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狀似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是暗自發笑。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嘿嘿,太萌了。這時左邊樹林中傳來聲音,水月雖然維持著笑容,卻沒再說話。
唰啦唰啦……
是大部隊行走的聲音,看來有很多人。
水月心中暗自警惕,唐堯坐在那兒身體微微轉動了一下,把自己調整到最佳攻擊狀態,豎起耳朵仔細地听著動靜。一有問題,就迅速發出攻擊。
「頭▔這兒有人!」一個大個子男人扒開草叢看到處在亂石空地水月以及唐堯,向後面的人報備。
「人?胡大瑞,有多少人?」
「兩個。」名叫胡大瑞的大個子看著走近的人回答道。
「嗯。讓我看看。」又一個大個子扒開草叢鑽了出來,看到坐在石頭上的水月以及長著狐狸耳朵的唐堯,大聲說到,「唉!老大,是一個小姑娘和一個狐族人。」
「哦?狐族人?」一個雌雄莫變的聲音從大個子的身後傳來,「東里霄,你沒有看錯吧?狐族人怎麼混進密藏里來?難道是土生土長的?」說著還笑了笑。
「老大,我怎麼敢騙您呢?。這兒的的確確是個狐族小子,看著細皮女敕肉的。」大個子東里霄轉身諂媚地笑著,把兩旁的草給砍倒,「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
這時,被東里霄擠到一邊去的胡大瑞擠走他,恭身哈腰地給後面的老大引路,「頭兒這邊請。」只見他們的頭兒,身體全部隱藏在巨大的黑色斗篷里,看不清樣貌。
被擠到一邊的東里霄鄙視地瞪了一眼帶著諂媚笑容的胡大瑞,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是那副模樣。
「好了,小子們,跟上吧。」東里霄向身後的叢林吼了一聲。
一大隊人馬看似零散地出現在這個真空地帶。水月看著遠方的風景,實則眼角瞥著他們一群人,猜測這些人應該是佣兵之類的團隊。看似零散的站法,卻暗含著規則,可守可攻,一看就知道經驗豐富。
領頭人看了一眼水月兩人,發現兩人見了他們這麼大隊人馬卻是沒有反應,只顧看著遠處的風景,似乎被吸引住了一般,根本就是無視他們。
他讓其余的人去搭建營地,自己則是感興趣地低聲笑了笑,聲音低沉地說︰「呵呵……小姑娘,你們就兩個人,不怕嗎?」
水月听了,回過眼看著他,眼里滿是疑惑,「為什麼要怕?」
「……」領頭人沉默。是他太落後了?還是怎麼的?怎麼現在的小姑娘膽子越來越大了?之後是一陣沉默。
「老大……好了。」一個大個子還沒有走過來就大聲喊到。
「好吧,小姑娘,希望你的膽子一直都會如此大。」領頭人轉身離去,斗篷帥氣地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向著他們已經搭好的營地走去。
「喲▔這不是瘋人小姐嗎?」這時一個滿含嘲諷的戲謔聲音從另一邊的樹林里傳來。
已經搭好營地的眾人紛紛起身握劍,警惕地看著發出聲音的人。
水月轉眸看去,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只見他身上沒有一點兒凌亂,手中握著一把扇子狀似風流地一扇一扇的。
「牛郎?你怎麼來了?」領頭人淡然地開口問道。揮手示意眾人放下刀,不要緊張。眾人雖然听話地沒有拔劍,卻依舊把手搭在柄上不放,時刻準備著出手。
「啊喲,這不是看某人笑話來了嗎?」被稱為牛郎的男子听了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馬上就化為了戲謔。
「听說某人被打回了原型呢?」被稱為牛郎的男子嘲諷地一笑,收起扇子,整理著半米寬的袖子漫不經心地說話。
「安易山,別得寸進尺。」領頭人似是有些生氣,靈力暴起,鼓動著斗篷。
安易山抬眸,眼中閃過厲光「難道不是嗎?某人從破丸期退到了蛻凡期。」
「那又如何?」領頭人輕聲說話,聲音隔著斗篷產生了濃重的深沉感。
「封人灩,你以為沒有了實力的你還是我的對手嗎?」安易山眼楮突然瞪大眼楮,里面掙出血絲,英俊的臉變得十分猙獰,「你以為哥哥的死就白死了嗎?我這次一定會為他報仇的。」說著,他吼了出來。
斗篷里的人沉默,「……」
「出來吧!」安易山一聲巨吼。
他身後的叢林竄出一大群人,也是佣兵的打扮。他們以包抄的形式圍了上來。
「這次,看你怎麼逃!」安易山狂魔般地猙獰地看著封人灩,「哈哈哈哈……哥哥……我要為你報仇了。」
「上!」安易山甩掉扇子,大手一揮,率先拔刀沖上去攻擊封人灩。
「我說過,不是我殺的,你哥哥。」封人灩躲過安易山的攻擊。
一道刀光刷地劃過封人灩的斗篷,竟然砍斷了一大截。能把封人灩具有防御能力的斗篷直接劃破,可見安易山殺她的決心了。
安易山帶來的人也與封人灩的人戰成一團,劍來刀往,傷者逐漸增多。
封人灩手上一閃,一把刀出現在手中。她斗篷一展,手一揮就是一個刀光斬過去。
安易山刀一倒,擋住封人灩的攻擊。身體再是一偏,疾步沖上去,邊跑邊發出一道道刀光。
封人灩的斗篷被劃成碎片,于是真面目就露了出來。
只見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紅色緊袖松腰的上衣,下面是高筒靴隴著一襲暗紅色松腳褲。
水月由下至上地大量著她。
封人灩以手撫著右眼,淡淡地對安易山說︰「怎麼?你還想怎麼樣嗎?」
她放下右手,露出右眼處擋著的血色蝴蝶標志。
水月看到她的泛著冷色紅光的左眼以及被遮蓋著的右眼,被嚇了一跳。再看著她血紅色的在光芒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紅色的頭發?天然的?水月心中疑惑。
安易山看見她的泛著紅色光澤的頭發,眼楮也是一閃,身形不由一頓。
「怎麼?還不夠嗎?」封人灩淡淡地把身上破碎的斗篷取下,扔在地上。
安易山眼楮又是一閃,後又堅定地大吼︰「不夠!」這怎麼可能夠呢?只是一直眼楮罷了。怎麼可能抵消哥哥的死亡。絕對不可能的。他一定要為哥哥報仇。
他一直是哥哥帶著長大的,他那麼溫柔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封人灩,他怎麼會死呢?
他眼中閃過恨意,瘋狂地沖向封人灩,刀光不斷地砍向封人灩。
封人灩畢竟擁有比他多的經驗,很輕松地就閃身躲開了,但是卻沒有還擊。
他們這是有仇嗎。水月不顧唐堯的掙扎把他抱過來放在自己懷里,疑惑地看著兩方人馬打來打去。
嗯,真是一場好戲。水月拿出兩個果子塞了一個給唐堯,自己啃一個。
啃完靈果,他們還沒有打完,她揉揉唐堯的頭,打了一個哈欠,低眸眯眼。真無聊啊,這種尋仇游戲。可是怎麼卻還是得做呢。不過好像我也是,得做呢。嗯,仇人啊!你可得死慢點吶。
心中念念有詞,水月站起身來,抱著唐堯往樹林走去,準備離開這個是非圈。可是才走了幾步就被兩方的人包圍了。
「你們想要干嘛?」一人厲聲問道。
水月平淡地開口,「離開。」
「額……」問話的人有些愕然。但是馬上就回過神來,拔刀比在水月面前,「在少爺與封人小姐分出勝負前,你們都不許離開。」
「封人小姐?」他們不是敵人嗎?水月皺眉。
她這才仔細觀察眾人,發現他們的打斗根本就是虛打,而且所謂的受傷似乎也是假的。血都是假的。他們在拍戲嗎?
「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水月眼角一挑,俏皮地偏偏頭,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吶,你們不要把刀對著我,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啥子事?」
「請你們在這兒先待會兒。」那人看見她眼中閃過的光,不由地後退了半步,但還是勉強地攔住水月,只不過沒有再用刀對著她了。
「好吧。」水月淡淡地看了眾人一眼,抱著唐堯回到石頭上坐著,「你們請便。」然後又拿出幾個靈果啃起來。
看到她這麼隨意地在啃果子,看到的眾人心中充滿怨念憑什麼她可以在那兒吃,我們就要在這兒打架。
兩方的人互相甩了一個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懂的眼神,繼續假打著。讓水月看著無語。
另外一邊,安易山停下來看著封人灩,左手不停地甩著刀氣,右手兩指一並放置在眼前,凝眉聚氣,嘴中默念有詞。他眼楮死死的盯著封人灩,眼里盡是血絲。
突然,他瞳孔一縮,右手手指左右一搖,一道光聚集在他手上。他把手指向封人灩,一道光芒直直地沖向她而去。
巨大的光芒讓水月不由地閉上眼楮,待她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一個紫紅色的身影擋在封人灩的身前。只見她扇子一擋,巨光就化成了螢火蟲般的光點。巨光的余威把紫紅色身影的衣袍吹得四散飛舞。
「母親!」安易山剎住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著紫紅色身影。
「易山……」紫紅色身影合起扇子,淡淡開口。
「母親!」安易山目眥欲裂,指著封人灩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救她!是她害死了哥哥!」
「易山……你明知道的……不是她的錯,害死你哥哥的另有其人。」紫紅色身影半懸在空中,用扇子擋住自己的臉,低頭語到。
「可是……可是……」安易山有些結巴,他突然大聲吼道︰「無論如何,哥哥的死都是與她有關的。」
紫紅色身影一顫,香扇擋住半張臉,沉默了一會兒。
安易山似乎是感覺到什麼,突然希翼地看著紫紅色身影。他的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是真的嗎?水月看到他的唇形讀出的話。
水月隨意地抬眼看了看紫紅色身影,看來她是傳了什麼話給他。不然他怎麼會這樣呢?
紫紅色身影拿起扇子在手上拍打了兩下,安易山見狀,眼楮一亮,整個人似乎都恢復了精神。臉上的猙獰色彩慢慢消失。
「哼!封人灩,這次既然有母親護著你,那我就暫時先放過你。」安易山恢復臉色,放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就帶著大部隊走了。
紫紅色身影背著封人灩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消失在空氣中。
「……」封人灩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什麼話。
「休息吧!」她看看天色,手一揮讓眾人去休息。佣兵團眾人紛紛散開,走到屬于自己的地盤。
水月見眾人散開,眨眨眼,抱著唐堯準備離去。
她在這兒待了那麼久就是看了那麼一場戲?當真是郁悶啊。
在她懷里的唐堯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水月扣住脈門不能動彈。
「乖乖別動哦▔」水月在唐堯耳邊溫柔地說話,扣住他的脈門的手更是威脅式地按了按。
「……」唐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閉上眼不再掙扎。
「你們……」一個佣兵團的人見她要走,上來就想阻止。
「退下!」封人灩淡淡地吩咐。
「是,頭兒。」毫不遲疑地,那人就退下了。
封人灩沒有說什麼,揮手讓眾人不要阻止她,然後就回自己的營帳了。
水月笑著眯了眯眼,偏頭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抱著唐堯走進樹林中。
封人灩在營帳門前的頓住身形,沒有轉頭,手指撫著嘴角,眼中閃過莫名地笑意,低聲地說道︰「我有感覺,我們還會再遇見的。」跟在後面的大個子听到她說話,卻沒有听清,下意識地問道︰「頭兒,你說什麼?」
她慢慢的走進帳內,「沒什麼。」
只留下迷茫的大個子呆呆地模了模頭,頭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