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水月,啪地一下躺在了床上,結果忽略了床的硬度,把頭給撞得昏昏沉沉的爬不起來。
于是水月干脆就不起來了。躺在床上,水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靈魂來到了水滴空間里,睜開眼發現,空間里亂成一片,空間外面的結界像破碎的玻璃一般布滿了裂痕。一絲絲不知名的氣體慢慢地修復著空間。
看著這個場景,水月一下子就清醒了,心疼地想要上前去看看,結果一個力量把她拉回了現實中。
捂著頭,水月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之前摔痛的腰桿,從窗子里發出的光判斷,已經是晚上了。
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整了整裙擺和袖子,又撫了撫頭發,發現之前隨易盤的頭發已經散了。看見木簪子掉在了床上,遂又爬上床把木簪子撿來,把頭發挽成一坨,用簪子固定好。
水月的房間在角落里,走出門,就在在船的邊緣上。遙遙的向甲板方向看去,通過飛船自己發出的淡淡的熒光,可以看到甲板上聚集著一些孩子,聊天的有,發呆也有,在甲板上串來串去的也有。
水月走到欄桿處,手抓著欄桿,往下看,船已經飛了很高了,大地都被雲霧遮住,只可以間或看到泛著銀光的水面,整個大地都睡著了。
飛船穿行在薄薄的雲霧間,往上看可以看到稀疏的星光以及一輪十分燦爛的月亮。
高空中的涼風吹過臉龐,把手伸出船舷,就可以模到涼涼的霧氣,這樣近距離地看著甚至接觸到雲霧,水月還是第一次。在現代坐飛機時,也僅僅是看到飛鳥以及雲霧從窗外閃過,可望而不可及。
一切的喧囂似乎就在這一刻遠離水月,只剩下平靜。
站了有一會兒,水月就回到房間,月兌下外衣,靜靜地躺在床上。
大約躺了很久,天快亮了,水月都一直處于半醒半睡的狀態,想醒來又醒不過來。
「當當當▔」鐘聲在船上旋轉,直把每個人從睡夢中叫醒。
水月從迷茫中醒來,迅速地穿上外衣,把頭發盤好,走到前甲板上。
站了一會兒之後,人還沒來齊,凌羽師叔整個臉都黑了。又等了一會兒,人才慢慢吞吞地集合完。
「你們凌峰師叔是不是說過辰時就要開始,鐘聲響了這麼久才集合完,你們是準備不學了嗎?」凌羽師叔大聲斥責到,聲音中還帶了一些靈力,直把一群還迷糊著的人給吼得瞬間清醒過來,一群人立馬就精神抖擻,站的筆直。
「你們不是來享福的!」凌羽師叔滿意地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挺直腰板的樣子。然後一甩袖子,一道靈力出去,把水月一群放在了船沿上。「你們既然遲到了,就要受罰,站在上面一個時辰。記住,以後但凡又一個人遲到,你們就一群人一起受罰。剛好可以練練膽,記住了,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不要輕易嘗試。」說完後就陰笑著走了。
獨留下一群人欲哭無淚。
水月站在床沿上,雖然不恐高,也知道師叔肯定有得有什麼後手保護他們,但還是客服不了內心的恐懼。
水月一個擁有成年人心理的人都有些害怕,更別說那些嬌嬌小姐與少爺了。也就只有那些從小習武的孩子會好一些。
「楚原珂,你別動成嗎?我掉下去你就完了。」
水月听到聲音轉過頭看到是昨晚那個名叫吳馨雅的女孩正在努力保持平衡,旁邊的楚原珂卻總在搗亂,讓吳馨雅在船沿上左搖右晃的。
「原珂,不要動馨雅。」楚原珂正在努力地逗弄著吳馨雅時,旁邊的水音艾突然出聲。
「啊?哦。」楚原珂看著水音艾有些嚴肅的面孔,不敢再逗吳馨雅。水音艾一向是他們中的老大,擁有比較大的威信。
一群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試後,除了幾個可以穩穩當當的站著,其余的仍然在晃晃當當的掙扎在船沿上。
突然,一個女孩「啊▔」地一聲,就掉了下去。她掉了下去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掉下去的同時,扯上了旁邊的人。于是所有人都如同下鍋的餃子一樣,一咕嚕全下去了,包括水月,她也被旁邊的人給帶了下去。
然後,就是凌羽所說的不能嘗試的後果,一群人被倒吊在船尾巴上,大風呼啦啦地刮在臉上。
整整一個時辰,風幾乎把他們的嘴唇吹咧,腦殼都幾乎充血,還有一部分人是在暈厥中度過。
突然,感覺吊著小腿的繩子在往上升,然後就听到凌羽師叔幸災樂禍的聲音,「怎麼樣,感覺如何?爽不爽,看你們還敢不敢遲到。」邊說著,邊施展靈力把他們給啪的一聲放下了。
放下人之後,讓醒著的人把暈過去的人弄醒,如果叫不醒就打醒。
水月軟軟地坐在甲板上,同情地看著那些被打醒的人,凌羽師叔明明是有辦法好好地叫醒他們的,可是卻選擇這麼暴力的方法,只能說他們太倒霉了。
「醒來了,恩,那好,你們好好休息一下,一刻鐘以後集合,這次遲到的人就直接吊船尾去。」凌羽師叔看著一個個醒來迷茫地環顧四周的人笑著說。走了幾部,凌羽師叔又轉過頭裂了一下嘴說︰「哦,對了,以後認字進度最差的也要去吊船尾。」
看著凌羽師叔的笑,水月一群看到的人不禁打了個寒戰,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就連那些從暈厥中醒來的人都打了個寒戰,覺得風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