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杰漠然的看著她,眼中帶著濃濃的厭棄,「若不是你這毒婦欺瞞我,我又如何會擁護四王爺?若不是嫻兒良善將真相告訴我,怕我在你的蒙騙之下會做出更荒唐的決斷。還好三王爺心胸寬廣不計較這些流言,否則我們整個誠伯候府都要被你這個毒婦拖累!」
听著他一口一個毒婦的稱呼她,卻把嫻衣稱之為‘嫻兒’,嬋衣心中的恨意猶如潑天大火,「簡安杰,我夏家可曾虧待過你半分?我二位兄長可曾怠慢過你半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簡安杰卻不回答她,甚至連一個眼神上的愧疚都沒給她,看著她此刻渾身紫青的樣子,有些厭惡的皺著眉。
「因為你有眼無珠,」三王爺伸手過來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她臉上那抹痛楚之色,滿意的冷笑道,「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蠢,你的夫君心里從來沒有你,他心里的那個人一直是夏嫻衣,可笑你竟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她死也要死個明白,冷冷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簡安杰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默不作聲,到是旁邊的嫻衣忍不住笑了,笑聲銀鈴般甜美,「安杰哥哥一開始喜歡的就是我,怎奈何早早的與你訂了親事,原本我是與你好好商議的,哪知道你卻將我斥責一頓,說什麼我想搶你的婚事,分明是你搶我的婚事,而我與你說完此事,你回頭就讓父親將婚約提前,姐姐,你即便是怕沒人要,也不能搶妹妹的心上人呀。」
好一張顛倒是非的巧嘴,好一對郎情妾意的賤人。
嬋衣細致的眉眼中含著濃濃嘲諷,真是可笑,她竟然將他當做良人,將誠伯候府當做自己的家,里里外外的操持著,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想到這里她便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
「賤人,我跟你拼了!」
她掙月兌掉鉗著下巴的手,將袖中藏了很久的簪子攥在手里,撲過去揪住嫻衣的領子,抬起手用力的將簪子朝著她劃下去。
嫻衣冷不及防的被她撲到在地,臉上挨了一下,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疼,用力推嬋衣,發覺她力道驚人,一時間推不開,便拼命揪扯她的頭發,好迫使她能放開她。
「嫻兒!」簡安杰看嫻衣臉上被劃開一道口子,一腳將嬋衣踹開,力道十分大,嬋衣一下跌出去幾米遠,脖子重重的磕到了鑿開的冰稜上。
嬋衣早已在湖水的折磨中凍得麻木,皮膚更加是凍的比紙還薄,挨了這麼重的一下,脖頸上的血一下便涌了出來,溫熱的血飛濺,四周一片艷紅。
嬋衣更是昏昏沉沉,只覺得身體里的熱度越來越少,耳邊是嫻衣陰狠的聲音,「本想留你到哥哥登基再告訴你,可是我怕你等不到了,這個月初十,我娘就正式被抬為平妻了,我與安杰哥哥的婚事定在明年二月。」
嬋衣心里不甘,想用力掙扎,可渾身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這一切得感謝你那個早死的娘,若不是她毫無防備,只怕我們得多費很多心思,而你,就下去陪陪她吧,順道問問她從里到外一點一點爛掉的滋味好不好受。」
早故的母親,嬋衣睜大眼楮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人,深深的恨意佔據了她的心,「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再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