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屌絲逆襲白富美啊!」齊天聖猴蹲在地,嘴里叼著毛毛草,看著滿天星斗揚聲長嘆,回首看了一眼寒窯中搖曳的燈火搖頭苦笑︰「搞毛啊,動靜小點行不行啊!不知道外面還有個血氣方剛的老男人在啊!」
柳府竣工半年,薛仁貴有幸見了柳銀環一面,驚為天人自此一副不可收拾,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一點就著,東窗事發被柳員外抓了個現場,齊天聖清晰的記得當時薛仁貴褲子都月兌了一半了,那個尷尬啊,隨後搜出鸞鳳紅寶衣可謂是人贓並獲。
當時柳員外就要扭送薛仁貴見官,柳銀環以死相逼,最後與柳員外三擊掌斷絕父女關系,其情感動上蒼。
柳銀環痴情感動上天與老員外斷絕父女關系,因果報應當時就下來了,薛仁貴注定十一年坎坷,銀環也注定十一年苦守寒窯嘗盡人生酸甜苦辣咸,報父母生身之罪。
兩人今夜結發成婚,定居丁山寒窯,倒也自在。齊天聖知道接下來就沒他什麼事了,在薛仁貴三十歲之前都是在這里打獵度日,痛苦並快樂的活著。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轉眼兩年過去,加上柳府做工一年總共三年齊天聖已經是十九歲的小伙子,不過身形還是老樣子,尖嘴猴腮,長手過膝,一頭白發活月兌一個人猿,白天與仁貴打獵,夜里飲酒嘻哈倒也自在。
三年里一有閑暇齊天聖就修煉遣神訣煉化體內白虎星辰之力,白虎星辰之力凶惡無比,乃五行之金堅硬無比,內火難以煉化,三年下來也只是煉化十分之一二,被以固化肉身,血肉力量直追十萬斤,這也多虧那四個饅頭。
仁貴雖是天人之身,天生神力吃的一龍二虎九牛,力大無窮,肉身堪比天仙境,凡人無敵。
尤其是那四個饅頭,乃是龍象之力,一象八千,四象就是三萬二,加上遣神訣逆天煉體十萬之數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年齊天聖十九,薛仁貴二十九,不出所料渤遼鐵世文馬上就要起兵造反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薛仁貴一展宏圖的時候,同時也意味著齊天聖該離開了。
說實在的與薛仁貴生活這麼長時間他著實分不開,但他與薛仁貴畢竟不是同路人,況且身負重擔薛仁貴天人之身根本就參與不了,說不得害了其生生世世受苦,魂墮九幽永世不得翻身也說不定。
這天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齊天聖拜別薛仁貴道︰「大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兄長成婚,佷兒即將臨盆,為弟再住在這里有背人倫。」
「賢弟說的哪里話,這樣說豈不是折煞為兄了。」薛仁貴氣道。
齊天聖連忙擺手,笑道︰「大哥不要心存芥蒂,說實在小弟也不想與兄長分開,只是事實難料天意難測,為弟心意已決大哥勿怪。」齊天聖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小弟懂得一些玄學卦像,看得出大哥天人之姿,龍虎之象,日後必定封王拜相,日後發達了大哥勿忘了小弟便是。」
「賢弟如此之說,豈不是傷了你我兄弟情誼。」薛仁貴氣急,臉色鐵青甚是不悅。
說道這里銀環面色躊躇,出來打圓場道︰「夫君莫要生氣,叔叔這般說一定有他的苦衷,銀環雖是個婦道人家卻也能看得出叔叔天人異象,是你我拿捏不住的,還是放叔叔離去吧。」
別看薛仁貴對誰都喝五唱六的,卻對柳銀環言听計從,「夫人說的在理,可是這……如今我已成親眼看就享天倫了,可是賢弟孤苦無依,又要一人浪跡江湖,他年幼不知江湖險惡,讓他一人獨走于心何忍啊。」
「哈哈哈,瞧大哥說的,你兄弟有多少本事大哥最是清楚,只有我欺負人哪有人欺負我的。」齊天聖哈哈一笑隨後道︰「大哥勿要多說,男兒志在四方,勿忘嫂嫂三擊掌之難啊!」
提及此事,仁貴銀環臉色難看,尤其是仁貴更是臉如鍋底,銀環本是千斤小姐,卻傾心與他,與父三擊掌斷絕父女關系此情天地可鑒,好男兒志在四方理應建立功勛,妻子尊享福澤,現在看看,屋無瓦礫,陋室無桌椅,吃糠咽菜毫無怨言,仁貴有愧,看向銀環眼眸神光閃爍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我觀西方白虎星東移,不久就有刀兵之亂,那時候就是大好男兒立志闖蕩之時,如若大哥有心日後還有相見之日,我也希望有個頂天立地的大哥,好給人炫耀。」齊天聖小聲道,反正這些事不久就要發生,說了也沒有什麼關系,還不如當個人情送于他,也算是一種托詞。
氣氛尷尬,銀環玲瓏心給二人倒酒打客場,推杯換盞直至天明,「听聞長安富庶乃我朝聖都,小弟一直神往許久,現在倒是有閑暇正好去看看,我在長安等候大哥功成名就。」
薛仁貴淒慘一笑,到了聲拖小弟吉言,「此去路途遙遠,賢弟尤為當心,如若有難處就回來。」
「也好,小弟實在混不下去的時候就回來找大哥。」說著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塞進仁貴手里。
「這。賢弟這是什麼意思?」薛仁貴不悅,推月兌過來,齊天聖又推回來,道︰「嫂子馬上臨盆需要錢,日後大哥發達了千倍百倍還給小弟就是了。」
薛仁貴推月兌不過,而且齊天聖說的有理,銀環付出太多尤其在這個檔口是最需要錢的。
兩人再次拜別,臨走時齊天聖道︰「大哥勿忘了嫂嫂三擊掌之事。」
「為兄不敢忘!」目送齊天聖離去,薛仁貴心如涼石,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充實內心。
齊天聖快馬加鞭直奔唐長安而去,說實在的他也有些想念老父了,兒子在外最是牽掛的還是老父,雖兩世為人但這份情卻是割舍不下,時隔三年經常有書信往來卻也是難解相思之苦。
思家心切路兒遠,只覺得路漫漫始終沒有個頭,暗自嘲笑道心修煉還是不夠,于是舒緩心情,算做紅塵練心吧。
連續走了幾天,進入長安境內,「好重的妖氣!」齊天聖坐馬沉吟,只見長安城上一團妖氣籠罩,尤其是西城處妖氣成實質,風雷作響,傳出一聲聲滲人嘶吼,恐怖如斯讓人膽寒。
「莫非城中發生了什麼變故!」齊天聖心掛老父不敢多做停留,揚鞭催馬,直奔長安城而去。
就在這時一股妖風刮來,齊天聖心驚飛身而下,這妖風將馬兒一卷沖天而起轉眼間消失不見,緊接著兩只螃蟹精手持銅錘落了下來。
「呦呵,倒是有些本事許久沒吃人肉了,正好打打牙祭改善一下伙食。」其中一個螃蟹精舞動著銅錘笑虐道。
齊天聖心神緊鎖,眼眸射精光嘴角勾起一絲笑,兩只還沒有化形的螃蟹精也敢在他面前造次,正好拿來試試手。
「就是長得丑了點。」另一個螃蟹說道,似乎齊天聖在他們眼里已經是一頓飯菜,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頓飯菜不是那麼好吃的。
齊天聖修煉遣神訣,雖沒到天仙之境卻也不是尋常小妖能夠比擬的況且一身力氣直逼十萬斤,這種小妖哪里是對手,拳頭捏的叭叭直響,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只螃蟹精打死,唯一可惜的是馬兒不見了只能步行。
一路走來遇到七八波水族妖兵,齊天聖心里一沉,疑雲重生,南瞻部洲大唐國境,國運如日中天,尤其是這皇都長安城更是九五之氣盤旋于上更有名宿良將守護,尋常妖魔不敢近,就是龍王出游也得扮作人樣不敢顯露真身,然而此間水族妖孽層出不窮著實的怪異。
一路打來,到是沒有遇到什麼實力高強的妖怪,很輕松的被齊天聖搞定,然而越是這樣齊天聖的心越是不安,長安城聖都有九五之氣與諸天星辰之力守護,尋常妖孽根本不敢前來,然而此間少說遇見二十幾只,這種事情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路前行,長安城門盡在咫尺,忽然狂風大作,烏雲蓋頂,一顆巨大的龍首在烏雲中若隱若現,猙獰無比,嘶聲怒吼向著皇城方向吞雲吐霧。
「太宗無信害我性命!」這顆龍頭正是涇河龍王冤魂所化。吼聲間烏雲蓋頂,電閃雷鳴呼嘯而來似要將皇城擊碎壓垮。
「大膽妖孽還不退卻!」一聲暴吼從皇城中傳來,緊跟著一道人打扮踏著雲彩橫飛而來,擋在龍王面前與之對視。
「是你!」龍王見得此人,凶性大發,怒吼嘶鳴,震得烏雲亂顫,閃電到竄損壞房屋無數。
「一切因你好勝心而起,怨不得別人勸你早早離去轉世投胎免得日後魂墮九幽永世不得翻身。」道人輕嘆,面有悔色。
「魂墮九幽永世不得翻身,就算如此我也要殺太宗這個無信之人。」龍王冤氣極重,擾人心神,城中不少無辜被這股冤氣所干擾紛紛失了心瘋。
「龍王住手,殺戮越多你身上的罪孽越重因果報應越強,直至萬劫不復啊!」道人大吼,然而暴怒的龍王哪里听得進去,見龍王不听他話,道人無法只得施展道法出手阻止。
這道人正是城南算命攤子袁守城,前些日子太宗叫命,命數之力偏西神魂受損岌岌可危,算的一些天機前來阻止龍王,然而他只是凡人之身,學了一點推演之術哪能是龍王冤魂對手,三兩下就被龍王打翻在地不能再戰,龍王一心取太宗性命,無心管袁守城催動妖雲直奔皇城而去。
太宗乃是天子,真龍之身,有諸天星辰之力和九五之氣守護,龍王剛剛踏進皇城就被周天星辰之力和九五之氣所阻不能近前。
只見皇城上方一條金龍騰舞而起,成盤天之勢俯視龍王,漫天星辰之力環身威武無匹。
龍王大怒,恨意滔天展開神通轟擊真龍,真龍嘶吼催動星辰之力形成光罩守護皇城。
九五之氣和星辰之力只是守護並不具備殺伐之功,龍王並不具備以他的神通擊擊碎光罩只是時間問題。
此時皇城人心惶惶,太宗昏迷不醒,宰相房玄齡命敬德、叔寶守護太宗,軍師徐茂公擺八卦陣守護太宗神魂確保太宗神魂不受侵擾。
這時右國師袁天罡匆匆趕來,布下陣勢守護太宗,同時鄭國公魏征沐浴焚香告知上蒼,想請上屆派下神將驅逐邪龍。
魏征焚香禱告結束,面色發白,他是上天封的夢監也是靈蘊強大之人,然而這般緊急還是第一次以他的靈蘊力量也是吃不消。
「國公怎麼樣了。」宰相房玄齡焦急問道。
魏征面如白紙,渾身大汗,精神極度萎靡卻也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帖子已經送上去了,就是不知道上屆什麼時候能派下神將來。」魏征也拿捏不準,他雖是夢監,入了神職卻從來沒有上過天,不知道上屆情況。
「這可不成,陛下性命岌岌可危,殿外妖龍肆虐,隨時都有可能沖進來,你在想想有什麼辦法?」房玄齡急道,他是人臣忠心與君,對魏征夢監一事也知曉一二,但時不等人,萬一太宗有個閃失剛剛平靜的天下又得亂。
魏征心急如焚,左右思量,「為今之計只能派一勇將深入墮龍坑中找到龍王肉身,碎了其肉身,冤魂自散。」
「好,我這就派人去。」房玄齡轉身就走卻被魏征一把拉住,「此事凶險萬分,須得從長計議,稍有閃失長安城將生靈涂炭。」他是夢監知曉一些凡人不知之事,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草率而定。
房玄齡心急卻也知道此事關系重大,須得小心。
「此事非我老程莫屬了。」只見一金甲老將帶領一隊衛兵龍行虎步而來,抓著八卦宣花斧,衣甲踫撞間叮鈴作響,端的是威風八面。
房玄齡大喜,程咬金足智多謀,機靈狡猾,此事非他莫屬,剛想說話卻被魏征搶先一步,「若是平常國公去的,此時萬萬不成,邪龍來勢洶洶,勢要索命,叔寶尉遲二位將軍雖勇卻也難以支撐,須得你們這些老將鎮守方可保陛下無憂。」
程咬金人老成精怎能不知其中利害,只是覺得心里憋屈的緊,他老程一輩子戲耍人,人稱混世魔王只有他欺負人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負過,頓時氣得面紅耳赤,大有暴走的意思。
「將軍,小將願往!」一金甲小將,從隊伍中越眾而出抱拳道。
這小將劍眉星目,烏發垂肩手持三尖兩刃刀,要掛寶劍生的是威風凜凜。
「你……你不成!」程咬金道,這小將名喚尉遲延,是個可塑之才,日後必是國之棟梁,奈何此事關系重大,他一剛剛入行小將端的不起。
「將軍……」
「住嘴,這里輪不到你說話!」程咬金暴吼,生生將尉遲延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我觀此小將,命格特殊,有大富大貴之相此行可去。」一道人手托浮塵,踏風而來正是國師袁天罡。
「將軍,國師都說還有什麼不可,陛下性命岌岌身為臣子不能與之擋災避禍有違人倫。」尉遲延看準機會大聲道。
「老牛鼻子!」程咬金小聲嘟囔一句,雖心中不舍尉遲延卻也明白關系陛下性命,加上尉遲延拳拳之心,端的上一條好漢,不說話背過身算是默認。
「謝將軍!」尉遲延大喜,富貴險中求當下拜謝轉身就要離去,卻被國師袁天罡擋下拉到一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尉遲延面色凝重小心點頭拜過國師帶風而去。
「老牛鼻子說什麼呢這麼神神秘秘的?」程咬金問道,魏征和房玄齡也是豎起耳朵來听,袁天罡識人相面功夫一流從未一失,然而這般神秘還是第一次不由得三人不好奇。
魏征揚起浮塵掃了一圈,露出笑容,淡淡道︰「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