆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只能被困在這里等到天人五衰的到來。
但那樣一來,他們進入此地也就變得沒有了任何意義了。
另外四位也都化身感應了一下,但均都無果。
「盟主」
「無妨,讓我當獨去幫幫他吧。」七人中不知道是誰遲疑的開口,但霍天馬上一揮手,而後蕪惡之眼驀然開啟了。
黑白之光乍現之下,周圍的雪魂仿若驚醒了,全都顫抖了起來,掉落的頻率也加快了很多。
而霍天的蕪惡之眼一直在大開著,等待著雪靈張開那眼楮。
良久之後,周圍的雪花只是亂顫,並沒有什麼異動。
又過了一會,就在霍天都以為對方真的是萬念俱灰的時候,那些雪花突然合並了起來,最終形成了一道長長的雪橋。
在雪橋形成的剎那,一個有些怨恨的聲音傳出︰「蕪惡你自己進來,其他人不準進來,一旦違背我的意志。你們就等著一直被困在這里,等著天人五衰吧。」
霍天聞言,轉身朝著七人吩咐了幾下,而後就自己踏上了那不知通往何處的雪橋。
七人都知道這個大盟主的實力,知道這個大盟主代表的什麼,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阻攔,紛紛停在了原地,有些莫名的看著霍天最終踏上了那雪橋,最終的消失不見。
一道微微的漣漪蕩沒了那些雪花,黑白之光一閃,霍天的身影到達了一處寬大的校場之中。
這里沒有雪,但是溫度很冷,尤其是周圍四面的牆壁之上都有著冰層產生。
而在校場的中央,一個全身花白的男子抱著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在無聲的哭泣著。
霍天用自己的蕪惡之眼看到這幅場景之後,不知為何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慢慢的那男子動了,慢慢的女子的全貌也出現在了霍天的視線中。
那女子臉色有些蒼白,但嘴角似乎是含笑的。這些都不重要,最終要的是霍天看到了那女子的眉心也有著第三只豎眼存在。
而黑白分明之下,赫然跟他的蕪惡之眼一模一樣。
對于蕪惡之眼一直是一個謎團,就算地獄森羅殿那里的考證都有些不實。如今在這里,這個秘密似乎終于要揭開謎底了。
眼鏡之中的景象一直維持在那里,直到霍天的眼珠留下了一絲的鮮血,那畫面才開始倒轉。
周圍張燈結彩,不少身穿金衣的弟子都在祝賀著什麼。
而那時候的主角是一個面容有些俊朗,身穿一身黑紅之袍,頭戴新郎官帽子的男子。
還有一個蓋著紅蓋頭看不見容貌的女子,但霍天知道,那女子就是剛才校場之內死亡的女子。
很顯然,這場婚禮最終成為了一場悲劇。
畫面中,不少的金衣族人都在恭賀著,那些人有老者,還有中年婦人,更是有著小孩,但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有著金色的皮膚。
只有那新郎官似乎有些特殊,沒有金色的皮膚。
還有那新娘也沒有!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沒有!就是那個花白的男子。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那些他們的族輩都在笑,但馬上那股笑就變成了憤怒。
原因無他,關鍵時刻,有人搶親來了!
「慢」正在二拜高堂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堂外傳出。
眾人紛紛轉頭,而後看到了一個全身雪白的男子踏步走了進來。
「雪神,不要在胡鬧了,今天是蕪惡,蕪善大喜的日子,也是你的師姐,師哥大喜的日子,你快快退下。」一個身穿金衣,臉上泛著金光的老者一下子拍凳子而起,有些憤怒的直逼那花白男子。
「你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把師妹娶配給一個神族的魔頭,而我雪神自小都是眾師弟中最出色的存在,師妹與我也是青梅竹馬。今日她要嫁人,還是要嫁給這個曾經手上沾滿同族鮮血的魔頭,我不同意。」花白男子來了之後,立刻抓住了新娘子的手,而後毫不示弱的朝著那金衣老者回了一句。
「放肆!」金衣老者看到這一幕,全身的氣勢猛然爆發,眼看就要發怒了。
只不過這時,那面容俊朗的新郎官卻是淡笑了起來︰「師兄,今日是你師弟我大婚之日,你不來恭賀也就算了,為何來攪局?難道你嫌以前害師弟害的還不夠慘麼?如今我好不容易才克服了蕪善之眼,莫非師兄又想來破壞師弟的美好?」
嘴角帶笑,但是每一句都字字珠璣,似乎隱藏在一些曾經並不愉快的往事。
「帝天你也許騙得了別人,但是你騙不了我,你的蕪善之眼是虛無中誕生的存在,天生就是承秉了惡念,你就算在怎麼偽裝,還是一尊惡神,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雪神冷言相對,而後拉著新娘子就要走出這個天地。
但這時候,一道金色的巨掌一下就拍擊在了花白男子的胸口之上。
金衣老者一閃而出,後面還跟著兩尊黑白衣服的大護法。
而剛才的金色巨掌就是金衣老者打出來的。
「噗哧」一聲傳出,花白男子實力始終不敵這一任的神族族長,一掌就別劈了出去。
半空中一道血箭傳出,男子悶哼摔落在了地上。
這時,新娘子掀開了紅蓋頭,先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名叫帝天的新郎官,又看了一眼他們的師傅。
最終她眼角含淚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帝天師弟,大神尊師傅,我不能按照你們的意願完婚了,因為我已經有了師兄的骨肉。」
說完,她沒有敢回來,直接跑出了教堂,跑到了那花白男子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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