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雷迪這邊,由于沒有積點,只能坐在桌子旁邊生悶氣。看看涂志那個大塊頭,也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他,嘟著個嘴看著別人吃的歡暢。
「雷迪?」張毅不確定地叫了一聲雷迪,生怕他生氣,「你,你……你要吃嗎?」
「你,我……」雷迪瞪了一眼,想說不吃,結果肚子十分不給他的面子,咕咕地叫了,「我要吃。給我吧。」
張毅見他沒怎麼生氣,立馬把自己的飯盒推了過去,高興道︰「吃吧。」
「那你呢?」吃了兩口,雷迪突然良心發現,把飯盒推過去,別扭道,「你也吃些。」
「好。」張毅屁顛屁顛地又去拿來一雙筷子,高興地與雷迪同吃。
「哦,有人給你吃呢!」旁邊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把雷迪與張毅都下了一跳。尤其是雷迪,被嚇到了,一顆米都從鼻孔里冒了出來。十分呆的抬起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涂志已然坐在了張毅的旁邊,也就是雷迪對面,吃著飯。
「我有沒有告訴你們每次吃別人的靈食不能超過三分之一,不能超過三次,不然是有懲罰的。」涂志低頭繼續吃著飯,沒有抬頭。
「啊?」張毅呆了呆,然後遲疑地看了看雷迪。雷迪更是郁悶地放下筷子,怒視吃的正歡的教官。可是,涂志不為所動。
「恩?怎麼了?我沒說嗎?」終于,涂志吃完了放下筷子,看見他倆看著他,疑惑道,可是眼里分明是在笑的。
「沒有。」雷迪氣悶地說,卻也把他無法,光看他那個大塊頭,就沒法怎樣,有些後悔為什麼不跑。剛剛吃的那點哪夠他的,而且不但沒吃飽,還更餓了,靈食的美味勾起了他的**。
張毅看看涂志,又看看雷迪,不知如何是好。雷迪把飯盒直接推到張毅面前,道︰「你吃吧!」然後氣哄哄地瞪了一眼涂志,跑了。張毅遲疑了一下,也跟上去了,但走之前卻是與教官打了個招呼︰「教官,我們走了。」
「他到是有禮貌。」涂志低頭道。退開凳子,涂志也跟著走了,「不過我好像忘記告訴他們不能浪費靈食,而且要把飯盒收到筐子里了。」
模模頭,拿起盒子放好,「待會兒再與他們算算帳。」
外面,很多人都吃完了,正在到處逛。就在這時,涂志的如鐘的聲音響起︰「集合!」眾人見到涂志站在一個台子上背手站著,或快或慢地跑到集合地。
「你們都吃好了吧?」涂志問道,卻不等眾人回答,「這是靈膳師做的靈食,在我們門派也就是你們這些新收子弟才能享受到這麼便宜的靈食了。所以要好好把握啊!對了,你們中午去吃的時候記得去看膳堂規矩,在門口的大牌子上。」
「規矩?不知道是什麼?」下面的小孩兒們議論道。
「安靜,現在,開始早課時間。」涂志制作眾人的討論,「這次的入門之煉時限為一年,也就是十二個月。每天分為早操、早課、午課以及晚課。其中晚課是自習時間,自行在房間里學習基礎武術課程。另外,你們這兒一共有三百人,分為三十組,每組十人,每月重新分一次組。現在玉牌上出現哪個數字,就到那排去。快點!一度時間(一度時間即為一分鐘)。迅速!」
眾人快速地低頭看自己的玉牌上的數字,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水月的位置在第二十排,即第二十組。
「好,現在,都找到了自己的隊列了。」涂志掃描全場,「那現在,就由左至右從高到矮的排列。」
眾人迅速移動,站好後,水月發現自己旁邊站的是楚原珂!楚原珂對她莫名地了一下牙,讓水月心中顫了顫。希望他不會做些什麼事兒吧。水月無奈地在心中道。
「現在,開始早課。」涂志站在前面的台子上宣布道,「這一個月的早課主要目的是拉伸你們全身的筋骨。你們往右邊看。」
眾人看向右邊,只見右邊是幾十排鐵杠子,大約一米的高度。水月一見便知是單杠,也不是那麼驚訝。
「這就是你們用于拉伸筋骨所用的器具。」涂志道,「狂里,王強。示範。」
「是!」兩人抱拳。
兩人走到單杠處,袖子一掃,單杠就抬高到一米七的樣子,大約到兩人的脖子處。
「開始。」
兩人迅速抬起右腳,搭在單杠上,雙手握杠,把兩腿壓成一條直線。壓了二十次後,雙手突然用力,右腳彎曲,左腳搭上單杠,放開雙手以到掛金勾之式把身子掛在單杠。隨後將身子以一種極度柔軟之勢反身以手抓杠坐起跳下。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做完,眾人目瞪口呆,這麼大個塊頭,竟然做出這麼柔軟的動作!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場表演,大約是沒人會相信吧。
「這是你們的初步任務。現在開始練習壓腿。」說完,涂志把單杠復原,「開始吧。」
眾人默默索索地走過去,看了看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杠子,咽了咽口水。雙手扶杠,費力地把腳放上單杠。有些人甚至因身子不穩而直接坐到在地上。不過很快就適應並站穩了,為什麼呢?因為一旦他們摔倒在地就有人給他們一鞭子。而且只是生疼,卻不留下傷痕。
眾人敢怒不敢言,敢抱怨的人都被強制壓下了,根本沒有力量反抗,一切都是白搭。
好不容易一個上午熬過去了,一整個上午涂志都沒讓他們休息。直到正午時分,涂志才放過大家,讓眾人放下腳丫來。眾人把腳從杠上放下來,踩在地上。終于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然後一下子,大多數人一放下腳就地坐下了。
邁著酸痛的腳,水月捶了一會兒酸痛的腿,伸展了幾下腿,然後就在原地慢慢轉著。別人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水月,只有教官涂志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不過水月都沒有在意。
「都站起來!不準坐下!」涂志命令道,「都站起來活動一下。」
「什麼啊?不是說可以休息了嗎?」
「就是啊,我不要做了。」
「我也不想做了。」
「我要休息。」
……
眾人紛紛抱怨。
「都站起來!」狂里一鞭子打在地上,「再不站起來,就鞭子加身。」另一邊的王強也凌空耍了一個花鞭。「啪」的一聲,嚇得眾人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了,愣是沒敢再吱聲。不過在心里抱怨還是有的,一看眾人面上不帶掩飾的不滿就知道了。
「這也是為你們好。」王強雖然是個大塊頭,心里卻還是挺軟的,看著一群小蘿卜頭心生憐意,解釋道,「剛剛拉伸完筋骨不要直接坐下,這樣很容易反彈,今天上午的功課就費了大半了。」
眾人听了心里還是憤憤然,不大相信,只有部分人乖乖做了。見涂志也沒多說,便覺得的確是騙他們的。卻不知涂志是想讓他們多吃些苦頭再說。當下午再次拉伸時,他們就會發現這個事實。
「現在,去吃靈食吧。吃完就回屋去睡午覺,必須睡覺,沒睡的人有懲罰,希望你們不要犯。回去的方法就是想著出去就行。」涂志交代完就擺擺手解散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