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傳說 第七章,李玉道觀苦讀,救花仙

作者 ︰ 豬笨笨

張員外自從王府回來後,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那王英仰仗叔父王龍的權勢,無惡不作,且做事從不計後果。三月三那天,偶遇牡丹,被牡丹的驚艷迷住,強搶牡丹不成,機緣巧合,反被月娥削掉一只耳朵,這廝做事素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牡丹如何能逃過這一劫?張員外冥思苦想,覺得除了讓姑爺李玉苦詩書,在皇上主持的秋試大賽奪取狀元之外,別無他法。

張員外帶了一包銀兩,沒帶僕人,自己悄悄的出了門,直奔李家。

‘老嫂子,近來可好?

‘親家來了,托親家的福,一切都好。’

‘岳父請坐。’正在苦詩書的李玉放下書本,拿了一個凳子,用袖子擦的干干淨淨,放在了張員外的跟前。

‘老嫂子,有個事跟您商量一下。’

‘親家,有事請講。’

‘老嫂子,還有半年就到皇上親自主持的秋試狀元大賽,為了讓玉兒安心書,老夫想讓玉兒到嶗山上的道觀借半年,老嫂子,你看如何?’

‘多謝親家,如此再好不過了,玉兒,快過來拜謝岳父。’

‘多謝岳父鼎力相助。’李玉‘噗通’一聲,跪在張員外面前。‘只是我母親雙目失明,生活多有不便,孩兒若到道觀書,固然安靜,無人打攪,只怕家母無人照料,孩兒多謝岳父美意,還是留在家里吧,既能書,又能照顧母親。豈不兩全其美?’

‘賢婿不必擔心你母親,你只管把大牛秋月兩口子找你即可。’

‘孩兒遵命。’

‘張員外近來可好,我們兩口子給您請安了。’

‘都是街坊鄰居,不必多禮。今兒有一事相求,還望兩位不要推辭。’

‘張員外您老客氣,有事但請吩咐,只要我們兩口子能辦到,定不會推辭。’

‘如此就謝謝二位了,老夫為了讓姑爺安心書,特讓姑爺到嶗山道觀暫住半年,親家母就拜托二位照顧如何?’

‘請張員外放心,我們兩口子一定照顧好老太太。’

‘老夫謝謝兩位,待我家姑爺取得功名,定不忘二位相助之恩,這些銀兩,還請收下。’張員外把帶來的銀兩分出來一些,給了大牛兩口子。

‘使不得,張員外,我們本就與大娘相處的像一家人,照顧大娘理所當然,如何能收您的銀兩?’

‘二位不必推辭,我家姑爺在道觀書,親家母的一日三餐要拜托二位照顧,這些銀兩二位暫且拿著,如若不夠,盡可到我張府找老夫索取便是,只求二位好好照顧親家母,讓我家姑爺安心書,求取功名。’

‘如此,這些銀兩我們兩口子就收下了,玉兒兄弟,大娘交給我們照顧,你盡管在道觀安心書。’

‘老夫謝謝二位了。’

‘大牛,你速速幫玉兒收拾行李,我等即刻啟程。’

‘哎,’大牛麻溜溜的把李玉的書本收拾好,找了一個破舊的藤箱,裝在里面。

‘親家母,你多保重,有事你盡管讓大牛去找老夫,老夫先送玉兒到道觀。

‘一切有勞親家了。’李母感激的說。

‘玉兒,道觀清淨,外人輕易不來,你可安心書,家中一切事物有老夫做主,你不必掛念,老夫差大牛十天半月來一趟,缺啥少啥你可讓大牛告知老夫,一切包在老夫身上。’

‘多謝岳父鼎力相助’‘噗通’一聲,李玉重重的給張員外跪下了。‘我李玉發誓,今生若負了牡丹,情願天打雷劈!’

‘賢婿請起,還請賢婿苦詩書,在今年皇上親自主持的秋試大賽上一舉奪魁。’張員外扶起了李玉。

‘岳父盡管放心,孩兒定安心苦,一舉奪魁,絕不辜負岳父的栽培。’

‘張真人,我家姑爺就交給您了,還請您多多照顧,這些銀兩就請真人收下,一日三餐就拜托真人了。’

‘張員外不必客氣,你家姑爺氣宇軒昂,才華卓絕,將來必成大器。’

‘謝謝真人抬愛,老夫家中還有事,先行告退。’

‘員外請便。’

‘告辭。’

‘走好。’

李玉打掃干淨道觀,取出文房四寶放在桌上。偶一抬頭,瞅見窗外的一株牡丹,高約一丈,只是疏于管理,這牡丹已是日漸枯萎。

‘長成如此高大的牡丹,必定經歷了風霜日曬之苦,若因無人照料而毀于一旦豈不可惜?’李玉想起岳父對自家的照顧,牡丹對自己的痴情,為了反抗要與李家悔婚而嫌貧愛富的張母,不惜拿刀自戕的勇氣,不禁對這株牡丹動了惻隱之心。找來水瓢,仔細的澆了幾瓢水。

此後,除了下雨天,李玉每天給這株牡丹澆幾瓢水,牡丹漸漸的有了生機,慢慢的長出了新的葉子。

書之余,李玉抽空清理牡丹周圍的雜草,把攀附在牡丹上的不知名的藤蔓小心的摘下來,免得傷了牡丹的枝葉。

‘牡丹啊牡丹。我的未婚妻名叫牡丹,我在這道觀書,遇見的還是牡丹,想我李玉今生必定與牡丹有緣。’李玉對著牡丹自言自語。

牡丹的葉子微微動了動,好似听懂了李玉的所說的話。

‘爹,娘,你們二老多保重,女兒不孝,須得回到道觀,跟師傅學習法術。’

‘老爺,月娥已經十六歲了,尚未許配人家,整天習文練武,全沒一點女孩家家的樣子,三月三到嶗山拜見真人,在官道上救了張家小姐,削掉了王英的一只耳朵,長此下去,還不知這丫頭闖出啥禍。老爺,您該管教一下女兒了。鄭夫人擔心的說道。

‘夫人,月娥行俠仗義,不愧是我鄭世真的女兒,那王英為禍鄉里,強搶民女,本該重罰,月娥削掉王英的一只耳朵,以示懲戒,甚好。

’老爺啊,那王英的叔父王龍乃是當朝宰相,權傾朝野,月娥傷了王英,王龍豈肯與咱們善罷甘休!’

‘夫人,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若每個官員都畏懼權貴,貪贓枉法,百姓有冤無處申訴,豈不沒了活路?’

‘老爺您說的在理。可老爺您只是七品縣令,那王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背後又有蘭妃娘娘撐腰,胳膊擰不過大腿,老爺如何與那王龍對抗?’

‘夫人,自古邪不壓正,王龍貪贓枉法,為禍多年,現如今彈劾王龍的奏折多如雪片,相信皇上定會秉公辦理,還天下人一個公道。’

‘老爺說得輕巧,想當年您的恩師李尚書在世時,曾領著朝中一干大臣彈劾那王龍,不想王龍有蘭妃娘娘撐腰,不但沒彈劾了王龍,您的恩師李尚書反倒被冤入獄,幸虧恩師學生眾多,秉直剛正,多方搭救,李尚書雖保的性命,卻被免去尚書之職,老爺您也受此牽連,多年來輾轉多地為官,卻一直是七品縣令,老爺,您不會忘了吧?’

‘夫人,不扳倒王龍,為恩師伸冤,還被王龍陷害的有志之士一個公道,我鄭世真決不罷休!’

‘月娥,你且去嶗山跟你師父張真人苦學技藝。待到學成之後,一定要行俠仗義,專管世間不平之事!

‘遵命,月娥懇請爹娘多多保重,月娥就此別過。’

月娥拜別爹娘,快馬加鞭,趕到了嶗山。

‘師父,你整天叫我練功,咋還不教我法術?’月娥調皮的問張真人。

‘月娥,你先把為師教給你七十七路玄黃天地劍法精記于心,運用自如,到時為師自然傳你法術。’

‘徒兒,為師問你,玄黃天地劍法的精髓是什麼?’

‘心無邪念,人劍合一。’

‘為師再來問你,你學武的宗旨?’

‘替天行道,斬妖除魔,保佑百姓平安。’

張真人手捻胡須,微微一笑。‘徒兒,為師再問你,習武之人最忌諱什麼?’

‘爭強好勝,恃強凌弱,心如邪魔。’

‘嗯,不錯,為師沒有看錯你。’張真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徒兒,人若有邪魔之心,比那真正的邪魔還要可怕,我既已收你為嶗山弟子,傳授你玄黃天地劍法,就是希望你不要辜負為師的期望,一定要替天行道,徒兒你須好好磨練,將來必有大用。’

‘師父,看您老人家說的多懸?我哪有師父您老人家的道行。’

‘月娥啊,為師有七十七名弟子,獨獨你有慧根,所以為師把這一身的法術交給你,希望你代替為師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是,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春梅,可有姑爺的消息。’

‘姑爺到嶗山道觀書去了。’

‘姑爺到道觀書,婆婆雙目失明,可有人照料?’

‘小姐您就放心吧,隔壁的大牛秋月兩口子照料老太太。

‘春梅,收拾一下,咱們去看看老太太吧。’

‘嗯,小姐您稍等一下。’春梅收拾了一些散碎銀子,包在手帕里,揣在懷里。

‘’小姐,咱們這次出門,若再遇到浪蕩子弟可咋辦?‘想起上次的事情,春梅心有余悸。

‘春梅,你去找馬六,借兩身衣服,咱們穿上馬六的衣服出門。

‘春梅,我馬六的衣裳又髒又臭,怎會入了你的法眼?’

‘少貧嘴,我和小姐出門看望姑爺家的老太太,小姐天生美貌,若再踫到浮浪子弟,如何是好?’

‘夫人已經發話啦。沒有夫人的允許,小姐休得出門半步。’

‘前門出不去,我們就走後門吧。’

‘哎哎,不行,你可別給我找麻煩,若夫人知道了,一定不會饒過我。’

‘馬六,你真是膽小鬼,小姐對你不薄,你難道連這點忙也不幫小姐?’

‘哎呀,春梅,不是我不想幫小姐的忙,實在是不敢。三月三踏青那天遇到王英這樣的浪蕩子弟,小姐險些被那惡少王英搶走,何媽被王英打的吐了血,我被王英打的皮青臉腫,腿至今還一瘸一拐,皇天保佑,小姐有福,被鄭月娥小姐搭救,免受那惡少的凌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若小姐再遇到這樣的惡棍,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春梅,求求你,別難為我,別讓我丟了飯碗。’

‘馬六,咱們家姑爺在道觀里書,家里只有一個雙目失明的老太太,小姐不放心,要到李家去看看老太太。’

‘不成,夫人一提起姑爺就火冒三丈,若夫人知道是我在後門放跑的小姐,我還能有個好?’

‘馬六,你想想,咱們家姑爺十五歲取得秀才功名,是咱們嶗山有名的才子,姑爺還要參加今年秋天皇上親自主持的狀元大賽,咱們姑爺肯定能中狀元,你幫了小姐的忙,讓小姐去看看老太太,姑爺還能不念你的好?’

‘這個’,,馬六猶豫了。

‘馬六,別再這個那個了,干脆點,這個幫你到底幫不幫?’

‘好好,我幫,不過有言在先,你和小姐速去速回,萬一夫人發現了,你可別把我牽扯出來!’馬六找了兩身必較干淨點的衣服塞給春梅。

‘馬六,你的衣服又酸又臭1ap;#39;春梅聞了一下。

’春梅你莫要取笑我,我一個光棍漢,整天干活累得要命,哪還有時間洗衣服!’

‘春梅,你和小姐出門,夫人知道了肯定責罰你!快去快回’。

‘知道啦,馬六你在後門守著,我和小姐回來,你給我們開門。’

‘哎呀哦,我哪還敢挪地方,你們趕緊去,完事趕緊回來,可別讓我丟了飯碗1ap;#39;

‘那你們快去快回,免得時間長了讓夫人發現了。’

牡丹和春梅換好馬六的衣服,帶了些散碎銀兩,急匆匆的趕到李家。

‘牡丹妹妹來了,快請坐。’秋月正在院子里擇菜做飯,看見牡丹主僕二人進了門,趕緊停下手里的活計,在衣服上擦干淨手,搬了兩個凳子,用袖子擦得干干淨淨,讓牡丹主僕二人坐下。

‘婆婆一向可好?’牡丹哪顧得上坐下休息,趕緊給婆婆請安問好。

‘牡丹,我的兒,我們李家何德何能,竟有你這樣的好兒媳,真是委屈你了。’李母邊說邊用手模牡丹的脖子。

‘婆婆您不必擔心,兒媳並無大礙,不信您模模。牡丹會意,把李母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的兒,真真是委屈你了。’李母模著牡丹脖子上長長的大疤,心疼的說。

‘婆婆休擔心我,還請婆婆保重身體。’

‘秋月嫂嫂,這些散碎銀兩你莫嫌棄,還請嫂嫂照顧好我家婆婆。’

‘哎呀,牡丹妹妹,這可使不得,前兩天你爹爹已給過一些銀兩,怎能再要你的銀子?’

‘嫂嫂莫要推辭,我家母親看管甚嚴,妹妹我輕易出不得門,我婆婆雙目失明,年事已高,請嫂嫂為我婆婆三餐有魚肉,調理好身體,妹妹我對嫂嫂感激不盡。’

‘哎,玉兒兄弟有福,有牡丹如此賢惠的媳婦。’秋月抹起了眼淚。

‘嫂嫂莫哭,’牡丹為秋月擦拭著眼淚,自己也已是眼淚汪汪。

‘小姐,咱們快回去,免得被夫人發現了。’春梅看著眼淚汪汪的牡丹,心里發酸。

‘婆婆,您多保重,兒媳要走了。’

‘我的兒,’李母哭出了聲,拉著牡丹的手,不忍放開。

‘大娘,牡丹妹妹還有事,讓牡丹妹妹趕緊走吧。’秋月拍拍李母的手。

‘哎,看我都老糊涂了,’李母拉著牡丹的手,依依不舍的送到大門外。

‘ ,  ,’馬六听得門響,趕緊打開了後門。

‘小姐,你可回來了,我就怕被夫人發現,心里一直跳個不停。’

‘小姐心里有數,你無需害怕。’

‘哎,春梅,你說得輕巧,我家里有老母需要贍養,可全指著我在張家掙得散碎銀子,若被夫人發現,丟了差事,我與老母就得喝西北風。’

‘奧’,牡丹的心里動了一下。‘馬六,你跟我到繡樓。’

‘使不得,我一個下人,哪敢上小姐的繡樓?’馬六嚇得直擺手。

‘小姐叫你,你就去,無需廢話1ap;#39;

ap;#39;是是,’馬六順從的跟著牡丹主僕二人穿過後花園,來到了繡樓。

‘小姐,馬六就在下邊候著,有事您吩咐。’馬六在繡樓下,說什麼也不肯上繡樓。

‘好,你且在下邊等著。’

牡丹主僕二人急匆匆的上了繡樓,月兌下馬六的衣服包好,牡丹把桌上的各式點心悉數包好,連同馬六的衣服,讓春梅送給馬六。

‘馬六,這是小姐給你的點心,你帶回去給你家老太太嘗嘗吧。’

‘哎吆。’馬六替母親謝謝小姐了。’馬六抱著衣服點心一溜煙的跑了。

‘牡丹啊牡丹,你貴為百花之王,理應受百花朝拜,實不該在如此幽靜的山谷寂寂終生。’李玉嘆息著,又小心的澆了幾瓢水。

‘是啊,我本貴為百花之王,雍容富貴。誰承想,武皇則天寒冬臘月宮廷賞雪,皚皚白雪之下,獨有寒梅凌雪盛開,胭脂渲染。三九寒天,唯有寒梅一枝獨秀豈不是太單調?我貴為九五之尊,號令天下,何不號令百花齊放,來裝點這肅殺的隆冬季節?’當下武皇心血來潮,即刻頒旨。

‘眾花听命,今武皇賞雪,獨有寒梅開放,恭迎聖顏,其他爾等拒不朝拜,蔑視天威,然我武皇宅心仁厚,俱不懲戒,特命眾花明早開放,以謝皇恩,欽此!’

‘姐姐,這該如何是好,小妹本不該在數九寒冬開放,若要強硬盛開鮮花,小妹修為尚淺,功力不夠,只會白白損耗元神!’芍藥焦急萬分。

‘是啊,請姐姐快快拿個主意!我等修為尚淺,數九寒天,逆天時而開放,必定損耗元神,弄不好還會魂飛魄散。’眾花仙圍著牡丹慌成一團。

‘怕什麼,大不了拼著一死!’

‘使不得,姐姐,那武皇是心狐星下凡,法力高強。若違背聖旨,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眾姐妹,我已表明態度,絕不向武皇低頭,爾等請自便!’

一陣陣的花香撲鼻而來,正在梳洗的武皇興趣盎然。

‘百花齊放,朕要到庭院賞花。’

芍藥,玫瑰,茉莉競相怒放,奇香撲鼻,武皇心花怒放。

‘嗯,大膽牡丹,百花齊放,恭迎聖顏,獨你敢蔑視皇威!’正在賞花的武皇看見光禿禿的牡丹,不禁大怒。

‘好你個牡丹,你既敢蔑視天威朕就廢除你的花王稱號,看你如何與朕抗衡?’

‘來人哪,牡丹膽大包天,抗旨不尊,朕即刻廢除牡丹百花之王稱號,火燒其根,發配洛陽,永世不得在長安!’

‘遵命!’

一干宮廷侍衛手拿火把,掘開凍土,用烈火灼燒牡丹的根部。

‘姐姐快逃1ap;#39;

然而一干侍衛手持火把,團團圍住,牡丹周身被烈焰灼燒,如何能逃得月兌?

眼見牡丹性命休矣!危急時刻,天空電閃雷鳴突降暴雨,隱隱的有一條白龍在空中飛舞。一干宮廷侍衛的火把全部澆滅。

‘姐姐醒醒,東海太子來救姐姐了!ap;#39;

ap;#39;太子?’牡丹暈了過去。

‘紫玉,紫玉,你醒醒1ap;#39;太子收起雷雨,把奄奄一息的紫玉抱在懷里。

’也罷,既然你命不該絕,朕就放你一馬,回宮!’

‘紫玉,你切挺住,待我用真氣為你續命!’

‘天地之命,九九歸一1ap;#39;

真氣徐徐的進入牡丹嘴里,滲入脾腎,紫玉渾身的熱浪逐漸褪去。

‘太子。我已元神俱毀,你又何必渡仙氣救我?真真不值!’

‘紫玉,你莫要說話。只恨我救助來遲,使你元神俱毀!’

‘太子,今日之禍乃是我抗旨不尊造成,與太子何干?數九寒天,太子突施雷雨,已然違背天條,太子必受玉帝懲戒,我已是元神俱毀,豈能再連累太子?太子還是放下我吧。’

紫玉,你休得說話,我必會護你周全!。東海龍宮有寒冰床,你在寒冰床上將養數日,我每日渡仙氣與你,必定保你性命!’

‘太子,如今我容顏俱毀,丑陋不堪,怎能與你匹配?你乃堂堂的東海太子,休得為我這薄命之人觸犯天條1ap;#39;

ap;#39;紫玉!’太子的兩顆眼淚落在牡丹的身上。‘我們走!’太子抱著紫玉騰空而起。

哪里走?’你身為東海太子,竟然數九寒冬突施雷雨觸犯天條,該當何罪?’魔禮青魔禮海已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紫玉無辜遭此滅頂之災,本太子施救,何罪之有?’

‘人間之事自有人管!你身為東海太子,豈能為一株牡丹觸犯天條?快快跟我回去受審!’

‘紫玉乃是百花之王,位列仙班,無辜被武皇誅殺,本太子出手相救,無罪!’

‘休得狡辯!花仙受人間帝王管制,紫玉無辜受誅,乃是紫玉與武皇之間的恩怨,今日生死,全看紫玉的造化,與你何干?快快束手就擒!’

‘魔禮青,魔禮海,虧得你們二位還是上仙,今日之事,不但是紫玉,連同其它花仙俱被迫害,二位不但不維護正義,反倒追究本太子的罪責,可笑!’

‘萬物循環,皆有天理,天命所在,我等俱是奉命行事,還請太子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動手!’

‘二位上仙假仁假義,本太子不屑與你爭辯!’東海太子抱著紫玉,乘機朝東海方向奔去!’

‘哪里走?魔禮青魔禮海手執兵器挺身攔住。

一時間,三人在空中施展法術,打得死去活來。

然而,魔禮青魔禮海兩兄弟畢竟是上仙,東海太子懷抱紫玉,氣力漸漸不支。魔禮青魔禮海顧忌老龍王敖廣,也沒敢狠施殺手。

’弟弟,我們來救你了!’空中唰唰的齊現四條巨龍。

‘太子,你若束手就擒,一切好說,你若執迷不悟,只怕整個東海遭受滅頂之災!’

‘我若束手就擒,可否保的紫玉性命?’

‘生死有命,本大仙今日只是捉拿太子回天庭受審,其他的一概與本大仙無關!’

‘既然二位上仙如此冷酷無情,休怪本太子拼死相搏!’

‘哥哥休得管我,速速回東海!’

太子當即催動內功,五指發力,奔著魔禮海的面門而去。

‘休得猖狂,’魔禮青張開手中的巨傘,奔著太子的後心扎去。

‘弟弟小心,二太子眼見弟弟性命休矣,情急之下,伸開五指,抓向了魔禮青。魔禮青不得不撤回巨傘,與二太子打斗。

‘太子休得救我,你速速逃走吧1ap;#39;

‘紫玉,你若性命不保,我豈能獨生?’

’太子若不住手,玉帝怪罪下來,整個東海必會夷為平地!‘

‘太子真是糊涂,難道因我一人而殃及整個東海?’紫玉使勁力氣,掙月兌了太子的懷抱,向地面墜落。

‘紫玉1ap;#39;

‘太子快走!’

‘紫玉1ap;#39;太子哪里肯舍下紫玉。俯身向下追去。

趁此機會,魔禮青魔禮海攻向太子的後背。

‘紫玉!’太子口吐鮮血。

‘太子!’紫玉撕心裂肺。

‘紫玉!’太子急速的吐出內丹,送進紫玉的口中。‘對不起,紫玉,若有緣,來世相見。’

太子抱著紫玉。緩緩的墜到地上。

‘太子,’紫玉昏死過去,

‘魔禮青魔禮海,爾等竟敢傷我弟弟性命!拿命來!’四條巨龍刷刷的撲向魔禮青魔禮海。

‘孽障,還不住手!’老龍王敖廣領著四海龍王出現在半空中。

正在與魔禮青魔禮海纏斗的四條巨龍唰的分開,變回人形。

‘二位上仙,本王管教不嚴,致使闖下今日之禍,然而我兒既已伏法,還請上仙寬宏大量,饒了本王的四個兒子!’

‘敖廣,算你識相,今日之事,怪不得我們哥兩,天命在身,不得不如此!’

‘是是,,謝謝二位上仙,還請二位上仙在玉帝面前美言,免得整個東海龍宮遭受牽連!’

‘敖廣,若太子束手就擒,定不會死于非命,然你兒執迷不悟,拼死抵抗,終落得魂飛魄散,怨不得我們,我等回去向玉帝復命!’

‘多謝上仙!’敖廣幾欲昏厥。

‘兒啊,我的兒1ap;#39;敖廣一干人等速向地面墜落。然而,哪里還有太子和紫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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