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江口江水連綿,勢震高天,威撼天河,波濤如雪撼高山,潮涌怪崖魚入穴,丹崖怪石,奇峰險要,在丹崖上,朱鳥齊鳴,峭壁前蟠龍築巢,峰頭錦雞啼鳴簫朝陽,林中仙狐壽鹿嬉戲,枝頭靈禽仙鶴玩耍,瑤草奇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仙桃璀璨剔透,仙竹入雲。
芝蘭、葛藤、山藥、龍眼、荔枝、枇杷、山藥、黃精、茯苓等等多種植物遍地,流轉紫氣匯入烈陽之中,猶如仙境。
而在山中一巍峨宮闕沒入雲端,宮闕金碧輝煌,遠遠望去有金光浮動,欲有仙禽,百鳥圍飛。
宮闕前有一高台,高百丈,似那擎天支柱,而在高台盤坐一人,此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身穿金甲外掛銀袍,渾身綻放金光照亮四方,在其身邊一把龍形三尖兩刃刀盈盈生輝,一頭細犬身旁假寐,不時睜瞧一眼偉岸男子,一頭撲天雕在空中盤膝,眼神如刀盯著四方。
霍!
男子猛然開眼射出實質精光,雙眸深邃如星辰,閃爍異樣光彩,「咦,這是……」偉岸男子輕疑,庭闕間開闔一只豎眼出現在眉心,豎眼流轉隱隱有日月星辰閃現,射出一道金光貫穿寰宇。
男子面色一變,露出驚容,低聲自語,「譴神者!」他低頭沉吟片刻,單手一召三尖兩刃刀嗚嗚作響化作一道精光飛入手中,腳下升起五彩祥雲,化作一道金光向著遠方飛掠而去。
「汪!」細犬緊跟,撲天雕如影隨形。
「賊子還不伏誅!」尉遲延身披三光,神能乍現,三尖兩刃刀呼呼作響,刀氣凜然,連劈數十刀,刀光電掣連斬數十人,長刀淌血,他如一尊殺神,勢不可擋。
「可惡啊!」鐵世文渾身是血,九葉飛刀連續出手,射出星芒,每一擊都有開金裂石之力。
然而尉遲延隨意出刀就將九葉飛刀震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身中數刀,不斷淌血卻還有如此戰力,為什麼他的氣勢還在攀升,血氣如此濃重,似乎一頭蠻龍一般。
刀光乍現,寒芒閃爍,十步一人,尉遲延猶如無人之境,長刀所向無人能敵,但凡擋在他面前的人都被他一刀斬下頭顱身首異處。
鐵世文驚駭不已,飛刀如蝗蟲,卻不能傷尉遲延半分,只差一步,僅僅只差一步,大唐河山就是我的了。
他心中不甘,低聲怒吼,看著如山般的尸首,染紅的草地,如野獸般低吼,「大唐河山是我的誰都不能阻止我!」
他眼里閃過一絲狠毒,仰天長嘯,猛然將九把飛刀扎入胸口,啵的一聲飛刀綻放燦爛的光華,閃爍奇異的符號,飛刀像是融雪一般沒入他的體內。
「吼!」
一股惡氣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卷起江濤海浪,他面目猙獰,雙目赤紅,犬齒交錯,吐出一口惡氣,發出如雷般的吼聲。
當!
鐵世文一手做刀,帶著惡氣力劈而下竟然將尉遲延三尖兩刃刀震斷了。
「怎麼可能!」尉遲延驚駭不已,面色一變,他的三尖兩刃刀乃是精鋼打造,光是打造就要三千金,開金裂石不留痕跡,卻被鐵世文一抓抓斷。
「誰都阻止不了我!」鐵世文大吼,雙目綻放紅光,他如一頭惡獸撲將過來帶著驚人的惡氣,滿身紋繡猙獰無比,閃爍異樣光芒。
嗤!
尉遲延棄刀用拳,轟擎而上一拳打在鐵世文胸口,鐵世文不為所動,低聲嘶吼一爪子抓來,金甲如紙糊根本阻擋不了,抓破胸襟鮮血噴濺,濺了鐵世文一身,聞到鮮血的味道,鐵世文惡性大發轉身又是一抓抓下一把肩頭肉,放到嘴里大口咀嚼。
尉遲延吃痛,咬牙強忍,眼眸放光,亂發飛舞,身披三光,強勢來襲飛起一腳踹在鐵世文面門,一腳一飛八丈遠。
鐵世文大吼,翻滾站起如同野獸,赤目放血光,他生生挨了一腳面門塌陷,血肉模糊,卻好似沒有一絲痛楚,惡氣呼嘯,撲將過來,手抓牙咬如同惡獸。
尉遲延武心大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打法,陣腳大亂,節節敗退,苦于防守,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擂鼓喧天,馬踏雲煙,一白袍小將,飛身而起弓拉滿月連射三箭,刺退鐵世文,綽方天戟來到尉遲延身邊。
「尉遲後退,此人我來斬首!」來人正是薛仁貴,他身中九葉飛刀,重傷難動,然而此間大唐岌岌可危,他以龍門陣訣引動西方七星白虎星辰力治療傷口,引兵來戰。
那時尉遲延大發神威,萬人不敵,眼看就要斬賊首于刀下,猛然鐵世文像是中了魔怔一樣大發神威,連挫尉遲延,以恐他有失出手來援。
「賊子還不納命來!」薛仁貴怒吼,方天戟如龍而出,激戰鐵世文,他是白虎將星,殺伐無限,方天戟神能大盛攪動四方風雲。
「多謝救命之恩,但不誅此賊難消我心頭之恨。」他本國之棟梁,意氣風發,高傲無比,怎麼能讓人給他報仇。
雙將來襲,尉遲延以手當刀,揮發刀氣縱橫而出,薛仁貴方天戟如龍奔走,綻放冷霜白虎力出驚動四方,震撤八野。
鐵世文雙拳難敵四手,橫飛了出去,血肉模糊,然而他不為所動一咕嚕爬起,惡氣凜然,低聲怒吼,口吐惡氣,猙獰撲來。
九天之上,觀音尊者站立蓮台,手托玉淨瓶,身後千手環繞,功德金光照亮四方,她寶相莊嚴,無悲無喜,神眸看下方微微額首,低聲自語,道︰「逆天者還未成長就有如此戰力,稍加雕琢必為我教護法大能。」她豐神如玉,霞光匯聚,神眸閃爍睿智光芒,蘭指輕起,拈拿楊柳枝,「待我消了此惡氣,滅了此魔障在收入我教,悉心教。」
「觀音菩薩真是菩薩心腸啊!」一把天音忽來,驚的觀音愕然抬首。
「小聖!」觀音大鱷,露出驚容,千手華光大盛出現三千法寶,綻放神輝照耀八方。
小聖二郎真君,站立撲天雕脊背凌駕九霄,他銀袍金甲,頭戴紫金冠,瑞彩千條,身旁哮天犬低吼,犬齒猙獰,眼眸惡狠。他面帶笑容,掃了一眼激戰的三人噗嗤一笑,驚的觀音連退數步,「哈哈哈,使的三尖兩刃刀,看來此子與我有緣不知尊者可否割愛。」
他言語溫潤似春風沐浴,卻帶有不可置否,笑看觀音,眼眸放精光。
觀音心中驚恐,小聖楊戩肉身成聖,神能蓋天,能與大聖齊天爭鋒,就連佛祖也忌憚三分,滅他輕而易舉,但譴神者乃是佛祖派下的任務,如果輕易放棄回到靈山佛祖怪罪下來她也承受不得啊。
心中懼怕,強忍恐懼朱唇開闔吐氣如蘭,剛要說話,只見真君庭闕開闔金光爆射,無邊殺氣如驚濤駭浪撲面壓來。
退!
觀音不疑有他,施展神通連退三百里,然而那道金光如影隨形,驚的他三魂六魄離體,連續施展神通消失在天地盡頭。
「哼!」小聖一聲冷哼,天眼閉合,站立九霄,俯視天下,「如果譴神者連這關都過不了不要也罷!」
雙方大戰,激烈無比,尉遲延,薛仁貴二人聯手,左右撲殺,拳如奔雷,戟似長龍,打得鐵世文半邊身子破裂,血流如注。
「此人有異,需射殺之!」薛仁貴大吼,他文韜武略冠軍天下更知曉一些岐黃之術,知曉鐵世文必是用了某種秘法提升戰能,需以利箭射其咽喉,泄了氣機方能戰勝。
「好!」尉遲延大吼,撲將上去,三光乍現,與之拼拳,他緊咬鋼牙,渾身破裂,血肉模糊,雙目充血,大聲嘶吼。
「不錯,不錯,雖為凡人,卻能力拼異者,稍加教導不難成為第二個大聖。」真君雙眼放光,嘴角帶笑,自語道。
薛仁貴拉動寶雕弓,弓拉滿月,箭去如星,連射三波,共九箭,首箭必連尾箭,排成一線,射斷鐵世文咽喉。
血濺三尺,噴射高天,忽然一股惡氣從脖頸中飛射而出化作一只白鶴,叼起鐵世文人頭,白翅一展沖天飛起。
「哦!原來是人傀,帶我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奪大唐國運!」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天眼射蒼穹。
天眼神芒貫天際,就在這時天際風雲際會,天雷滾滾,銀蛇狂舞,九頭大龍飛騰天地間,散發著九天十地唯我獨尊的氣息。
「皇道龍氣!」皇道龍氣一閃即逝,天眼望不穿,真君面生疑色,「九龍震天地,皇道逆天行,會是誰呢?」真君呢喃,心生疑慮,張手將白鶴磨滅,望了一眼西方,心頭躊躇。
「哮天犬,看好此人。」話音未落人以到天邊,向著皇道龍氣方向急速飛掠。
鐵世文被斬,渤遼軍群龍無首軍心大亂,薛仁貴攜尉遲延返回軍中,帶領三軍掩殺過來,殺敵三百里,敵軍死傷無數,唐軍士氣大振。
與此同時,五十里之外,齊天聖顯出身形,心驚不已,「真君與觀音竟要收尉遲延為徒,看來二百年前大聖顛覆三界,諸方勢力對譴神者不在是誅殺而是詔安。」他低頭沉吟,想了很多。
他與應龍心意相同,將二神所言盡收耳中,「只是那皇道龍氣是什麼?人傀有是什麼?」他看向遠方,心中思量,眼眸閃爍光彩,低聲嘆息,道︰「看來這其中有天大的秘辛。」
待到天明,齊天聖悄悄取回錫杖,施展雲龍步飛掠至長安,以驚天之力,上演一出百萬軍中擒上將首級的好戲,擒下張士貴,順道將他體內龍氣給收了,將之交給太子懲治。
賊首被擒,叛軍抵抗,太子震怒要將之斬首,幸好魏征出奇策,使萬軍歸心,避免伏尸流血。
齊天聖攜二十萬大軍與太宗匯合,在薛仁貴帶領下唐軍士氣沖天,連戰連捷,連破三關,渤遼軍潰敗,難敵白虎星。
太宗聖恩浩蕩,書文傳渤遼,歸順者無罪。
歷經五年,渤遼叛亂平息,太宗坐擁王城,派兵追剿游散亂軍,歷時三月叛軍皆處,論功行賞,犒賞三軍。
薛仁貴首當其功,太宗不食言封一字齊肩王,身到處三百里皆為領地,坐鎮山西,至于與昭陽情愫,或是愛情恩仇乃是外話。
尉遲延護駕有功,只身入虎穴,官生三級為御林軍副統領,御前帶刀侍衛常伴太宗左右。
至于齊天聖則是賞了一些金銀綢緞和牌匾之類的,並無官爵,對此齊天聖並不感冒,只要能常伴太宗左右比什麼都強。
太宗封賞完,齊天聖渾身一震,只見天際法則交織道道金光如飛瀑澆灌而下,匯成驚天偉力加附在身。
「這是……功德之力!」齊天聖驚愕,隨後大喜,左右觀之,尉遲延,薛仁貴等人都有一道功德之力在身後。
「這是當然的了,如此豐功偉績沒有功德之力才怪。」應龍嗤笑。
渤遼叛亂平息,叛賊鐵世文伏誅,太宗昭告天下,留書贈渤遼王,大唐國運濃烈如日中天,留軍兩萬駐守,待太平之後返回長安。
大軍休整月余班師回朝,齊天聖回家與老父相聚,一走五年,齊員外每日西門獨坐,如今見子回歸喜不勝收,自然大擺筵席大肆慶賀,此乃光宗耀祖之事,如何不大辦。
渤遼平息三月,這日齊天聖從皇宮中出來,正欲返回家中,卻被二人所阻,細看之下竟是花果山那兩只妖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