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嬋衣心中嘆息,在馬車上整了整衣飾,扶著錦瑟的手下了馬車,昭武堂的下人忙將她們迎到正廳之中。
夏明辰正與蕭沛在比試。
听小廝來報,說自家妹子來了,他眉頭皺起,這天寒地凍的,莫不是家里出了什麼事?慌得一擦汗就急忙往正廳趕,將一旁正拿著木槊擦拭的蕭沛看的哈哈直笑,在後頭道︰「鶴梅,看把你嚇的,難道比我妹子還要可怕?」
夏明辰「呸」了一聲,話迎著寒風送進蕭沛的耳朵里。
「你那妹子比我還爺們,我妹子可比不上。」
蕭沛直在他身後大聲的呸了兩聲,眼楮一動,既然是鶴梅的妹子,自己與鶴梅又情同手足,也就是他的妹子,他去看看也無妨的。
他將手中的木槊往旁邊小廝身上一丟,小廝連忙接住,他整了整衣服就往正廳走。
忽然,一抹火紅色跳入眼角,他眼楮一抽,果然不能在背後議論人長短,這不是立刻就找來了。
蕭清看著自家哥哥那副見了鬼的表情,走上前擠眉弄眼道︰「二哥,我們可有一年沒見了,沒想到我會這麼早就回來吧?」
蕭沛咳嗽一聲假裝淡然道︰「嗯,確實有一年了,你在川貴一切都好?大哥可好?」
「自然都好,」蕭清將帷帽摘下來放到一邊,露出剛剛梳的整齊的發髻,兩朵紗花堆在頭上顯得她整個人十分嬌美。
蕭沛從未見過自家妹子除了木釵之外的飾物,驀地一愣,嘴角揚起,指著她頭上的紗花原形畢露,嘻嘻哈哈嘲笑道︰「妹子,你終于知道自己是個女子了,不容易啊,想必母親泉下有知也會高興……」
蕭清忍不住眉心打了個結,還以為她走了一年,二哥的性子會被父親磨練的沉穩些了,沒想到還是這樣的混蛋性子。
她從腰間抽出馬鞭,沖蕭沛燦然一笑。
「一年未見,不知二哥哥的武藝退步了沒……」
話未說完,一鞭子就抽了上去。
蕭沛閃身躲開,心中暗道,好家伙,還好自己閃避及時,否則這一鞭子下去,自己這張的臉可就破相了!忍不住哇哇直叫︰「你這個逆妹,想要毀了你哥哥我這張英俊瀟灑的臉麼?」
蕭清笑得很好看,嘴里的話卻不如臉上的笑容般好听︰「哥哥多慮了,哥哥的臉再如何也稱不上英俊瀟灑四個字的。」
說完又是一鞭子,蕭沛身上的短揭布衫被抽開一道小口子。
士可殺不可辱!
蕭沛避無可避,一把將小廝手中的木槊拿過,跟蕭清過起招來,一點也沒有欺壓妹子的自覺。
這廂,夏明辰匆忙到了正廳,看見嬋衣端坐在堂椅上,正端著茶低頭跟錦屏說話,錦屏見他來了,起身行禮。
「怎麼了?可是家里出了什麼事情?」夏明辰急忙問道。
嬋衣搖了搖頭,埋怨道︰「大哥哥近幾日忙著練武,中午都不回家了,我是擔心大哥哥身體吃不消,帶了些點心過來看看,不過路上太顛簸,點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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