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嫡妃 家法

作者 ︰ 肆意。

夏冬拿來一根丈長的木棍,木棍通身發出黑油油的亮光,這是用鐵梨木做的,這種木頭材質非常堅硬,夏氏先祖就是因它堅硬,才用它做了家法棍,懲戒不肖子孫。////

就是身體再結實的人也承受不住這種木棍實打實的打上幾下,而夏世敬卻看也不看,輪圓了胳膊一棍子往夏明辰身上抽了上去,屋子里頓時有了悶悶的響聲。

夏明辰挨了幾棍,只覺得疼痛難忍,腰上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慢慢的往外流著血,腰部一片酥麻。

老太太在一旁見著夏世敬這般不要命的打孫子,急的站起來怒聲阻止道︰「你再這樣打下去,辰哥兒就要被你打死了!辰哥兒現在已經是得罪了寧國公府,你就是打死了他又有什麼用?」

幾棍下去,夏世敬卻猶覺不夠解氣,邊打邊道︰「母親不必為這個逆子求情,他今日敢打寧國公府二公子,明日就敢打皇親國戚,與其留著他禍害家里,索性我將他打死了,一了百了倒也干淨!」

夏明辰被打的倒吸幾口涼氣。

他知道父親一直不喜歡他學武,父親喜歡的是二弟那般念書好,引經據典的讀書人,他在習武之初也曾希望父親能過問他的武藝。

可父親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考問二弟跟三弟的功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是他想去打一把戰刀也是母親偷偷塞給他銀錢讓他去打的。

這次的武試,他原本是想拿個名次給父親看看,自己也不是那般無用之人,自己也是可以給家里帶來榮譽的,卻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他只覺得心像是放在柴火堆上烤一般的灼痛。

夏世敬見他不肯認錯更不求饒,梗著脖子重重的挨了幾棍子,依然悶不吭聲,心里的火氣更甚,再也不收斂手中的力氣,一棍接一棍的往他身上抽去。

老太太在旁邊急的去拉夏世敬的手,想將棍子搶下來,卻被夏世敬躲開。

她氣的直罵︰「不過是一個寧國公二公子就將你嚇成這個樣子,你干脆就打死他,以後也不用他為你養老送終了!」

嬋衣跟夏明意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副情況,夏世敬狠狠地一棍一棍打著夏明辰,而夏老太太在一邊指著夏世敬大罵。

眼看夏明辰身旁的毯子上已經積了一小灘血跡,他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嬋衣驚叫了一聲︰「大哥哥!」

夏世敬轉過頭看到夏明意也過來了,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停下棍子,溫聲道︰「意哥兒怎麼過來了?」

夏明意看著被打的後背幾乎都滲著血的夏明辰,心中不解,抬眼看了夏世敬一眼,問道︰「不知大哥犯了什麼錯,父親要如此責罰他?」

夏世敬神色一頓,心中道,若不是他參加什麼武試,你怎麼會遇見四皇子?皇後怎麼會得知你在夏府,你又怎麼會提前回宮?可卻不能這樣說,只好道︰「他今日沒有護好你,帶累你受了傷,還敢毆打寧國公二公子,這樣的凶蠻,若再不懲治一番,以後他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嬋衣伸手去扶夏明辰,見他血透衣衫,腰部更是鮮血淋灕,忍不住開口反駁道︰「父親說錯了,今天若不是大哥哥護著我們,那些勛貴世家就要將我們夏家看扁了!」

夏世敬听女兒這般反駁自己,沉下臉來怒斥她道︰「我還沒說你,你一個女女圭女圭跑去看什麼武試?還拉著意哥兒一同去,若是意哥兒有個三長兩短,不止是你,就是整個夏府都要跟著遭殃!」

不是夏府遭殃,而是你夏世敬的仕途要遭殃!

嬋衣忍不住心中月復誹,對夏世敬的不滿越發的深,夏明辰在她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個踉蹌,整個人的重量壓到了她的身上。

她邊扶著夏明辰邊道︰「今日若是忍氣吞下寧國公府的羞辱,只怕明日就有別的勛貴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晚晚年紀雖小,但也听哥哥們說過什麼叫做‘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道理父親您應該比我們懂。」

嬋衣是在諷刺夏世敬對權貴低頭,沒有一點文人風骨,夏世敬豈會听不出來,他的臉上瞬間漲的通紅,手中持著木棍眼楮惡狠狠的瞪著她︰「你這孽女,竟然敢這般跟為父說話,好大的膽子!」

夏老太太覺得孫女這番話說的極好,但她卻不能當著晚輩的面,下自己兒子的面子,只好默不作聲,將手中的念珠一粒一粒的捻著。

嬋衣琉璃般透澈的眼楮直直盯著夏世敬,眼楮里盛滿了失望。

夏世敬在對上她那雙隱含著失望的眼楮時,猛地一怔,心中怒意翻滾,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手抓著木棍,冷冷道︰「看來是我平日里太溺愛你了,寵的你們一個兩個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讓你們都嘗嘗家法的滋味,好讓你們知道什麼是規矩!」

他揚起木棍惡狠狠的朝嬋衣打過去,嬋衣側過身子,將夏明辰護在身後,大哥哥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再經不起這幾下了。

悶悶的一聲響,預料中的疼痛卻未至,她轉過頭,就看到夏世敬驚得一把將棍子扔開。

「意哥兒,你這是干什麼?」夏世敬驚慌的喊著夏冬道︰「快,快去請大夫!」

夏老太太更是驚得去拉夏明意,嘴里直問︰「快讓祖母看看哪兒傷著了!」

夏明意站在嬋衣前面,眼楮盯著夏世敬,那雙琥珀般的眸子里一片冷清,眼角的朱砂痣隱約閃動,語氣涼薄︰「夏大人為何動怒?今日若不是令公子維護,只怕滿場勛貴笑話的就該是淵了。」

他不是像往常那般,叫夏世敬父親,而是叫了一聲——夏大人!

夏老太太眼中有遮掩不住的驚訝。

夏世敬看著眼前少年用那雙冷漠的眼楮,直直的盯著自己,像極了太極殿里的皇上隨意瞥過來的那副冰冷的模樣,驚得他雙腿一軟險些就跪下去。

嬋衣轉過頭看著夏明意此刻冰冷的樣子,忍不住想,前世的他就是現在這副對誰都冷冰冰,不言不語只是用那雙涼薄的眸子看著對方,就能將人震懾住,讓人再不敢輕視他。

她輕輕叫了一聲︰「夏明意」。

夏明意回過頭,凝視著她的眸子里帶上了幾分溫柔,輕輕道︰「姐姐,我叫楚少淵。」

她扶著夏明辰的手輕輕顫了幾下,眼楮垂下去,「是民女叫錯了,三皇子殿下勿見怪!」

他的眼楮暗了暗,伸手扶上夏明辰,輕聲道︰「大哥傷的很重,姐姐幫我將大哥扶上暖炕,讓他歇息一下,這樣的傷不能久站。」

嬋衣點點頭,他們合力將夏明辰扶上暖炕。

夏世敬站在一旁听著,心中卻是猶如燃起了潑天大火,他叫晚晚「姐姐」,叫夏明辰「大哥」,可叫自己卻是「夏大人」,如果這樣他還不能明白是為何,那他算是白做了這麼久的大理寺少卿!

「三皇子殿下,您……」夏世敬後面的那句不要擔心還未曾出口,就被他打斷了。

「夏大人怕什麼?為了淵得罪一個寧國公庶子,讓夏大人這般懊惱麼?淵在夏大人心中連寧國公府的一個庶子都比不得麼?」

夏世敬怎麼敢讓他將這麼大的一頂帽子給自己扣到腦袋上,急忙辯解道︰「三皇子誤解臣了,今日若不是被旁人發覺,三皇子或許不必現在就回宮……」

「夏大人難道還想留淵在夏府住一輩子不成?」

夏老太太忍不住皺眉,眼前的少年一副冷冰冰的態度,讓她心里隱隱感覺不妥。

夏世敬只覺得額頭上虛汗冒了出來,他從前與他說話,也沒發現他這麼難以接近,為何今日總挑他話里的不是?

「三皇子殿下誤會臣了,臣的意思是,現在朝中局勢不穩,三皇子回宮怕是會遇見一些……」

楚少淵冷然道︰「這是父王下的旨意,夏大人莫非是想要挑父王的錯?」

夏世敬心中泛起了軒然大|波,急忙道︰「臣絕無此意!」

楚少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對夏世敬就不喜歡,住在夏府也是被迫無奈,若不是夏府里尚有他在意的人,他又何須對夏世敬這般和顏悅色?

屋子里沒有人再說話,變得一片寂靜。

大夫來的很快,來的是鶴年堂的許老大夫,在楚少淵的堅持下,先幫夏明辰瞧了傷勢。

許老大夫把了把脈,又看了看背後的傷,捻著花白的胡子道︰「腰上的傷倒是不太要緊,就是背後的棍傷有些重,需要臥床休養幾日,待結了痂才能下床活動。」

嬋衣看著夏明辰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眼中淚眼汪汪,想不到父親竟然會這樣狠心,下手這樣的重,明日大哥哥還要去參加決賽呢,這樣可怎麼參加?

夏明辰趴在暖炕上,沖著嬋衣齜牙咧嘴的笑道︰「晚晚別擔心,就是一些皮外傷,現在已經不太疼了,一會上了藥肯定就不疼了,你沒听大夫說過幾天結了痂就好了麼?」

嬋衣知道大哥哥是不想自己擔心,她收斂了神色,想到剛剛父親的那棍子是落到了楚少淵的身上,她轉頭看著大夫幫他診脈。

許老大夫替楚少淵診完了脈笑道︰「三爺的傷就輕多了,只需要涂些外傷膏藥便可了。」

楚少淵將衣衫整好,見嬋衣關切的看著自己,琥珀般的眸子里溫柔如水,微微的點了點頭。

夏冬進來稟告道︰「老爺,寧國公府來人了。」

最近幾章都在走劇情,可能沒啥特別有趣的事情,不過小意會努力噠,還是呼吁一下,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謝謝!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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