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慈的話讓我老臉一紅,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去。
說實話,我自己被那楊偉欺負欺負也就罷了,但是要是讓我看著他在我面前對王佳慈動手動腳的,我還真做不到無動于衷。
我很厭惡會打女人的男人,更何況楊偉即便不打女人也是我厭惡的人。
我沉默了有一會兒,又扭過頭來,故作輕松的看向王佳慈開口說道
沒想到王佳慈听我這麼一說連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不行不行,你得等著我,等我挑完了你再送我回學校去!」
我有些驚訝,滿臉奇怪的問道
︰「你剛不是還執意要給出租車行業捐上一筆呢?怎麼現在又讓我送你?」
結果王佳慈一副擺明了無理取鬧的樣子,又說道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啊~反正你得送我回去。」
說完這話她根本不給我再開口的機會,扭過頭直接走進了文具店。
我看著她的身影楞了一下,接著嘆了口氣,停好了車子往店里面走去。
其實即便她不說,我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到她的意思。
畢竟剛剛發生那麼不愉快的事情,多陪我一會,也許會讓我感覺好一些吧。
我不知道王佳慈心里是不是真的這麼想,但此時我的心里確實有些小感動。
進了文具店,只見王佳慈已經走到一旁,低頭在挑選著顏料。
像我這種學渣對文具店是很陌生的,我甚至已經想不起自己上次買筆是在什麼時候了。
不過我這還算好的,我估計有的人八成都想不起自己上次寫字是在什麼時候了。
我湊上前,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沒敢說話。
這時王佳慈很專業的拿起一盒顏料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忽然間沖我詭異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看到她好看的笑容我有些發痴,愣了一下之後,不由的開口問道
︰「你笑什麼啊?這些不都是一樣的麼,還用挑麼?」
王佳慈很快搖了搖腦袋,說道
︰「當然不一樣啦,要挑到跟自己有緣分的,才能畫的好看呢~」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頓時驚訝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又開口說道
︰「我現在才真的相信你是學藝術的了,你們藝術班的學生是不是思想層次都這麼有深度啊?」
王佳慈听了我的話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沒再吭聲,轉身走到老板那里算了帳。
我跟上前去,出了文具店的門口,王佳慈才又轉過身子來,看著我說道
︰「小小銘,你不相信緣分嗎?」
我被她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答她。
而見我不說話,她又歪了歪腦袋,補充道
一邊說著王佳慈一邊湊到我的面前,打開了透明的顏料包裝盒說道
她的話讓我忍不住低頭往她手中看去,果然這盒顏料里面有兩個紫色。
這時王佳慈用手拿了一個出來,遞給我說道
看著她手中紫色的顏料,我忽然間想起了剛剛她挑完這盒顏料時對我詭異的一笑,果然那個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啊?
我愣了一會,笑著接過她手中的顏料,同時開口說道
王佳慈揚了揚嘴角,表情認真的說道
我是實在想不出來一個顏料對我能有什麼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對著擼的。
不過她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點了點頭,說道
在我之前的人生中,我對很多東西都承諾過這樣的話,但它們的下場大部分都一樣,已經不知去向。
見我答應了王佳慈又揮了揮小手,暗示我起駕回宮了。
我連忙推了車子,載著她往學校騎了回去。
到了學校門口,王佳慈跳下了車子,繞到我面前說道
我點了點頭,還沒說話,王佳慈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眨了眨眼楮,又說道
我心里一顫,想起自己剛剛說到了一半的話,喵的要不是楊偉突然間出來攪局,老子就把想問的事情問出來了呢!
剛才鼓了半天的勇氣,這個時候我有些猶豫,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王佳慈還是有些奇怪,不過她沉默了一會,突然間又笑了下說道
說完她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校門口。
我看著她一點一點走遠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回到家中之後,我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把話問出來。
而且明天又是周五學校放假的日子,自己也不能跑去教學樓門口再守株待兔一次了。
不過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索性想了一會就閉上了眼,準備去同周公交談。
第二天到了學校,每次一到放假這天人們就格外的有激情,恨不得把教室後面的表拿下來往前播個幾個小時。
一般周五放假這天老師們講課也不是很有激情,一是知道大部分學生也听不進去,二是他們自己八成也琢磨著周六日要干點什麼。
可是讓人蛋疼的是第一節課是林四眼的課,這貨一臉的嚴肅樣,那架勢不像上課倒像是開庭審理案件似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貨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臉上也是****滿面。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今天不會干什麼好事,而且從他當了我們班的英語老師之後,班上的大部分學生都表示之前讓人討厭的英語老師變得好像不是那麼讓人討厭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一節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林巧曼突然又給我遞了個紙條,上面提醒我別忘了周日的事情,到時候她在校門口等我。
我回過紙條示意自己不會忘,就見她盯著我遞過去的紙條愣了一會,又寫上幾個字遞了過來。
我看了看她遞過來的紙條,上面寫著幾個清秀的字。
「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吧~」
我猶豫了一下,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重新把紙條遞給了她。
林巧曼接過紙條後看了看,隨後小心翼翼的把紙條疊了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看著她的舉動,心里面酸酸的。
放學之後我出了校門,一邊往家騎一邊計劃著下午跟明天的假期要怎麼揮霍掉。
可是進了小區還沒等我上樓,口袋里的大諾基亞就震動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來一看,頓時暗罵了一句喵了個咪,這下假期玩完了。
打來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奴隸主表姐。
我本能的想要裝成聾子,可表姐異常的執著,有不打爆我電話不會罷休的趨勢。
無奈之下我硬著頭皮,還是按了接听鍵。
我表姐生性直爽,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沒等我開口說話,她就很坦然的告訴我下午她有事情,要我去幫她看店。
我心中果斷拒絕,可嘴上還是答應了下來,示意好吧。
我幾乎是在表姐的欺負下長大,所以心里早已對她有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