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聖騎著撕風快馬手持太宗銘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西城之外,回身甚是鄙夷的對著長安城豎起中指。
「讓我辦就讓我辦,說那些廢話做什麼,浪費時間。」齊天聖嘟囔,墮龍坑乃龍王怨念所化,常人無法接近現在又有水兵浸入作亂,危險無比。
龍王實力有目共睹,能與之一較高下的只有齊天聖一人爾,太宗召集群臣商議實則是打著讓齊天聖前去,非要賣弄感情顯得自己多麼的不願,最後還不是讓去了,對于這些齊天聖最是反感。
墮龍坑乃是龍王真身所化,東西綿長一里地,遠遠的就能感覺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冤氣,齊天聖到的時候墮龍坑外已有數百金甲衛兵把手,他手持太宗銘牌,從馬上跳下問里面情況如何。
一金甲隊長見到銘牌大驚失色不敢有違將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齊天聖。
自龍王鬧長安之後墮龍坑發生諸多怪事,首先諸多海族水兵進入,雖派人進去查探卻無一歸來,其次沒日沒夜里面傳來兵戈相斗之聲,卻在這幾日逐漸消散,最後就是前幾天墮龍坑莫名顫抖起來,甚是不穩定好似隨時都要崩塌一樣。
听得隊長介紹,齊天聖面沉如水,放出神魂,卻被一股龐大的冤氣彈了回來,他心中躊躇,命隊長在此留守,自己獨身一人進入墮龍坑中。
剛剛進入就感覺到一股怨氣像是山岳一般壓了過來,齊天聖感覺運轉神訣,體表泛起淡淡金光抵抗冤氣侵蝕。
只見無數水兵與人類尸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鮮血橫流多半一干,空氣中殘留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眉宇皺在一起,雙眸綻放精光一一查看並未發現尉遲延的尸體,心中微微一松,他與尉遲延關系莫逆算是穿**一起長大的,雖然兩人見面口舌爭執不斷,卻是關系極好。
他繼續向前,越是往里走怨念越是濃重,幸好他已經晉升天仙之境,這些怨念不足為懼。
「什麼人!」猛然間十幾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齊天聖眸光一凝,一眾蝦兵蟹將圍將上來,領頭的是一個手持雙錘的螃蟹精。
神魂一掃,齊天聖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一眾天人罷了,正好拿你們試煉一下新技能。」
他飛身彈起,像是出膛的炮彈般沖將上來,渾身金光暴起,雙拳蹦出猶如閃電一般打在距離最近的螃蟹精身上,那螃蟹精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正面挨了一拳,只听砰的一聲悶響,螃蟹精橫飛了出去,被擊中的部位凹陷大片隱隱能听到什麼崩斷的聲音,橫飛出去七八米落在遠方,掙扎兩下,那凹陷的部位猛然漲大踫的一聲炸碎,血如泉涌噴濺三尺發出不甘的嘶吼徹底斷了氣。
齊天聖一拳擊殺螃蟹精,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以他天仙之境一拳擊殺天人境界的妖精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他身影如電在蝦兵蟹將中穿插,不到一分鐘十幾頭水兵被他擊殺無一幸免。
「這些蝦兵蟹將境界太低根本無法檢驗出亂星舞的威力。」齊天聖搖頭苦笑,甩甩手上的血漬繼續向前尋找尉遲延。
「咦」剛走一會兒,齊天聖露出驚疑之色,只見此地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尸體,有水族有人族,竟然還有幾只虎豹妖。
再看人族尸體,有朝廷金甲軍士,還有一些身穿道袍或是勁裝的劍客。
「想必這些人都是些忠勇義士,見惡龍涂炭生靈特地來降妖的。」齊天聖喃喃道,雖然對這些不自量力感到惋惜,不過那種舍生取義的精神還是讓他深深感動。
一路上這種事情多不勝數,沒走幾步就有大片的尸體,齊天聖搖頭,忽然听到前方有兵戈相交之聲,眼眸一凝,急速向前。
只見一眾人族有道士有俠客正與四名水族交惡,斗得難分難解,只有寥寥幾人進入天人之境,至于其他的都是些後天或是先天。
這四名水族長得一模一樣,頭發冒綠色火焰,高達數丈,像蠟燭一樣燃燒。他的眼楮一個生在頂門上,一個長在下巴上,形狀怪異,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半月形。他的鼻子,一孔朝天,一孔向地,好像蝸牛的觸角,有時伸出,有時縮。他的耳朵,一個在前邊,一個在後邊,他的形狀太恐怖了,令人見了以後,嚇得全身發抖。
「水族夜叉!」齊天聖心中沉吟,這四個夜叉都是天人之境,心意相同,雖然人族人數上佔據優勢,不過卻處處受壓,勝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正想著其中一個夜叉哇哇怪叫著,手中鋼叉寒氣四溢刺出一個螺旋勁力,這股螺旋勁力及其的霸道幾個先天高手持劍來擋,還未近前就被凜冽的勁力崩斷長劍,身子更像是被大錘掄了一下噴出一大口血箭橫飛了出去。
「哈哈,不錯的靈蘊也不錯,正好擒了回去給大將軍提升功力。」那夜叉見一下子沒弄死幾人眼楮里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妖孽休要猖狂看老道收了。」一身穿紫色道袍,手持木劍,捏著符咒的牛鼻子老道跳將出來。
話音未落另一個身穿紅色道袍的老道也跳了出來,他赤手空拳,雙手間綻放異樣光彩,與紫衣老道並肩站在一起雙手混元成盾正蓄某種道法。
「茅山,龍虎山,哈哈哈笑死人了,此等雕蟲小技糊弄一下凡人還成,對付水族……痴心妄想,今天就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渺小生靈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道法。」
四個夜叉一起攻來,鋼叉閃爍滲人寒光,無數水汽爭先匯集在鋼叉尖噴吐,猛然揮出光華四溢,水幕天華橫跨天蟄。
茅山和龍虎山兩個老道,感受到這道水幕蘊含的威力,臉色發苦,卻苦苦支撐,只見紫衣老道,噴出一口精血在符紙上,那符紙轟的一聲燃燒殆盡,同時手腕一翻一道金鈴出現在手中,他搖晃金鈴念動咒語,無形中一只大手從空間中探了出來,緊跟著是另外一只手,接著頭顱.最後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出現在眾人面前。
「茅山秘法,惡鬼道,疾!」
茅山一道向來降魔驅鬼,所修道法也是極其怪異,以鬼打鬼,這惡鬼听從老道指令張牙舞爪撲將上來,惡風撲面甚是可怖。
「雕蟲小技!」夜叉渾然不懼,鋼叉一抖水幕縱橫而起,相互鋼刀一般縱橫而過,那惡鬼與水幕錯身而過,脆弱的就像豆腐一樣被攔腰斬斷。
噗嗤!
惡鬼被斬,紫衣老道噴出血紅,仰面栽倒。
「你……畜生啊!」紅衣老道氣憤不已,瞳孔睜圓,大吼一聲雙手拉開龍虎嘶鳴。
「龍虎印!」
一方斗大印章從空壓來,「哈哈哈,要是真的龍虎印本將還怕上三分,龍虎印法嘛.破!」四個夜叉心意相同,鋼叉噴吐水霧縱橫而上。
踫!
龍虎印,驟然而碎,紅衣老道身受重傷,胸口血氣翻江倒海,五髒具裂,哇呀一聲噴出一口老血,步了茅山老道後塵。
夜叉惡性環生,出手狠辣,一招斃命恐怖如斯。
「還有誰。」夜叉環視全場,及其囂張叫喊,以他們天人之境,凡人無敵這些道統後輩們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還有我!」一少年持劍殺來,手中鐵劍發出錚鳴,只見這少年年不過二十,生的一般絕對是那種扔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出來的主,這少年手捏劍訣,鐵劍嗖的一聲應聲而飛。
「一劍驚鴻!」
嗖的一聲,鐵劍綻放驚鴻如同驚鴻一般,天地好似都為之失色,獨留一抹驚鴻,劍如驚鴻,斬若流星,一股鋒銳之氣綜管全場。
「咦!」這一劍實在是太快了,遠遠超乎夜叉們的預料,夜叉們這個時候想要出手抵擋已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劍一個個貫穿他們的胸口。
「劍仙派果然厲害!」見飛劍如此厲害,人群中發出歡呼,然而下一刻歡呼聲戛然而止,只見其中一個夜叉一把抓住貫穿胸口的飛劍,胸口的創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還真有。」齊天聖大跌眼鏡,剛才說有沒有劍仙還真的出現了。
「不錯,不錯。」他說著不錯,臉上帶著笑容,但眼里卻閃現著一抹殺意,長手將飛劍捏碎,那少年悶哼一聲,捂著胸口大口咳血。
「咦,沒有死!」夜叉驚疑,劍仙一派以氣煉劍,劍與身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他捏碎飛劍的時候已經用上了道法,少年必死無疑,然而少年沒有死只是咳血不止,身受重傷,如何不讓夜叉們驚疑。
少年面如白紙,嘴角帶血,鮮血染紅了胸襟,只見他慢慢站起與四夜叉遙遙相對,眼神不屑,「哼,小小妖孽怎會知仙仙一派道法的玄奧。」
雖然驚訝,但四夜叉也是身經百戰之輩,不曾懼怕,惡目精光爆射,舉著鋼叉就要殺來。
少年身如標桿,面對鋼叉渾然不懼,只是臉上留露出不甘之色,似有什麼沒有完成,無奈嘆息一聲。
「和他們拼了!」眾人大叫,舉著刀劍殺來,然而刀客劍豪,在凡人中十步一人,威猛無比,然而此間卻是面對的是天人境的水族,還未近身就被水幕一掃,攔腰斬斷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被水氣一沖沖上高天,掉將下來滿地都是,殘肢斷臂血染大地。
「米粒之珠!」四夜叉冷哼,鋼叉即來,那少年退路被封,慘淡一笑,直面生死到也不失武之節。
「嗨嗨嗨,你們這麼吊,你爸媽知道嗎?」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聲音傳來。
四夜叉一驚,回頭怒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