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嫣賭氣獨自跑到街上溜達，在花糕鋪子前買了一塊芝麻花糕，剛咬了第一口，就看見糕上沾著一只大蒼蠅。一陣惡心，走回去把花糕扔到了賣糕的販子臉上，販子臉上沾了一臉黏糊糊的，看到之嫣只是一個人，便狠狠地拽住她的胳膊，厲聲問︰「你有毛病呀？」
之嫣氣憤道︰「什麼破糕，那麼大的蒼蠅，你不長眼呢？」
賣糕的販子一听火了，揪住之嫣，定眼一看，桃面黛眉，朱唇微微張開，曲線蜿蜒，頓時色心燃起，左手拽著之嫣的胳膊，右手順著一字領伸進之嫣衣裳里，粗糙的手掌在之嫣胸上揉捏起來，嘴里發出滿意的申吟。
之嫣惡心萬分，卻掙月兌不了，大喊起來，「來人呢，來人呢。」
賣糕的正在小巷子拐角處，傍晚巷子里寂靜無人，都閉了屋門準備晚飯去了。販子一只手捏了覺得不過癮，瞅瞅四下無人，摟住之嫣的腰，把她按到地上，一把扯去了她的寬袖蓮花擺上衣，只剩了一個玫紅色的肚兜，露出圓潤的玉臂和前胸。
販子一只手捂住之嫣的嘴，一只腿按在她的肚子上，讓她動彈不得。另一只手狠狠地掰開她的雙腿，帶著滿足貪婪的神色咬著那細膩的肌膚，大概是第一次享受了如此嬌女敕的芳蕊。
之嫣趁著販子激情過一個回合，正在大口呼氣時，猛地用力翻身，從販子身下鑽出來，跑了出去。
身上的衣裳破了一半，之嫣迅速理了理，就這麼衣冠不整地飛速跑回了白家，一進門，撞上白老爺，一下子撲到他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白老爺驚愕地看看在自己懷里瑟瑟發抖的之嫣，想了一陣，明白過來，趕忙摟著之嫣來到後院空閑的廂房里。
白老家憐惜地摟著之嫣，粗糙干枯的手摩擦著她的臉蛋，之嫣不住地哭泣，淚珠子打濕了白老爺的衣襟。
耳邊連綿不斷地哭泣聲惹得白老爺心煩意亂，低聲安慰著，「乖，以後不要一個人出去了。沒事，我一會悄悄去給你找身衣裳，你換上。」
之嫣點點頭，不吭聲，只是哭泣。
白老爺悄悄地從箱子底翻出件白夫人從前的衣裳，遞給之嫣。之嫣正欲換上，忽然抬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白老爺，不好意思地小聲道︰「爹，我換衣服，您要不先出去？」
白老爺色眯眯地盯著她，「在我面前換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的哪里瘦哪里胖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呢。」
之嫣嘆口氣，開始月兌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裳，白老爺在旁看著，忍不住伸過手替她寬衣解帶。
一件姜黃色的薄襖，系了墨綠色的長裙，裙擺纏繞著合歡花的繡圖，簡簡單單的衣裳倆人換了一個多時辰。
白老爺看著一改往日的艷麗，穿的素氣端莊的之嫣，拍著手，稱贊道「以前穿的像牡丹花，今兒這一身像是梔子花。真是怎麼打扮怎麼美。」
之嫣皺皺眉，「小點聲，被人听見可就完了。」
白老爺听了，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你過半個時辰再出去。」
之嫣站在積滿灰塵的窗前，透過狹小的窗縫，看著那個蒼老的身影飛快地走遠，心里一陣寒涼，便裹緊了身上的薄襖。滿屋子一股子灰塵**之氣，之嫣伸手在鼻前揮了揮，依舊趕不走那股子氣味。
于是推開門，悄悄走了出去。走到前院，迎面撞上白夫人，之嫣心虛，鼓起笑臉，語氣溫和，「娘這是去哪？我自來魯莽，走個路也不小心，莫怪罪奧。」
白夫人瞪大了眼楮，瞅著一樣傲慢的之嫣今兒溫婉恬靜的笑臉，感嘆道︰「真真是奇怪，你今兒心情這麼好，難得呀。我去給若鳶送點阿膠糕，她剛傷了身子，得補補。」
之嫣附和道︰「是呀，我趕明兒讓三哥送北平寄點御膳房的當歸枸杞阿膠糕來，比咱們這里的效果好多了。我還有事，娘您慢走。」
之嫣離去後，白夫人還站在原地疑惑，「這丫頭，今兒吃錯藥了？不對，剛才她那身衣裳看著好面熟，我從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