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桃香短時感覺一陣尷尬,正在她躊躇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這時,祈墨辰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老夫人,不好意思,桃香可能是看錯人了,還請見諒。」
說完看向桃香,桃香也配合似得直點頭,看到老夫人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桃香之後,便笑了笑說︰「沒事,還請七公子為我兒醫治。」
「恩。」祈墨辰點點頭之後便轉身為著南宮玨認真地把脈。
只見他原先冷靜的面色,此刻已是面部的表情一絲絲褪去,眉頭微皺,看的一旁的老夫人是一陣緊張,深怕祈墨辰嘴里吐出「不能治這幾個字來。
「七公子,玨兒怎麼樣啊?還有辦法醫治不?」老夫人焦急地問道。
祈墨辰沒有回答,只是慢慢通過脈象探知南宮玨的身體狀況,直到半柱香時間之後,祈墨辰慢慢移開搭在南宮玨脈上的手。
「七公子,我還有救嗎?」南宮玨虛弱的聲音響起。
沒有回答,祈墨辰定定地看了南宮玨好一會之後,才轉回頭對著緊張的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可否先離開一陣,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為貴公子施針。」
「我保證我不出聲音,絕對不會影響公子的治療的。」老夫人看著自己病重的兒子,心里頓時不舍,對著祈墨辰一臉保證道。
「老夫人,不是不出聲音就行的,而是我們公子在施針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這樣會影響到公子施針的效果的。」站在一旁的魏一凡這時開口解釋道。
「是這麼回事啊,那好,我們先出去,我們就不打擾公子醫治了。」听完魏一凡的話,老夫人思忖了一下便說道,只是在邁出房門的時候還是不停地對著祈墨辰哀求道︰「煩請七公子救救玨兒。」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得到祈墨辰的保證後,老夫人才帶著眾人出來房門。
只是在出門前,桃香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宮玨,心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桃桃,你和那個南宮玨認識嗎?」剛出了房門,魏一凡便扯著桃香的衣袖悄悄地問道。
「也不算是認識啦」桃香想起當初在路上被黑衣人駕著馬車挾持,在自己快掉下馬車的時候,是南宮玨救了她,難怪當初總覺得他身上有好濃的藥香味,原來他本身身體就不好,只是當初見面時精神奕奕的他,現在卻是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在床上,這讓桃香一下子有點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你挺厲害的嘛,居然會認識南宮府的公子」魏一凡沖著桃香眨眨眼說道。
「誒~不是你想得那樣,你還記得我們在路上受襲的那次嗎?」桃香看到魏一凡點頭才繼續說道︰「那次就是這南宮玨救得我,後來你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原來是他。」回想起當時,魏一凡總覺得周圍有人,但是由于行走匆匆,並未仔細去搜查,這樣一想,便了然了,只是為什麼病怏怏的南宮玨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魏一凡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皺起眉頭,只是還未等他深入思考的時候,袖子就被桃香拽了拽。
「怎麼了?」看著桃香一副不自在地樣子,魏一凡開口問道。
「我總感覺那個老夫人一直盯著我這邊看,而且眼神怪怪的。」桃香拉過魏一凡背著那個老夫人小聲地說道。
「是嗎?」魏一凡回過頭看了一眼,見到老夫人焦急地在門前走來走去,眼楮還時不時看向緊閉的房門,「你看錯了吧,老夫人和你素昧平生,怎麼會一直在意你呢?」
「是嗎?」桃香疑惑地呢喃道,不過魏一凡的話也有道理,可能剛剛是她的錯覺吧
此時,屋內,祈墨辰坐在床邊,眼神一直看著斜靠在床上的南宮玨,但是放置在一旁的藥箱卻沒有打開過。
「七公子,你不是要給我施針嗎?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啊,難道剛剛把脈把得不夠清楚?」南宮玨開口說道,說完嘴里不住地開始咳嗽,原先就白皙的皮膚此時更是顯得蒼白。
「我能向你問一個問題嗎?當然這問題的答案也要看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了。」祈墨辰淡淡地說道,雙手慢慢地打開藥箱,取出放置在其中的針袋。
「七公子請說!」南宮玨並未拒絕,反而一副饒有興趣地看向祈墨辰,想看看他會問什麼樣的問題。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練這種武功的?」祈墨辰話音剛落,便見南宮玨面色將僵住了,過了一會,才慢慢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南宮玨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地面,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也說過,這個答案也在于你要不要告訴我,只是不告訴我精確的時間,可能會延誤我醫治的進度。」邊說著邊從針袋里拿出一根長長的細針,慢慢地插進南宮玨手上的穴道里。
「七公子的問題可真搞笑,我無法奉告。」南宮玨口氣僵硬地回到道,同時眉頭因為金針刺進手上的原因皺了皺。
「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要說我第一次給你治療的時候還不確定,但是這第二次,就不得不確定了,按著這周期,也該是這個時間段犯病了。」祈墨辰淡淡地說道,手上刺入金針的動作並未停歇。
看到南宮玨還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祈墨辰繼續說道︰「通常練這種武功的話,都要花費畢生心血在上面,從你的修為來看,我只能猜到你練了差不多十年了吧,那你也應該知道,一旦練這種武功走火入魔的話,那後期如果還不停下的話,再練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來、作、為、代、價。」祈墨辰故意把最後的話一字一句地說出來,果然如願看到南宮玨的面容松動了一下。
室內沉默了許久,南宮玨才開口說道︰「七公子只管醫治就行,至于其他的,我希望七公子能做到不知情就行。」
「你想好了嗎?」祈墨辰向他確認到,這條路如果是他自己選的,那就沒人能幫助他了。
「恩。」南宮玨確信道,是的,從他練這種武功的時候,他就知道,但是道路是他自己選擇走的,他從不後悔
看著南宮玨已經冷靜下的神情,祈墨辰便知他已經考慮好了,抬手拔掉南宮玨身上的金針,一根根放進自己的藥箱,然後站起身往房門出走去。
待祈墨辰走出房門,並且從外把房門關上後,南宮玨有些頹然地躺在床上,眼楮無神地看向床頂,目光中帶著一絲憂慮和一絲的絕望
「怎麼了,動搖了?」這時,從屏風後面走出一位黑衣男子,看著床上南宮玨的樣子不禁嗤笑道。
「你怎麼來了?」南宮玨立起身,靠在床上,此時眼神已換上了一絲凌厲。
「我要不來,就看不到今天這場好戲了。」說完,黑衣人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目光中露出一種興奮的興致。
「呵呵,想不到堂堂的二皇子會一身黑衣潛入南宮府,如果這事傳出去的話,你說皇上會怎麼看呢?」南宮玨恢復一貫的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那黑衣打扮的褚玥形說道。
「你也別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我,我來只是告訴你別忘記我們的計劃。」褚玥形絲毫不在意南宮玨話語中包含的威脅,反而則是一副幸幸的樣子看著南宮玨。
「知道了。」南宮玨不耐煩地說道.
「記住你所說的。」留下這一句話後,褚玥形便消失離去了。
待室內只剩他一人的時候,他才無力地靠在床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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